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成。顧雅妍自己也會做,顧雅妍在別的地方也吃過,可顧雅妍呢就是感覺只有祖母家的最好吃。
吃了點心,又說了會兒閒話,一寶和二寶就被帶去拜見外祖父了。
“祖母,要不您和祖父一起搬到咱們家那大宅子去住吧留二老獨自在這邊,孫兒很是不放心呢況且那邊就我和弟弟,這麼多房子,老覺得空蕩蕩的,您去給孫兒鎮鎮場子”
祖父與祖母都上了年紀,這樣的歲數身子最是容易出問題,不說替母親盡為人子女的孝道,就是她本身,對兩位老人也是有贍養責任的。
楊氏眼花了,但是心裡不糊塗,銳利精明的目光看著這個表面溫順,實則比誰都固執的外孫女兒,笑道,“什麼鎮場子,哪學來的混話祖母活到這把年紀,該吃吃了,該喝喝了,只盼著你們都能有個好前程。能夠和你們多待些日子,倒是好,只不過這還得和你祖父商量一下才行只是我的兒,你究竟是怎麼個想法?”
“祖母說什麼?”顧雅妍不太想明白
“你還跟我老太婆裝糊塗,你為你母親守完三年的孝,就是十六歲的大姑娘了,婚事還一點眉目都沒有,你來這窮鄉僻壤的地方,能識得怎樣的好人家?難不成還指望你那後媽,她雖然只是平妻,但是你母親不在了,以後你的婚事可不得都由她操辦。還有你爹,他現在是全心護著你們幾個,可是誰知道三年以後又有什麼變化,你們都不在身邊,就她一個,這男人啊,有時候才是意志最脆弱的,有後媽就有後爹。只能是苦了你們幾個,要是你母親還在……”
雖然很不想談論這個話題,雖然很努力的剋制,但是楊氏還是忍不住想起了無辜早去的女兒,淚眼縱橫。
沒有什麼是比死亡更遙遠的距離,那種親人逝去的痛苦,就是已經紮根在心裡的刺,觸控一次,刺痛一次,永遠無法拔除,只能慢慢變鈍,然後融入心裡。
“祖母,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還有弟弟們,至於其他的事情,隨緣吧,也不是人力能夠強求到的”
“你啊,這性子,又倔又烈,以後……也罷,這世上總是一物降一物的,操心也沒用”白髮人送黑髮人,女兒的去世,她最大的感悟就是學會豁達,凡事都看開些,兒孫自有兒孫福。女婿高中狀元以後,那樣身份的閨女進門做平妻,她只能每日每夜的擔心,沒日沒夜的祈禱,但最不願發生的還是發生了,能怎麼辦,日子還不是要過
“聽說你想給傳麒傳麟兩兄弟找個好師傅?”飯後,外祖父突然單獨找她談話。
在顧雅妍的印象裡,外祖父就是一個典型的封建社會老學究,古板,嚴厲,苛刻,謹守封建社會的各種禮儀,規矩,細枝末節到近乎強迫的地步。所以,這麼些年住在同一個屋簷下,老先生幾乎都沒有單獨召見她,而她見外祖父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是,弟弟們是到了啟蒙的年紀”顧雅妍小聲恭敬的低著頭回答道。
滿頭的銀髮,鬍鬚也是全白,但人還是很精神的,可能是教了一輩子書的緣故,外祖父說話吐字很清楚,“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那些事我也聽說了,走到今天這樣,你自己需要好好反省一下,女子最根本最重要的德行是什麼,麒兒和麟兒兩個,我看是個好苗子,很有幾分你爹爹的風範,以後必是人中龍鳳。我雖然很不認同你爹這次的做法,怎麼能把家交給你這麼個小丫頭,但是你們既然來了,這裡也只有我和你祖母兩個長輩。我這老骨頭少不得要多用些心,如果我早點督促你,肯定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顧雅妍心中暗暗叫苦,聽這意思,老先生是要親自操刀,好好“磨礪”他們姐弟幾個嗎?她從不懷疑祖父的學問,說句不好聽的,沒有悟性也有經驗,人家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要多,給弟弟們啟蒙識字,講些四書五經,綽綽有餘。但是為什麼她也要被“督促”?她都可以嫁人生子了,還要接受“再教育”
她已經可以想象到原來好不容易求得的自由悠閒小日子,將會被一天無數遍的《女則》《女戒》,三從四德給填滿,老先生明知道她以前學過,就是倒背也能如流,還要繼續督促,看來是不將他徹底洗腦,讓她發自內心去認同,就誓不罷休的了。
或者薑還是老的辣,祖父這麼做只是想“教訓”“懲罰”她一下,他一向是以顧仲安為自豪的,但是自己卻不斷的給顧仲安掉鏈子,而且怎麼說對她女兒的去世,也有一定的責任,所以她現在是給女兒女婿向她這個外孫女“報仇”來了。這是不是所謂的惡人自有惡人磨
顧雅妍已經被這個訊息打擊得不能正常思維了老爺爺,我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