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原因,需經過當地官員同意,並有專人跟隨才可離開。所以,當地官員很重要。不知道這裡的官是誰。
正想著,押送我們的兩個老兵迴轉,前方關卡里走出兩個像捕快的兵士。
他們走到琴楚容的面前,行禮:
“梁德柱。”
“王善良。”
“恭迎琴鎮長!”
什麼?
我們都吃驚地看向琴楚容。就連久久沒有表情的簫滿麒,也微微抬起了臉。他露出讓我們安心的微笑:“有我在這裡做鎮長,你們就安全了。”
我吃驚地在爹孃歉疚的目光中忍不住朝他大吼:“你到底在想什麼?!你在這裡還有什麼前途?!”
他苦苦一笑:“你認為攝政王還能容得下我?躲在這裡,也是為自保吶。”
他透著幾許悲涼的話語,讓那兩個兵士聽著也露出幾許感嘆來。
是啊,龍墨焎好妒,他的小月沒了,他怎能容忍琴楚容和另一個簫滿月團圓?他之前想誅殺簫家九族,還不是想把簫滿月給殺了,讓別人也無法團圓。因此琴楚容才會如此懼怕他吶。琴楚容若留在朝中,只怕也會性命堪憂。
隨他長嘆一聲:“楚容,是我連累了你……”
他垂臉不語,現在已經不是喪氣的時候,我們需要力量,重新振作。從頭開始。
接下去很順利。因為琴楚容是鎮長,所以很快有了落腳的地方,雖然遠遠比不上如同蘇州園林的簫家大宅,但也算是能夠遮風擋雨。本想找個當鋪當了金銀首飾,結果悲劇地發現這破地方連當鋪都沒有。這下可愁壞了我,就像懷揣百萬巨資卻到了遠古蠻荒時期,人民幣徹底變成了廢紙。
旁晚的時候,整座小鎮忽然熱鬧起來。原來自從與烏雞國建立友好領邦,也帶動了邊境的生意。這裡的人早上都跑那裡做生意打工去了,難怪早上我們來的時候,剩一座空鎮。聽說西秦關的經濟在塞北關的帶動下,還越來越有起色了,幾個月前這裡連酒館都沒有。
這就好了。
烏雞國本就不大,所以各地經濟反倒比較平衡,說不定那裡有當鋪,到時讓小菠菜去當。
終於,我們都脫去了囚服,洗去了一路的風塵,圍坐在一起,可以吃上一頓平安的飯菜。雖然,桌上只有青菜和蘿蔔,但是,還是讓人感覺很溫暖,很安心。半個月的顛沛流離,終於在今天結束了。
爹看了看,發現簫滿麒和小暹都沒來,神情變得難受。
“我去。”娘站起來,我立刻說:“讓我去吧。”
爹孃點點頭,讓小菠菜照顧爹孃,我獨自前往他們的房間。小暹和簫滿麒還有黑將軍睡在一
起。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破陋的小屋裡卻沒有燈盞。
我推開門,一雙綠瑩瑩的眼睛朝我看來,是黑將軍的眼睛。房內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看不到小暹,也看不到簫滿麒,他們似乎都躲藏在了黑暗之中,讓人無法找到。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有這樣靜靜地站著。
“出去!”忽然,黑暗中扔出了一個枕頭,砸在了我的身上,是小暹。
我立刻朝扔枕頭的方向問:“小暹,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如果你不回來,娘不會被焎哥哥關進心清庵的!”突然,一個小小的身影從黑暗中跑出,撞在了我的身上,對我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焎哥哥說你把他最愛的女人給換走了,他再也不要看到簫家任何一個人,是你害了娘!害了我們!嗚——還我的娘!嗚——”
“夠了!”黑暗中,走出了清瘦與頹廢的簫滿麒,雙拳擰緊,“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她可以離開,可是她卻求你的焎哥哥要留在金宮,連自己孩子都不要,要男人的女人,不配做一個母親!”
小暹不再打我,咬緊下唇,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難過地讓人心疼。
簫滿月才無論如何都無法離開自己的孩子。然而,簫滿萱卻……真沒想到留在金宮是她自己的要求,她在想什麼?難道對龍墨焎還抱一絲希望?
“嗚……嗚……”小暹已經哭得泣不成聲,這個半個月一個字都不說的孩子,在今天,終於將心裡的害怕,恐懼,孤獨,和失去孃親的痛苦,全數發洩了出來。
簫滿麒閉眸無力地輕嘆:“哎,滿萱如果不謀朝篡位,我們怎會如此,是她把我們害……”
“夠了!別說了!”我打斷了簫滿麒,他朝我看來,我難受心痛地看他,“你怎能對小暹說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