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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恩。”羞辱過後,太后已經沒了再作糾纏的意思,準了納蘭蔻的請求。

“謝太后,謝蔻妃娘娘。”半月前納蘭蔻進宮一事滿京都皆知,羽仙在滿堂的女子中也只識得納蘭蔻,故而知如何稱呼。

太后已經轉過了頭,與想容、劉知容親暱的談起生活瑣事起來。

羽仙挪步,坐到了納蘭蔻身側,納蘭蔻搖頭打斷了她欲要道謝的話,笑吟吟的捧起了酒杯,湊到了嘴邊。

羽仙訕訕,也學著納蘭蔻一般,捧杯啄了兩口,看著席上眾人的交談,本她是不該坐到這的,該在太后的一巴掌後黯然退出水榭殿,回到自己的憶相思,卻因為納蘭蔻的出聲,太后賣她一個面子,把自己留了下來,挽回了自己的臉面。

這份情誼,羽仙啄了一口梅子酒,與酸甜的酒一同嚥進了腹中。

酒過三巡,午時將至,“太后,皇上,時辰也差不多了,衛某要動身了。”衛胄擱下手中的酒杯,拱手道。

正與太后閒聊的想容聞聲抬頭,眼光復雜。

感受到前方一柱傷感的目光,納蘭蔻掩口啄酒的衣袖又抬高了幾分。

雲釋天擱下酒杯,道:“以國禮相送。”

安公公動容,這可是大靖接待凱旋歸來的戰士功勳無雙的功臣才用的儀式,今天,居然用在了送來使上。皇上的吩咐他只用照辦就是,安公公行禮匆匆而去。

“走吧,哀家也送送。”太后嘆聲,拉著想容公主的手站了起來。

“皇兄,公主出嫁,怎能無鳳冠霞帔。”雲軒澈卻是一句話讓本就陰沉的氣氛再次一僵。雲釋天連連點頭,道:“衛兄再留片刻,想容公主乃我大靖公主,此番一去,便是出嫁,必然要按著公主出嫁的規格辦的。”

正要吩咐公公去取鳳冠霞帔,太后插上了一句:“就用當年先帝賜給哀家的吧,也算是哀家給想容的嫁妝。”

想容一聽,慌道:“母后,那可是您最喜愛的東西,想容……”一語凝咽,喉嚨像是卡了千根尖刺,刺得喉嚨生痛。

“傻孩子,穿著它,你去炎日國也好有個念想。”

說罷,太后攜著想容的手,道別的殿中各位,只叫衛胄半個時辰後去微塵宮迎親。

納蘭蔻同為宮中女眷,也被太后一同叫了去,一時大殿中,除了宮婢,羽仙成了席上唯一的一名女子。

微塵宮中,老婢熟練的替想容挽起了盤發,插上了十二根飛鳳花鈿,臉上畫著梅花妝,眉心貼上了梅花狀的花紙,眼瞼處更是撒上了金光閃閃的金粉,更襯得一雙明目流盼生輝。

原本的淡藍色長裙已經脫下,換上了太后當年的喜服,一身繡五彩金鳳的正紅朝服,頭戴一隻精美的累絲銜珠金鳳,十二道鳳尾將髮髻牢牢固定成天仙髻的樣式,鳳首高高昂起,鳳嘴裡銜著一柄玲瓏細緻的富貴如意,下面懸著三串珍珠,每一串的最底下一顆都足有蓮子般大小,正中間的那顆又大出一圈,正垂在額頭間,散發出柔潤的光芒,竟然是三顆夜明珠,光華流轉,把她的容顏更映照地光彩奪目。端得是是鳳冠霞帔,耀眼璀璨。

這一身喜服穿在想容身上,大小也正合適,太后替想容折起長袖,叫宮婢拿出了大紅繡龍鳳的蓋頭。

蓋頭輕輕搭在金鳳上,蓋住了金鳳下那張絕色的臉,想容咬著內唇,紅了眼眶。

耳邊卻傳來了太后的聲音:“別哭,壞了妝就不好看了,女人總有這麼一天的,母后會念著你的。”

柔情愜意的聲調,讓想容眼眶又是一紅,再也忍不住一滴清淚滑了下來。

宮外,已經備下了馬車,大靖風俗,未到拜堂成親那日,新郎與新娘是不可以見面的,此番去炎日國成婚,想容便要坐著這馬車。

“母后,想容拜別。”想容朝著太后一跪,伏地磕頭。

太后安慰點頭,扶起了想容,微塵宮外,衛胄一干人等已經在等候,

叫了想容的貼身侍女好好服侍,太后才戀戀不捨的把想容扶上馬車。

因微塵宮在後宮,男子不得入內大國舅一等去了宮門處候著,華蓋下雲釋天負手看著想容身影沒入馬車,轉過了頭對著衛胄道:“衛兄,想容以後就交給你了。”

衛胄眯著好看的桃花眼,把耀目的陽光排斥在外,多麼讓人厭惡的皇宮,連陽光都這麼刺目,衛胄心裡開導著自己,眼光卻不由自主的飄向了微塵宮裡的那個女子,雲軒澈臉色一洌,層層寒氣就冒上了腦門,想容啊想容,你怎麼可以喜歡上這樣的男人……

連指揮使坐上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