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了,哀家先回宮了,稍後皇上去一下微塵宮吧。”
“是,母后。”
太后剛要走,容妃就黏在了身後,一口一個姑母的跟著出了子衿宮。
李美人之死與她無關,熱鬧看夠了她就沒了興趣,想一時半會仵作驗屍也不會好,反正等下表哥要去姑母的宮裡,容妃巴不得離了子衿宮這群女人與那個死人,去微塵宮等著表哥。
“死因是什麼?”
雲釋天走到仵作身側,皺眉看了一眼李美人已經有些浮腫的連,便轉過了頭。
“死因,是砒霜,量很重,足以致死。”仵作放下手中的工具,拱手稟道。
“何時死亡?”
“回皇上,大概在寅時。”
“案發場景可有被破壞?”
“沒有。”這次回話的,卻是刑部侍郎胡勝文,接到旨意他便與仵作一同趕來,第一時間封鎖了案發現場。
“帶朕去看看。”
“遵命。”
胡勝文弓身作請,把雲釋天引向了內室納蘭蔻的寢室,掀起珠簾,雲釋天又像想到一事,對著壓著納蘭蔻的兩個侍衛道:“放開吧,讓她進來。”
“是,皇上。”
鉗制雙臂的力氣一鬆,納蘭蔻拉聳著痠麻的雙臂,拿出了塞在嘴中的帛布,兇狠的目光警告的掃視了一眼殿中的眾人,跟著雲釋天進了內室。
她可有容忍別人的陰謀,因為她會把別人加諸在她身上的加倍奉還,但,一旦身邊的人被傷害,她就會像發怒的獅子,會狠狠的撲上去把害人的那個咬死,血債,需要命來還,李美人的命,我會揪出兇手,讓她償還。納蘭蔻餓狼般的目光並沒有因離開那些妃嬪美人而溫和起來,反正更加兇狠,因為她知道,身旁的這個男人,才是決定自己命運的掌權者。
“說說當時的情況。”
雲釋天回過頭,一眼便看到了納蘭蔻咬破凝結著血痂的嘴唇,狼狽得來不及梳理的青絲雜亂的垂在身前,她就像一個落魄至極的婦人,哪裡還像華貴的蔻妃。
“那時,我與李美人已經睡下,夜半,李美人說口渴,我便去外殿拿了茶壺與茶杯,替她倒了一杯,誰想……”
納蘭蔻手指著桌上的茶壺與地上滾落的茶杯,才說了兩句就覺得酸澀難開口。
李美人就是喝了這茶水,才斷了紅顏薄命,本該是自己去死的,本該現在躺在殿中的人事自己,李美人不過是替自己擋了這隻暗箭。
這個隱藏的禍害,她一定要揪出來,不然,她怎麼能睡得安穩。
“可以其他特別之處?”
雲釋天讓胡勝文撿起了茶杯,與茶壺一起拿了出去交給仵作。
“沒有,都很正常,不然我也不會渾然不覺。”
納蘭蔻黯淡的眸子緊鎖著地上的一彈血跡,牙齒又不自覺的咬上了嘴唇,咬上了觸之即痛傷口。
“朕信你。”雲釋天看著已經深深陷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