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帶人在島上已經搭建了很多窩棚,雖然房屋簡陋,遮風避雨倒是沒有問題,足夠這數千人住的。”沙福向任思齊報告著。
“沙伯辛苦了!”任思齊讚賞的看著沙福,這一年來,老人家消瘦了許多,可是人卻格外的精神,渾身散發著年輕人都沒有的活力。
“對了,這二十來天,島上有什麼事情沒有?”
“大事倒是沒有,就是陳忠抱怨說陶罐生產供應不上,導致魚罐頭無法擴大生產。還有,眼看著就要收夏稻了,可島上的人手嚴重不足,不過將軍您招募來了數千人,應該能緩解人手的不足。”
一路上,沙福絮絮叨叨的訴說著島上發生的事情,總之大事情沒有,小事情卻很多,而事情的起因都是因為人手的不足。
“對了,黃鳳舞黃姑娘來到了岱山,已經等你好多天了。”沙福最後道。
“她在哪裡呢?”任思齊一下子停住了腳步,四下打量著。
“別看了,黃姑娘耐不住性子,要了一艘船出海去了,據她說想到各島去看看。”
任思齊點點頭,上了馬車,向著高亭鎮而去,離開岱山二十多天,有好多事情等著他處理。至於招募來的流民的安置,他早已做好了安排,自會有人帶他們去營地。
在高亭港的東北海岸,一道足有五六里的懸崖擋在島嶼和大海之間。
石崖內側,緩坡與平地的交界處,立著數以百計的窩棚。青竹搭就,頂上覆蓋茅草,房屋簡陋無比,正是用來臨時安置流民們的營地。
而負責流民安置工作的卻是任峻和陳名揚二人,岱山島人才匱乏,任思齊不得不把兩個少年派上。當然,安置流民的章程早已制定好,他二人只是負責執行而已。
在海上的這些天,任峻和陳名揚對流民們進行了簡單的組織。基本上是以船隻為單位,對流民進行編組。基本上十戶一甲,任命了年老見識多的老人為甲長,十甲為一百戶,派一個岱山軍的軍官為百戶。
編制基本上是按照大明衛所編制,因為在招募時說明了每個男丁都必須從軍,那麼這些人的身份都是軍戶。
任峻和陳名揚這些天挨船對流民們宣講了岱山的情況,以及他們以後的待遇。
流民中的青壯男丁肯定是要當兵的,當兵就有會有軍餉,每個士兵每月至少有一兩銀子的餉銀。流民中的老年人,可以去租種岱山的耕地,官府借給耕牛糧種工具。規定每戶最多可以租種耕地二十畝,每畝地只需要繳納糧食四鬥,官府不會再徵收任何稅賦。
從山東來的流民多數都是農民,自然願意種地,一開始還嫌田租有些高,可等到上了岱山島,看到田地裡被沉甸甸的快要成熟的稻子時,一個個都喜笑顏開,照這種莊稼,畝產肯定能達到一擔多,交給官府四鬥,還至少有六七鬥,二十畝地下來,每年能結餘十多石糧食!這還是一季糧食,等秋季收穫後,能結餘的糧食會更多。
男子當兵,老人種地,而婦女也可以做工。岱山的魚罐頭暢銷江南各地,供不應求,需要大量的女工。一個女工工作一月,也可以掙到最少一兩的銀子。
聽了任峻等人的講解,這些山東的流民一個個激動不已,覺得好日子就在眼前。
當然想過好日子就得付出代價,代價就是要服從管理,認真工作。
針對這些流民,任思齊制訂了一系列的條例,從個人衛生,到生活習慣,再到人員組織。流民們必須牢記各項條例,違法的會受到嚴厲處罰。
曾有幾個流民耐不住海上的寂寞,在船艙裡鬧事,結果每個人被押到甲板上,打了個半死後,捆在桅杆上示眾。條例中有一項,嚴禁百姓士兵私鬥。
下了船上了碼頭,在百戶官們的帶領下,流民們走入臨時的營地。每一戶都分配了一座窩棚,百戶窩棚形成一個村落,在島東北出現了十來個新的村落。
給了流民們三天時間,安置他們的新家,鍋碗等生活必需品都由官府統一分配,錢則從他們以後的薪酬中扣除。每戶流民都發了十斤的大米,至於其他油鹽等物則可以去高亭鎮購買,沒有錢沒有關係,可以先賒賬,以後從他們薪酬中扣除。
壘砌起簡單的鍋灶,砍伐山竹搭起簡單的床鋪,拔除屋前後的茅草,平整屋前的土地,當炊煙從灶間升起時,一個新家就此建成了。
品嚐著香甜的大米,流民們眼中流出幸福了眼淚。
三天之後,男丁們被要求進行集訓,他們會被編製成軍,成為岱山軍的陸軍。
對於編制軍隊,任思齊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