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容過往的人,當年三人總算在一起玩耍,自從自己當樂皇上後,三人的關係便開始變質,但軒澈與想容的關係,卻比以往更好。後來軒澈封王,搬出皇宮,想容也毅然請旨,搬離皇宮。而後,自己與他們的接觸就越來越少,要不是年少時的那份感情維持著,今日他們兄弟怕是早已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誰能知道他心裡的苦,看著兒時的玩伴與自己漸行漸遠,看著自己的親人慢慢親情淡漠,他卻還要繼續充當那個威嚴絕情的角色,在這本已經薄如蠶翼的親情上狠狠劃上一刀。
年前,因著那些大臣的求娶想容,自己不好拒婚,軒澈惱怒,也想著自己的難出,沒來皇宮鬧,而是堵在了那些大臣兒子回家的途中,一頓狠揍,而後,有一個大臣求娶,他便揍一次,久而久之,就無人敢再提。軒澈此舉,他也本是欣喜,但他不能,他還要替他擦屁股,撫慰那些大臣的情緒,好在一切都有太后,那些大臣不敢再多言。軒澈會如此,想容也是小孩一般陪他鬧,也不在乎會不會再有人來求娶,以致到了今天,她一直待字閨中。
軒澈與想容的感情,他看得最為透徹,當時他派軒澈去靖光城和談時,告知他要讓想容成為和親公主一事,他勃然大怒,還是母后勸下了他,想容更是在並肩王府與他談了一天,最終他帶著聖旨去往靖光城,帶回了衛胄。
他想讓想容先見見他未來的夫君,也許她會後悔,那麼他一定要全力攪黃這樁政治聯姻。但現在看來,一切,都不過是自己多想了,想容對她這個夫君很滿意很喜歡,那他也只能祝福她,為她在炎日國的日子多爭取一些保障。
雲軒澈想到三日前,自己與衛胄在並肩王裡的那一場談話,他們,互做了一個交易,他,替衛胄在大靖保納蘭蔻平安。他,在炎日國讓想容一生美滿。
這是擊掌為盟的誓約,雲軒澈覺得只有如此,他才能安心的看著想容去炎日國。
“衛兄,我敬你一杯。”衛胄在大靖,最熟悉的人就是雲軒澈,因著兩人互相交換的誓約,兩人酒後的互訴衷腸,關係比以前又拉近了一步。
“雲兄,來大靖多日,叨擾了。”衛胄舉杯,相碰,飲盡。
“皇上,大靖炎日兩國能有今日的和平,全因您的英明神武、文韜武略,老臣敬你一杯。”
大人物的開場白相繼說完,早已經準備好的丞相帶頭說出了每次宴會必然的溜鬚拍馬的臺詞。
“皇上,如今大靖炎日一家親,這是兩國百姓的福分啊。”太尉也不甘示弱,拍馬屁這樣的話,誰也不嫌多,但肯定少不得。
“皇上英名,必永載史冊,流芳萬年。”玩文字遊戲向來是文官擅長的,大國舅與丞相。太尉在官場沉浸多年,深諳此道。
與之相比,本就不是重要人物的幾個女子,就像是擺在金碧輝煌大殿中的花瓶,靜如死物。
雲釋天舉杯,呼了一聲:“同飲。”
席上所有的人都舉起了酒杯,抿了一口,唯有衛胄與雲軒澈,一飲而盡。
想容公主看著衛胄豪爽不世之姿,心中的喜悅不由得一盛,一直緋紅的臉頰又湧上潮紅。
雲軒澈眼角掃到,垂下來額眼皮,視而不見。
雲釋天把目光望向了太后,道:“母后,二舅怎麼沒來?”
太后柔聲道:“先前叫人傳話,來不了了。”
“母后,兒臣知你喜歡音律,替你請來了一名舞姬。”說完,雲釋天衣袖一揮,安公公高喊道:“宣舞姬……”
眾人回頭,水榭殿外不知何時已經站著一名女子,她身穿淡藍色衣裙,外套一件潔白的輕紗,把優美的身段淋漓盡致的體現了出來。即腰的長髮因被風吹的緣故漫天飛舞,幾縷髮絲調皮的飛在前面,頭上無任何裝飾,僅僅是一條淡藍的絲帶,輕輕綁住一縷頭髮。頸上帶著一條紫色水晶,水晶微微發光,襯得面板白如雪,如天仙下凡般,端正到無可挑剔的五官,細緻地排出了絕美的輪廓,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眉如翠羽,齒如含貝,腰若束素,嫣然一笑,魅惑眾生。一條天藍手鍊隨意的躺在腕上,更襯得肌膚白嫩有光澤。眸光流轉的淡淡陰影下,是渾然天成的高貴而憂鬱的氣質,如幽幽谷底的雪白蘭花,水榭池閃閃的水波映在她臉上,平添了一絲柔媚,從骨子散發出疏離寂寞,僅那麼安靜地立於眼前,便可叫人心疼地揪痛起來。
這樣如淤泥而不染的絕色女子,殿中的男人卻大多數識得,納蘭蔻也識得,她不就是羽仙,憶相思裡的羽仙。
只見羽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