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多了,這邊小染坊配染料方子的,送染料過染坊的,看著做事的管事得有換班的,還得時時有人看著這些染坊的人不被別人收買,買布驗布的得有個管事,出貨查布也得有管事,這些都得信得過的人,你看著伶俐的小廝多帶幾個出來,給他們籤賣身契,不能什麼事都是你和江平跑來跑去。另外,承天寺在北門外的那地方不是說要開個義學麼,趁著現在,就讓他們開了,江容就去那裡聽課,以後不要進城聽課。”
劉子文說,“這邊衛家臺不是更好麼,這邊都快蓋好了,人也多了,長輩們也在這邊,有長輩看著也安全些,現在過來討生活的零工多了,鋪子也開了好多個了。為什麼這邊的義學不先開?”
劉老頭說,“這邊是我們的地盤,不能讓別人滲進來。還有江容,得看緊點,不能被寺裡教得只知道啥功德慈悲,心慈手軟,讓她做點事,性子要磨出來,要是在這邊怎麼磨。她身邊使喚的人手,這幾天要慢慢挑出來。她得有些自己的產業,挑些出產穩當點的地掛在她的下人名下,她們旗人不能直接置業,只能用下人經營。等染坊理順了,我們有了這些收入豐厚的產業了,你和江平也該成家立業了。你們可有看得上眼的姑娘?”
劉子文說,“侄兒還沒想過呢,總得先立業才能娶妻室。不過江平大哥好象提過一家的小姐好幾次。問起他又不肯多說。”
劉老頭問,“哪家的?你快說,要是配得上江平小子,我們去提親去。”
劉子文說,“童家布行不是寧波的麼?我跟江平大哥去童家布行買過布,童家在寧波是大戶,掌櫃的在老家當家的大哥有幾個女兒,江平大哥說以前在寧波見過一次,也不知是哪一個,都不知道人家的名,就一直念念不忘來著。”
劉老頭喜道,“這可是大喜事來著。我們現在去江老頭那裡去,哎,江容還在睡覺。你先去告訴江老頭,染坊有生意了,晚飯大家都在我們再說江平小子的事。”
江容早就醒了,一直裝沒醒在聽他們說話,一聽說劉老頭因為自己在睡下午,覺得一定得有人看著而不能過去找江老頭,立刻就從床上跳下來,便問,“什麼大喜事,江平有了?”
劉老頭哈哈大笑,一把抱過江容,讓江容騎在自己的脖子上,“不是江平有了,是江平要娶媳婦了。我們現在去恭喜江老頭去。”
江容說,“江平要娶老婆啦,是哪家的千金?漂不漂亮?”
劉老頭高興江容的說法,於是很愉快的回答“子文說是寧波童家的千金,就是童家布行在寧波老家的侄女,據說只見過一面,連名字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第幾個,就一直念念不忘,日思夜想。”
江容很配合很八卦的問,“不知是第幾個,難道就是一次見好幾個,看中其中一個了,然後沒問清楚?”
劉老頭說,“應該是了,那我們去提親,應該同哪個提呢?”
江容說,“那就全娶回來好了。反正也不是養不起。染坊不是快開張了麼?那個很來錢的。”
劉老頭說,“還是江容有眼光。實在不知道是排行第幾的就全娶好了。”
劉子文跟在後面,聽著這話哭笑不得,“伯父,不要這樣教壞江容,人家童家也是大戶人家,一個都未必肯嫁的,何況是全部。”
劉老頭說,“你這話我不愛聽,江平多好啊,要長相有長相,又能做事,還能哄人開心,功夫又好,要是看不上我們江平,還能嫁誰,年輕人當中,難道還有人強過江平不成。娶一家的姐妹過門很好,免得娶進來後吵吵鬧鬧,家宅不寧。”
劉老頭一行過到小染坊,江老頭正在看染好的樣布,看劉老頭過來就打招呼。劉老頭說,“留點小事給師傅們做吧,讓人家多得點賞錢。你還是操心大事吧。”
江老頭說,“閒著也是閒著,做點事骨頭沒那麼酸。”
劉老頭說,“嘿,馬上就有得你忙不過來了。”
江老頭說,“能有什麼事?”
劉老頭神秘的說,“你家的江平,要娶老婆啦,還要娶好幾個呢。幸好染坊馬上開張了,不然,他可連老婆都養不起。”
江老頭接過江容放在地上,低頭同江容說晚上有江容愛吃的千張燒牛肉,紅椒臘肉,江容馬上彙報說,“江平在寧波見到過童家布行掌櫃的侄女們一面,喜歡上了其中一個,不知道是哪一個。劉老伯說要幫江平提親全娶回來。”
江老頭喜道,“正是此理,雖然童家是大戶,我們下聘禮下重點就成了。”
江平過來,正好聽到這些話,皺眉,“我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