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便宜啊?”我使勁推開他,不悅的看著他。
他沒有說話,我抬起眼來卻看見他的手腕上一個牙齒印。而且那牙印泛黑,流出來的血都是黑色。我的天,中毒了。剛才應該是有條蛇想來襲擊我,被大冰塊及時發現。以他的身手,對付一條蛇會受傷嗎?他一定是顧及我的安危,來不及思考,直接就去拿那條蛇。哪知道該死的蛇有劇毒,所以被咬了。
我大驚失色,趕緊撕下自己的衣服把傷口包好,“你這個笨蛋。”
大冰塊看著我驚慌失措的表情,居然柔柔一笑,“那條蛇很毒,不能包的。”
“不早說。”我一邊埋怨著,其實早就著急得要死。當我把布條解開的時候,一下子面如死灰。牙齒印周圍已經變成黑色,而且面積越來越大。
我再抬頭看大冰塊,他直接面色泛青,嘴抿著嘴唇。我還沒有看清楚他的表情,他身子一軟,倒在我身上。
“笨蛋,醒醒啊。”我使勁搖晃他的身體。
看著大冰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被咬的地方迅速擴散,我想都沒有想,直接用嘴一點一點把毒血給吸出來。直到黑色的血漸漸變成紅色,我才拿起剛才撕下的衣服,幫他包紮起來。
“來人啊,救命吶。鳳清荷,死出來。”第N遍了,我嗓子都喊啞了,居然沒有人理我,沒天理。
“死老天,你坑我呢。”我氣極嘀咕了一句。
‘轟隆’一聲,我嚇得把大冰塊抱得更緊,不是吧,我就隨便罵了一句,不需要打雷警告我。
十來分鐘後,我明確的知道老天不是在警告我,而是要下雨。我靠,這個時候下雨,想害死我啊。大冰塊現在昏迷不醒靠在我的肩膀上,難道我們兩就這樣變落湯雞?
趁雨下的不大,我把大冰塊靠在樹上,自己找根樹枝杵著去找地方避雨。這裡不會有人煙,山洞似乎也不可能。就在我絕望的時候,我居然奇蹟般的發現了一個山洞,天不亡我啊。
大冰塊還真不是一般的重,幸虧我也不是弱女子,一瘸一拐的終於把到弄進山洞。看來是有人在這裡露宿過,所以有堆乾草。我把大冰塊放在乾草上,自己坐在他身邊。
或許是太累了,靠在石頭上,我居然能睡著。半夜,一道閃電伴著隆隆雷聲把我驚醒。我穿的本來就單薄,居然還下雨,冷死我了。我縮做一團,要是可以,我會把頭跟腳都縮在一起。
我看看大冰塊,他居然全身發抖。嘴唇乾澀,臉色蒼白。我看了他的傷口,已經不發黑了,為什麼還會這樣?會不會還有毒啊?我使勁擠他的傷口,見擠出來的血已經是紅色,我終於鬆了口氣。
“大冰塊,你沒有死吧?”我吸一口冷氣,推推他。
大冰塊已經昏迷,當然不可能說話。但是他的牙齒在打架,會不會是冷啊?他是為了我弄成這樣的,我不能不管吧?洞裡是有些柴,可是沒有火機,鑽木取火我這個現代人可不會。我一咬牙,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蓋在他身上。可是我立即冷得發抖,那動作都快趕上作揖了。
一陣風吹進來,我打著哆嗦,一咬牙,躺在他身邊,誰叫他是這個地方唯一有體溫的東西。我繼續發抖,還是冷。不管他了,我坐起來準備把衣服穿上,大不了我抱著他睡。我剛把衣服拿起來,還沒有來得及披在身上,大冰塊突然伸出手,攬住我的腰,把我緊緊抱住。老天,幹什麼?非禮啊?還是我因為我有體溫,所以當我取暖器?他抱得太緊,我直接動不了。只好彆扭的把衣服蓋在我們兩身上,任他抱著。大冰塊雖然抱著我,還是發抖。我得實在於心不忍。再咬咬牙,把大冰塊的衣服解開,手伸進他衣服裡緊緊抱著他。一股暖流傳遍全身,原來他的身體這般滾燙。第一次跟一個男人如此近距離接觸,還是沒穿衣服,臉不自覺的緋紅,心跳加快。外面即使狂風暴雨,我也不再覺得寒冷。
我還在睡夢中,感覺右邊手臂一陣酥麻。我揉揉眼睛,一睜眼,居然看見一個男人睡在我旁邊,此刻正看著我。而我靠在他胸前,他雙手還摟著我的身子。想起昨天晚上,我立刻臉紅,恨不得把頭都縮在脖子裡。
大冰塊略顯尷尬:“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
我小聲道:“我又沒有怪你,是我自願的,也是我主動的。反正你昏迷了,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我警告你,這事對誰都不要說。”要不是我想把他當取暖器,也不會被佔便宜。
大冰塊低聲悶笑:“真的要我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大冰塊居然會笑,不可思議。
我翻翻白眼:“隨便你了,反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