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在問你。”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雲軒澈手上青筋畢現,白皙的臉上因著怒氣一陣漲紅。
“王爺,注意男女有別。”
納蘭蔻怒目而視,扭動著自己纖細的手臂。
雲軒澈被納蘭蔻這一提醒,挑起得眉頭一皺,放開了納蘭蔻的手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雲軒澈會看輕天下所有的女子也不會看輕眼前的納蘭蔻,能讓衛胄傾心,又能讓皇兄陷入兩難,又有著滔天的依仗與不俗的眼界,納蘭蔻不是他可以輕視的物件。
“我只知道,衛胄可能會撕破合約,至於因為什麼,王爺不用我再提醒了吧。”
納蘭蔻反手一轉,提起裙襬,踏步進了屋子。
雲釋天向前幾步,卻沒有進屋,他站在屋門前,道:“這次本王信你,要是發現有假,本王不會放過你的。”
屋內沒有迴音,只有琴音迴旋婉轉漸響,恰似吹撫琴之人手抱琴身一面談,一面慢慢走近,琴聲清麗,忽高忽低,忽輕忽響,低到極處之際,幾個盤旋之後,又再低沉下去,雖極低極細,每個音節仍清晰可聞。漸漸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躍,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漸增,先如鳴泉飛濺,繼而如群卉爭豔,花團錦簇,更夾著間關鳥語,彼鳴我和,漸漸的百鳥離去,春殘花落,但聞雨聲蕭蕭,一片淒涼肅殺之象,細雨綿綿,若有若無,終於萬籟俱寂。
肅殺之音,就是納蘭蔻給雲軒澈的回話。
雲軒澈沉思了一會兒,忍住了想踏進屋中當面問問納蘭蔻的衝動,他大步闊闊出了掖庭居,奔向了甘泉宮。
若納蘭蔻所說屬實,那這件事耽誤不得。
聽見雲軒澈離開的腳步聲,納蘭蔻送了一口氣,還好,雲軒澈沒有細究,還好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只不過,這一切都晚了。
緊張的度過兩天後,就是身在冷宮的納蘭蔻也聽到了傳聞,邊關戰火又起得傳聞。
皇宮外,一身灰塵的深紫,駕一匹黑馬直奔而來,兩旁士兵看到了馬匹身上那塊‘急’字牌子,趕忙讓開,他直徑奔至門口,下馬推門而入!
送信而來的,竟然是靖光城將領吳先鋒官。
街頭巷尾更是熱鬧非凡,和談才不過簽了不到一個月,衛胄卻翻臉無情親自領兵揮兵城下,這讓大靖國百姓噓噓不已,於是街上都是唾罵衛胄不仁不義的,悲哀想容公主羊入虎口的,對納蘭蔻一事,倒是丟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