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缺有學問的老師。若是你肯去岱山,算科的學正非你莫屬!”
“你想讓我去當先生,那怎麼能行,我可是個女子呀,如何能拋頭露面!”張蒹葭皺眉道。
現在岱山書院初創,教師人才極為缺乏,國學教師尚可,算術教師尤其缺少,現在僅僅是商行的幾個賬房兼任。可他們也僅僅是教授學童們打算盤而已,任思齊對他們的教授很不滿意,所以打起了張蒹葭的主意。
張蒹葭不僅精通算術,其他學問也是很好,寫起文章來不亞於任思齊這個秀才,若是能跟著回到岱山,將是秘書的最佳人選。
可是,張蒹葭就是因為讀了一肚子的書,受到封建禮儀的束縛太過嚴重,想說服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數日前,當張敬賢初上岱山島時,任思齊還曾打算放棄和張蒹葭的姻緣,一是因為張敬賢昔日的背棄,二是認識了黃鳳舞,所以張蒹葭雖然是任思齊以前最喜歡的女子,他還是下定決心了卻這段緣分。
可是張蒹葭的到來,讓任思齊曾經冰封的心又火熱了起來。原來她的心裡還有自己,還掛念著自己!
這讓任思齊異常的興奮,這兩日和張蒹葭的相處,一種初戀的感覺湧入心頭,讓他感覺暈乎乎的,甜蜜的很。
他便下定決心,一定要留下她,哪怕採取一些手段。至於張敬賢的感受,張家的臉面,管他呢!張敬賢當初對自己做出落井下石無情無義之事,如今活該他難堪!
“誰說女子就不能出來做事情,就必須呆在深閨之中?”任思齊不屑道:“有個女子,也是二九妙齡,和你差不多年紀,可是她就曾帶兵打仗,在剿滅海盜中立下了大功!”
“你說的是花木蘭,花木蘭是戲本中的人物,人家是代父從軍,去的是北國,哪裡是打海盜?”張蒹葭掩口而笑,任思齊的說辭實在是爛!
“不,我說的不是花木蘭,而是真實中的人物,她就是前舟山黃參將的女兒,黃鳳舞。在今年剿滅泗礁山的海盜中,黃鳳舞一杆銀槍殺得海盜失魂落魄。在海盜攻到舟山城時,黃鳳舞更是帶著一百騎兵衝陣,在數千海盜陣中殺了個七進七出!這樣的女子可稱英豪?”
“這個黃姑娘可真是女中豪傑啊,”張蒹葭臉上露出嚮往之色。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你和這位黃姑娘是不是很熟?”張蒹葭回過神來,忽然問道。
拜託,我給你灌得是心靈雞湯,你怎麼當它是醋?任思齊哭笑不得了。
“我和黃姑娘的父親是仇人,正是因為我,她父親才離開了舟山。哎,別轉話題好不好?”
“黃姑娘說過,她之所以勤練武藝,為的就是有一天上陣殺敵,報效國家。而蒹葭你呢,你滿肚子的學問,就不想做點為國為民之事?”
“我?我當然也想,可是我是女子啊,怎麼能拋頭露面?”張蒹葭為難的說。
“你?”任思齊不禁氣結了。
“我一個月前乘船去了趟山東,你可知如今北方是什麼局勢?”任思齊只得換個角度勸說。
“北方?聽爹爹說,大順軍已經被平西伯吳三桂借清兵趕出京師,現在北方大部分地區已經光復,朝廷正在和清兵議和,想法使清兵退出關外。”張蒹葭道。
“借兵?吳三桂是投降了清兵,這才趕走了順軍,現在京師被清兵所佔,吳三桂已經做了清朝的平西王。清兵一佔領的北京,就推行易服剃髮,強迫百姓剃頭,逼得京師附近百姓紛紛逃亡。”
“現在清廷正在把老巢從東北搬到京師,一旦他們在京師穩定下來,下一步就要發兵向南。最多明年,他們就會發兵南下,而江南將是他們進兵的首選。到那時,山河破碎、生靈塗炭,大好江山將會落入蠻夷之手。”
“不會這樣吧?聽爹爹說,江北有四鎮雄兵,武昌更有左良玉數十萬大軍,清兵應該不會打過長江吧?”張蒹葭皺眉道。
“江北四鎮?都是些只知道逃竄的鼠輩,高傑被順軍打的望風而逃,劉澤清更是從山東逃到江淮,左良玉只知道殘民以逞,多次被闖軍打敗,見到闖軍從來都是隻知道逃跑。他們連順軍都打不過,更不要指望他們抵擋清兵。”
“我在舟山剿匪,在岱山練兵,就是希望能練出一支強軍,當清兵南下時,好抵擋住清兵的進攻,捍衛漢人的江山。”
“可是練出一支強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強大的經濟支撐,需要糧食銀兩武器。我在岱山開荒種田,開發出罐頭生意,為的都是能夠賺錢養兵。”
“可是僅靠我自己的力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