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讓我一時反而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一直以來,我們就像正反兩派的辯手,每次都是爭鋒相對,你死我活。而今天,他突然變得溫和,不再具有攻擊性,讓我反而不知該怎麼跟他說話。還如…他病地更重了?
他淡笑抿唇,垂臉露出一抹惋惜:“只可惜早上再也聽不到你的琴了。”
是啊,我跟他住前後院,我拉琴他必然能聽見。
正說著,簫滿萱和彩陶進來了。
現在這裡的宮女太監全部換成了簫滿萱的人,沒人敢在背後閒言碎語。即便龍墨焎真成了簫太后的情人,也沒人敢抗議。這就是皇權。
簫滿萱進屋時微微皺眉,到窗邊將窗關了:“你是個病人,現在是冬天,風大。”其實今天天氣很好。入冬以來天氣一直不錯。
龍墨焎反倒恢復了常態,顯得有些狗謹有些冷淡:“多謝太后關心,本王也該回西宮了。本王身體已經無礙,再留在此處只怕招人悶話。””誰敢?!”簫滿萱沉下了聲。
這些天來,簫滿萱探望龍墨焎的時候我一直不在場,也不知平日龍墨焎是以怎樣的棗情面對簫滿萱的。今天,是她來早了。正好遇見。難道,之前龍墨焎與簫滿萱相處時,就表現地如此拘禮?他所表現出來的冷淡,難道是為了欲擒故縱?
不管他用什麼括追回簫滿萱,都與我無關。而我,也看不慣他們這樣彼此演戲。
見簫滿萱又坐到龍墨焎的床邊,我淡淡說道:“姐姐放心,攝政王已經大體無礙。這畢竟是妹妹我的房間,久留攝政王也確實不妥。””怎麼,妹妹,你想趕他走?”簫滿萱微笑地朝我看來,眸光中是一縷暗示,似是暗示她還想將龍墨焎留下,以增加他們更加親密的接觸
你妹的!女追男還不簡單,你脫光了效果更快!既然接到這樣的暗示,我只有改口:“不過攝政王將好容易傳染,回到西宮若是看顧不周,讓其他王爺和公主染上就不好了。這裡牛竟比較偏僻,人住得也少,適合靜養。”
簫滿萱含笑點頭:“還是妹妹懂些病理。”她轉回臉看龍墨焎時,他臉上已是深深的憂慮:“本王還是覺得不如…””沒關係的。”
看到簫滿萱握住龍墨焎的手,輕輕安慰,我受不了地行禮:“那妹妹先退了。””且慢。”簫滿萱叫住我,我疑惑地看她,她笑了起來:“妹妹可想讓駿王回來?”
什麼?讓那混蛋回來?!小娘好不容易傷好了六分,看到他豈不是前功盡棄!
而簫滿萱繼續說著:“現在朝中一派主戰,一派主和。焎也與我說了你與駿王之間的誤如…”她看了一眼龍墨焎,龍墨焎抱歉不已,”他深感抱歉,也一直耿耿於懷,希望能再撮合你與駿王和好如初。所以妹妹若是想讓駿王回來,就先讓他回來歇息。等過了冬,入了春,再西征不遲。”
龍墨焎他到底在想什麼?想補救嗎?他以為幫我解釋清誤會就可以歡天喜地了?然後讓我跟龍墨焱繼續談三個月戀愛嗎?那真的是在幫我嗎?分明是更加深地傷害我!反正我三個月之後就會走人,這三個月的感情算什麼?施捨我?可恰我?還是對我的補償?
小娘!不稀罕!
第五十九章朋友孤心
而且,朝中黨派之爭居然讓我來決定,是想讓我成為另一派責怪的替罪羊嗎?我才沒那麼白痴呢!
臉上依舊沒有表情,現在已經徹底練成即便不是在演戲,也能波瀾不驚的神情:“姐姐,駿王已經與妹妹毫無半點干係了。他回不回來,也與妹妹無關,妹妹也擔負不起是決定戰還是和的責任。妹妹本就愚鈍,對朝廷之事一概不明,此等大事,還是由姐姐,和攝政王決定地好。”
淡淡一笑,告退而去。
出門之時,天陰沉下來,黑雲滾動,寒風刺骨。有人給我披上了裘皮的斗篷,是孤心。他看著我微笑,他也已經換上了冬季繞一的侍衛服。依然主要是黑色,不同的是,領口有黑色狗皮短絨還有一頂黑色的狗皮帽。歪歪的帽子有點像我們世界的貝雷帽。
金宮的穿著一直不是那麼正經嚴肅,反而帶著一分時尚感。可見皇帝大叔是一個很講究時尚的人。因為衣衫的風格主要是由皇上來決定。難怪那麼多人想做皇帝,一旦做了皇帝,這裡的一切,就都由你一個人說了算了。
仰望陰雲密佈的天空,露在空氣裡的手只覺寒冷,匆匆藏入鬥蓬,看看孤心的,他們侍衛的衣袖手背處延長了一塊牛皮,可以蓋住手背,起到了一定的擋風避寒作用。可是,沒有被遮擋的手指依然在寒風中凍地有些發紅。
孤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