能這樣。除了罪魁禍首,其他人是無辜的。你能忍心他殺了其他人,包括你姐姐。”
“我也沒有把握能說服他,你知道,那個人發瘋的時候特別恐怖。”
“我知道,所以才讓你來。既然已經下戰帖,他不會收回。這個世上,只有你能讓他破例。”他為我破例很多次,偏偏這件事我也無能為力。
“我知道,就因為這樣,你才會給我飛鴿傳書。”很湊巧,當時我隨手抓到那隻鴿子原本就是給我的。獨孤寒給慕容老頭挑戰書,於三月十二私下比武。如果寒輸了,他的命給慕容老頭,如果慕容老頭輸了,慕容山莊所有人命歸他。這種挑戰簡直就是荒唐,獨孤寒也太會做生意了吧。他一條命,人家百年基業加N條命。在下挑戰書時候,他還附一封信,明確交代出,若不是慕容老頭是我爹,他會上門直接殺光。看在慕容老頭養我18年的分上,給他一次機會。老頭腦子精明的得很,看到挑戰書就會明白怎麼回事的。他絕對不敢公開,更不敢找人幫忙,當年的事情一直是他的心病。他堂堂一大俠,丟不起那個人。
獨孤寒腦子有毛病,我說了我根本就不是慕容老頭的女兒,他居然為我手下留情,離譜的還私下解決。我相信贏的會是他,到時候他光明正大殺光慕容家全家,武林人士會怎麼看他?誰相信那個鬼協議?為了我,一切都是為了我。我發現自己越來越累贅,經常連累他。他就是弄得慕容老頭身敗名裂,遺臭萬年我也不會有意見,殺了他我不會責怪他一句。我氣他又為我莫名其妙手下留情,更氣他遷怒無辜。直接殺了慕容義多方便,他偏偏要人家全家的命。夫妻那麼久,我越來越不明白他。如果他真是要殺慕容山莊所有人,又何必在四五個月前丟出一封信?那不是等著人跑光嗎?如果他不想殺那麼多人,只要罪魁禍首,他費那麼大力氣做什麼?他到底在是玩什麼遊戲?
剛接神經病飛鴿傳書的時候,我是很鬱悶,仔細一想,立刻發現其中有問題。我看得出來,他根本不想殺人。作為這挑戰書事件的少數知情人,神經病和獨孤瀅不好好用腦子,急急忙忙把我從深山裡挖出來。我並不反對他們把我挖出來,至少我想知道他到底在玩什麼。既然猜不到,不如當面問。他可以不要我,不會不要孩子吧,我現在守株待兔等著相見的時刻。
神經病有意無意看看我,“你不打算阻止?”
“你們太不瞭解他了。”這個世上最瞭解獨孤寒的人我也不過知道那麼一點他的心思,旁人又怎麼會知道?
“此話怎講?”
我淒涼一笑,“他一向不喜歡麻煩,從來不多話,不做多餘的事情。他真的想殺慕容山莊所有人,會直接殺上門去。即使他想比武,也會直接去,然後說出協議,挑戰書這種麻煩的東西他不屑用。他這樣做,分明是給慕容山莊的所有人一個機會。”那次在樹林,他給我吃蛇膽,居然說怕麻煩。試問這樣一個人,怎麼會做那種無用的事。想起昔日的甜蜜,已恍如隔世。
神經病走上來與我並肩,並觀察我的神色,“他到底在做什麼?”我怎麼知道?
我翻翻白眼,“我不知道,他又沒有告訴我。”
“這個世上,你是唯一能讓他開口實話的人。”別說那麼誠懇,他經常欺騙我。
我沒有好氣地道,“你這叫什麼話,難道他經常說謊話嗎?”
“呃,不是那個意思。你是唯一能讓他說出自己想法的人。”
我丟給他幾個大白眼,沒有回答。
穿過走廊,已到後面的園,我剛提起裙子打算上臺階,他忙扶著我,“小心。”他一手扶著我的腰,一手扶著胳膊,姿勢相當曖昧。
“我有那麼脆弱嗎?”我簡直是哭笑不得,不就是上臺階而已。
神經病在我不友善的目光中放開我,“小心動了胎氣。”
“謝謝。”他爹不關心,讓一個外人來關心。
“幾個月了?”
“三個多月,我身子弱,還沒有見肚子。”我那是心情壓抑。
“你瘦了很多。”神經病突然停住腳步,雙手鎖住我的肩膀,迎著我的目光,“我知道你不開心是不是?”
我心虛的別過頭,“沒有啊,我很開心。”
“開心嗎?你騙不了我。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慕容意雲,你變了太多太多。你的眼神是空洞的,你已經沒有心了。”
“不要說了。”我慌亂的躲避他的目光。
“意雲,你和獨孤寒到底怎麼了?”他又開始逼我,何必呢。
我故意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