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就得七月過門了,七月是鬼月,不太好結親,隨便一拖就下半年了,那還不如趕一點呢。擇日不如撞日,早點完禮早點好。那陳夏至若是被人放在口上講一個夏天,田家都不能要她了。要這樣還給老三娶回來,那就分家另過,我丟不起這人。”王寶珠一甩帕子一扭頭,還是頗有點神氣的。
田二田三聽得一身冷汗。
田二忙過去安撫王寶珠不要生氣。
田三也忙不迭的感謝王寶珠,“二家嫂果然眼界強過我們大家,此事事關我們田家門風,萬萬不可大意,要真是弄得聲名狼藉了,我寧可擔著背信棄義的名聲也不能娶陳家小姐過門。陳家要求火速成親,那就儘快吧。”
於是他們不請周家舅父幫忙過禮了,直接田二帶著田三同著媒人肥嫂一起下聘禮過去。
其實這麼趕的婚期,王寶珠也覺得太趕了。王寶珠雖然是三月過禮,四月成親,可是準備齊全,場面盛大。
不過這麼趕又不是寶珠決定,是陳家自己願意的,寶珠倒覺得這是兩全其美的事,陳夏至知書達理不會無理取鬧,她嫁給田三了,自己的後院就安穩了,不會時時起火,家裡的事還是自己說了算。若這門婚事黃了,哪裡去找性格柔順講理不會給自己添堵又長得美的大家小姐給田三。
心情大好的王寶珠邀江容一起去觀禮,江容拒絕。
陳鴻明勸江容去看,被江容一個眼神凍住。
王寶珠笑著問,“你不是最喜熱鬧麼,為什麼不去湊下熱鬧?”
江容看了她一眼,“陳冬來那混球在這門口出了事,有啥想法也不是不可能,安全第一,我肯定是遠離著這陳家的。另外阿八嫂子同陳家是水火不容的,她給我做事賺錢,我得撐著她。田三娶親的話,也不用給我下帖子了。如果阿八嫂子肯去湊熱鬧,我考慮去下,如果她不去,考慮都不用考慮了。”
王寶珠笑嘻嘻的回家準備了。
陳鴻明低聲同江容講,“阿八嫂子幫你做事,就這樣待她好。那你日後會如何待我?”
江容輕輕的摸著他的臉,凝視著他的眼睛,“你一心一意待我,我也一心一意待你。若是你不喜歡我了,我就永遠不會再見你。”這幾句話江容說得極慢,自有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
陳鴻明聽得心情激盪,心止不住怦怦的跳,他正想表白時,張斌的大嗓門叫著小姐小姐的跑進來了。
陳鴻明很是惱怒。
江容笑著問張斌,“又出了什麼大亂子,不成那陳冬來又來惹事了。”
張斌得意洋洋的自己倒了杯水,喝完一抹嘴巴,“酒終於運來了,是維河叔和嬸子押過來的。說是士瑞有事無法脫身,滯留在京。”
江容笑話他,“這有什麼一驚一乍的,快去安排好他們的住處給他們洗漱休息先,這事不早就做慣了的麼,你趕快去卸貨。
直接說白話好了,聽你甩文好難受的。”
張斌雖然被罵,可是心情大好,又飛跑出去做事。
看著陳鴻明憤憤不平的樣子,江容輕輕的解釋,“我們家一直是小戶人家,沒有什麼規矩的,現在有了一點小錢,可還是當自己家是小戶人家的,我祖父有時想吃什麼,廚房的人做不出來他想要的,他都會急得自己去操鍋鏟去。高士瑞是我表哥,張斌是高士瑞的表哥,嬸嬸又一直疼張斌,嬸嬸一定要他過來做下人,我只要他做事就行了,他愛當自己是什麼就什麼。他高興喊小姐就小姐,高興喊小衛就小衛,隨便他吧。”
陳鴻明輕輕的握住江容的手,“我一老早就給你做下人啦,你不要再嫌我笨手笨腳的。”
兩人想起初初認得時的場景,不禁都笑起來了。
張斌又衝進來問江容,“小姐,簡記說要先搬酒過去,要不要記下數點給他們?”
江容搖頭,“不,我們點好****點給他們。”
張斌的眼睛一直盯著兩人拉著的手。
陳鴻明嘆氣,鬆開了江容的手,“今天你忙,我先回去了。我明天中午過來吃飯。”
江容笑著起身送陳鴻明出去。
等江容再回去坐下,張斌擠眉弄眼的說,“這次來的還有你們舒穆魯家的拖達老頭,其實剛才不是這老頭在,就給簡記把酒搬走了,老頭死也不肯讓他們搬走這酒,這老頭老是老了,還是很有力氣的,也很能喝酒。維河叔家的嬸子說他在路上都喝光了好多的酒。”
這老頭自從脫貧以後,日子過得很是快活,是個很有趣的人,可是,江容現在是過著漢人的日子,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