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堅固的城防,這才取得的。而正兒八經的野戰卻是沒有打過。所以包括李彥直在內,所有人都過高的估計了己方戰鬥力而輕視了八旗兵戰鬥力。
所以李彥直在設計陷阱時,僅僅派出僅有了兩千步兵和一千餘弓兵在大營周圍,他認為當清兵發現落入陷阱時肯定會非常慌亂,有這三千多人應該足夠了。。。。。。
當然李彥直現在掌握的兵力也就是這三千餘人,另外隨同行軍的數萬百姓中還有萬餘青壯,其中大半曾應募過揚州的鄉兵。這萬餘青壯也被集結了起來,但是李彥直考慮到他們基本上沒有怎麼訓練過,參加戰鬥的話只會拖後腿,就是埋伏起來說不定都會被清軍發現,所以沒有讓他們靠近戰場,而是在運鹽河北側負責保護百姓。
可是當戰鬥發起時,圖賴卻只是派出了屬下綠營兵進入了大營,三千八旗騎兵卻守在了營外,這讓李彥直的陷阱幾乎落空。而他身邊的兩千步兵卻完全不是三千八旗騎兵的對手,若是戰鬥繼續進行下去,也許用不了多長時間,李彥直和兩千步兵就會被屠殺殆盡。關鍵時刻,毛六帶著千餘弓兵、曹長江帶著萬餘青壯先後殺入了戰場,竟然嚇退了清兵。
想想戰鬥的經過,李彥直不禁暗暗後怕。
“幸虧曹大哥來的及時啊,要不然小弟我恐怕要交代在這裡了。”李彥直向著曹長江感謝著。
“嗨,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曹長江擺擺手道。
“怎麼鄉親們也過河來了?”李彥直看向北方,越拉越多的百姓吶喊著竟然也尾隨在新兵之後進入了戰場。
“看著這邊和清兵廝殺,鄉親們也都很著急,就都跟過來了。”曹長江憨厚的笑道。
原來得知戰場形勢危機之時,曹長江火速帶著萬餘新兵順著浮橋殺入戰場,而宣傳隊的李栓子等人也不甘示弱,吆喝著殺韃子跟隨在後面。
經過這些時日宣傳隊的賣力宣傳,幾乎每個百姓都知道了清兵的殘忍,堅持留在揚州的鄉親遭到了殘忍的屠殺,若是南岸的岱山軍被打敗的話,也許清軍的屠刀就會落到自己頭上。再加上自己家的男子剛剛隨著曹長江殺了過去,出於對家人的擔心,在李栓子等人的帶領下,幾乎所有的百姓都被鼓動了起來,隨便撿了塊石頭拿個木棒做武器,跟著就殺將出去。
“曹大哥趕緊帶著你手下的人去清理一下大營,誰知道清兵什麼時候會再次折返回來。”李彥直吩咐道。
兩千岱山軍步兵還能行走的不到八百人,一個個的氣喘吁吁根本沒法再次投入戰鬥。李彥直知道自己必須得抓緊時間,一旦撤退的清軍騎兵緩過神再殺回來,必然會給己方造成更多的損失。
曹長江答應著帶人去了,和毛六的弓兵營一起對大營展開了搜尋。
營地裡面烈火還在熊熊燃燒,混著毒氣的煙霧四下裡瀰漫。搜尋的明軍根本不可能進入大營,也只是在四周搜尋,追殺一下逃出營地的綠營兵。
李彥直佈置的這個陷阱太過狠毒,埋入了數萬斤火藥不說,關鍵是那幾種燃燒時放出毒氣的草藥。很多綠營兵沒有被炸死燒死,卻死於窒息之中。逃出營地的綠營兵也有許多,可是吸入過多毒氣的他們一個個的頭昏腦脹,不用明軍上前廝殺就一個個的投降了。
沒過多大一會兒,毛六和曹長江帶著大批的俘虜回到了河岸上,在諸多的百姓的協助下,戰場也被打掃乾淨。受傷計程車兵受到了包紮醫治,陣亡將士的屍體被搬到河岸上整理乾淨。
上千名新兵正在河岸上挖掘坑穴,用來埋葬死去的弟兄。
每個岱山軍士兵身上都有一個木製的銘牌,上面記錄著他們的姓名所屬營隊。鎮撫司計程車兵忍著悲痛一一從他們身上取下銘牌,並且記錄在冊,根據陣亡名冊,他們在岱山的家人會受到撫卹。
時間緊急,沒有時間悲傷,陣亡將士的屍體被匆匆掩埋,河岸邊多出了一千多座新墳,每個墳頭上只有一塊簡單的木板,上面寫著他們的名字。。。。。。
在運鹽河南岸依然燃燒著的大營之旁,上千名綠營兵被逼著在挖掘大坑,一鐵鍁一鐵鍁的泥土被丟擲坑外,坑越挖越大、越挖越深。
這坑不是要活埋自己吧,很多挖掘的綠營兵一邊挖一邊心裡打著鼓,可是那些手持火槍弓箭的明軍就在身後不遠,誰也不敢質疑偷懶。
“跪下,都跪下!”鋒銳的長槍逼了過來,戰戰兢兢的綠營兵們哭哭啼啼的被迫跪在地上,跪倒了一大片。
“逆賊許定國,你在設計殺死興平伯高傑之時,可想到自己也有今天?”李彥直冷冷的看著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