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王來使商談和談一事,納蘭將軍為邊關重將,皇弟為朕之左膀右臂,都應當見證兩國和平的時刻。”納蘭蔻來之前宴會便已經開始,雲釋天提了下納蘭蔻與雲軒澈的重要性以示兩人不可或缺之後,把話題轉向了衛胄。“安樂王,關於和談,貴國皇上是何意?“
“吾皇之意,可答應和談,但不知道貴國的和談誠意在哪裡?先前並肩王也與我講過,有一事,我想提一提。“衛胄捧起金足樽,一口飲盡,意味深長的瞟了眼觀鼻鼻觀心的納蘭蔻一眼,柔甜的琥珀酒勾起了他的嘴角。
“安樂王講。”雲釋天一同舉杯飲盡,頭上戴著束髮嵌寶紫金冠因著他的動作微微顫動起來。
“貴國的黃金萬兩可以收下,但和親公主一事,我有個要求。”納蘭蔻臉上覆雜的情緒落入衛胄眼中,讓他接下來的話多了一份戲謔:“吾皇已經下旨,和親公主將成為我的王妃,不知這個人選我有沒有挑選的權利?”雲釋天頭上的嵌寶紫金冠又是一顫,道:”當然可以。“
手捧金嘴玉柄酒壺的宮女忙上前斟滿了空樽,復退回了柱旁。
“我選定了納蘭將軍,請皇上准許。”
雲釋天伸手去握金足樽的手一僵,沉默的捧起了金足樽抿了一口,挑著餘光冰冷陰厲的掃視了一下小臉微白的納蘭蔻,又看衛胄一臉正色,清澈的眸子頓時冰冷的起來。
“此事還是徵求下納蘭將軍的意思為好。”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雲軒澈發了話;他知道皇兄為何為難;卻不知道是已經陷入兩難。
他適時的接過話頭審時度勢,覺得此事還是讓納蘭蔻自己去處理較好,於是又道:”大靖國民風開放,許多兒女都是兩情相悅自由匹配,納蘭將軍是當世之巾幗,此事更得徵得她的同意。“
略帶強硬的話語讓衛胄漫上嘴角的笑意漸退,納蘭蔻卻是頂著三道利刃般的目光站了起來道:“襄王有心神女無夢,安樂王心意納蘭蔻心領了。”
比雲軒澈更為強硬的話一出,衛胄的臉立刻冷了下來,雲釋天也是一滯後微微一笑恢復了君王的雍容,雲軒澈充耳不聞,大殿的一干公公與宮女也是緊低著頭。
納蘭蔻有恃無恐,好在雲軒澈把這個燙手山芋丟給了自己,若是皇上點破了自己的請旨之事,那就免不了責罰了,現在這種局面,只要自己搖頭,誰也不能奈何她。
靜謐得只聞水榭池潺潺池水的水榭殿,瞬間迸發出衛胄多情似可惱的話:“那還談什麼和談。”
說罷,氣急囂張的揮袖而去,水榭殿頓時陷入死寂,只剩衛胄揮袖不慎打翻的金足樽噔的一聲軲轆墜地。
納蘭蔻驚愕,雲軒澈戲謔的神情也驟然一怔,雲釋天更是眉頭顫顫的跳起,額頭青筋迸現。
一彎新月劃過精緻的飛簷,給皇宮內灑下一片朦朧昏黃的光,水榭殿裡顯得神秘而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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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一更送到,無語凝咽,今天被放鴿子了,大家玩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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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嫣然一笑謝君王
“好一個囂張的衛胄。”雲釋天似是憤怒又似自嘲的聲音再無半分從容,納蘭蔻本以為衛胄會灑脫的一笑帶過,沒想到他居然膽敢在大靖國內拂了大靖皇上的聖顏,但他確實有這樣的傲氣,有這樣的能耐,只要他在大靖國一天,大靖國就必須保證他的安全,要知道炎日國京城還坐著一位虎視眈眈的皇帝。
沉默之際,水榭殿外遠遠便傳來了一聲細長又尖銳的高呼:“太后駕到……”
殿中一干公公宮女聞聲跪地,納蘭蔻也不例外,垂著的頭暗暗注視著注視著水榭池旁慢慢臨近的陣仗,那噬心地痛楚又漫上了心頭,她搭在膝蓋的手因不規律強烈跳動的脈律觸電般的一攏,緊緊地掐住了膝蓋。不斷聳動的眉頭上一滴淚水無聲劃過,滴入地毯中消失不見,納蘭蔻緊咬著嘴唇忍受著那股刻骨銘心的疼痛與宛若天網一般無處不在的恨意,把低下的頭又埋下了幾分。
那名被公公宮女簇擁而來的高貴端莊得婦人,便是當朝太后,雲釋天與雲軒澈之母,也是前世親自賜下鴆酒斷送自己性命的儈子手,自己身死人亡,可她還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好在,蒼天有眼,自己如今,重生復仇而來。
然而,當年那個眼角蔓延著皺紋的太后在倒流了十載的現在,也是一名堪比妙齡保養得極好的三十多歲的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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