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陳小倩抹了眼淚,悵然的說,“我命不好,總也嫁不成,好多次了。陸家少爺是好人,若是這回嫁不成,我就出家做姑子去,只是,只是我對不起我娘。”說著陳小倩強忍的眼淚又掉下來了。
江容嘆氣,“你們孤兒寡母的,碰到這樣不良的堂兄真是倒黴。”
陳小倩聽到這話,眼淚掉得越發厲害。
田五月周七月卻沒碰到這種事,田五月雖然父母早逝,可是上面有三個兄長,舅舅舅母對她也好,半點沒讓她受過氣,養得性格嬌憨無比。
周七月父母都在,平時嚴格教養這兩個女孩子,就是要求婦德婦容婦言婦工齊全,許多事體不讓這兩個女孩子聽到。
這表姐妹倆都沒見過這種骯髒氫氣,一時激憤,不住口的聲討陳小倩的不良堂兄。
王寶珠獨營銀鋪三年,卻見過不少家族內兄弟傾軋的事,雖然也有掌櫃下人得力,但是她本人也是見識不凡,方能把寶珠銀鋪經營得越多有聲有色。她思及自己亦是無兄無弟,惻隱之心油然而生,問江容能不能幫陳小倩去同陸老粗講一聲。
江容表示愛莫能助,“我同那陸老粗也不熟,也就見過一兩次面,都沒怎麼講過話,我自己的名聲,估計也不是賢良淑德的吧,我肯定不能去上門解釋。”萬一那陸老粗以為江容對他有意思,那就麻煩大了。
王寶珠也是想到這點,一聽江容拒絕,便不再勸。
那田五月卻是嬌憨無比的要求,“小衛你這麼厲害,幫幫小倩吧。”
周七月也是隨聲附和。
王寶珠苦笑著解釋,“小衛若是能幫,那自然就是幫了,可是陸家憑啥要信小衛,小衛也是個惹是生非的祖宗來著。”
一時眾人都沉默。
小倩哭了一會,反而安慰大家,“我從來沒有享過什麼福,就算這樁婚事黃了也沒什麼,只是我娘可憐,她辛苦一世,就盼著我能過上好日子。”
寶珠看著看目光不忍的江容,對小倩說,“既然你是有小人作耿,不如這樣好了,你避開這小人就行了。”
陳小倩淚眼迷離的說,“我們孤兒寡母的,能避到哪裡去,到哪裡都會被人講吧。”
阿八嫂子孀居多年帶大了陳小倩,陳小倩聽講也是一朵帶刺的玫瑰花,不是那種嬌滴滴的花朵,居然幾句話就能哭得梨花帶雨,可以想象她心中有多少怨忿。
王寶珠冷靜的分析,“如果你呆的地方是女人堆,就不會有什麼事了,小衛那邊要開個小茶館,賣酒賣點心啥的,只招呼女客的,正好需要人手,不如你過去幫小衛做事,你家的布莊也不大,另外請夥計也是一樣的,你在小衛那邊,以小衛惹是生非揮金如土的名聲,那陳家綢莊的人,想必是不敢說啥了,除非他們想關門不做生意了。”
江容也隨聲附和,“你若在我那裡做事,若是陳家不約束那個陳冬來的嘴,那有大把理由胖揍他,打到他啞巴為止。”
陳小倩想了想,點頭同意了,“我去酒館做事去,那邊離陸家近,說不定運氣好能碰得到陸少爺當面解釋,衛小姐給我的人工同我在給自己家賣布的人工一樣就好。”
江容嘆氣,“這是你自己選的啊,我是缺人手幫忙,不過,我那邊也不是佛門淨地,也是時時有麻煩的,我可是外鄉人哪,同那木少峰郎嬌嬌已經是吵過好多次了,都看不對眼,估計他們也不能善罷甘休的,到時有什麼事,寶珠你可得幫我出頭。”
五月說拍著胸膛,“我二哥三哥最熱心了,到時一定會幫忙,小衛你放心吧。”
江容哭笑不得,同完全不瞭解人世險惡的人,明顯沒道理可講,江容立刻決定同這兩隻月離遠點。
不過只是僱工,有什麼事誅連九族都扯不上關係的關係,也沒啥大不了的。於是,除了情場失意的安如意外,江容的衛記又多收留了一個失意的女子了。
江容很替她們難過,但是感情的事,外人真的幫不上手,當事人不管是在水裡,還是在火裡,外人都是插不上手的。
告別陳小倩後,寶珠悶悶的同江容講,“看來,有福氣的女子得有父兄才好,單身女子就是被人欺負。”
江容笑道,“這話天下所有女子都講得,就你講不得。你自己經營銀鋪經營得幾好,哪個人敢欺負你,難道你現在有父兄幫著你麼?”
一時說得王寶珠也笑了,“那也是啊,天無絕人之路,未必一定得有男丁才能撐起門戶的,到了那個地步,只好硬著頭皮做下去,還好,老天爺對我很是厚愛。小倩也未必不好,阿八嫂子愛女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