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安慰,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你可不可以,讓他忘了你,就當是我求你了。”
想容沒有垂淚,只有悲哀,她也是陪在衛胄身旁的人,如今卻要來求一個遠在千里之外的人,在炎日國,她已經想法設法的來博取衛胄的歡心,但他就是無動於衷,只是每日去看那一汪湖泊。
子衿宮裡,納蘭蔻輕輕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不知該怎麼回答。讓他忘了自己,先不說自己心裡還有牽掛,單說怎麼能讓他忘了自己,她也沒有辦法。
“想容,我想,我幫不了你。”
“幫不了我,你怎麼會幫不了我,隨便你怎麼做,只要讓他討厭你就行,你已經是蔻貴妃,你還佔著他的心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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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清平閒語聲聲慢
想容的話,有些無理取鬧,納蘭蔻對她有愧疚,只得抿著唇,低著頭不言不語。
想容說著聲漸梗咽,這些她藏在心裡的話,在回大靖國途中思前想後想了許久的話,總算說出了口,總算安心了,她深吸一口氣,期待的看著納蘭蔻。
雖然她的要求很無理,但她除了能這麼要求,還能做什麼?
密封得很嚴實的子衿宮,就像一隻沒有瓶口的瓶子,想容與納蘭蔻,就是困在瓶中的人,納蘭蔻與衛胄有情卻無果,想容痴戀衛胄守著軀殼卻得不到他的心。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想容為了自己的幸福,放下了額身份放下了尊嚴,納蘭蔻卻眷戀著心裡那一些美好的回憶,不能給她一個答案。
許久,納蘭蔻還只是抿著唇,不表態。
想容起身,目光復雜的走到納蘭蔻身邊,就在納蘭蔻的目光下,她緩緩跪了下來。
“若是你不答應,我就長跪不起,也許你們有情,我不該這麼做,但你已經是皇兄的皇妃,你已經不能給他幸福,為何不放了他,讓他再尋幸福?他在炎日國,每次鬱鬱寡歡,天天一個人去一個湖泊前坐著,若是有一天相思成疾,你也不會安心的對吧?”
湖泊?納蘭蔻緊抿著的嘴唇終於張開。
“王府中的湖泊?”
“果然,果然,果然你是知道的。”一直忍著眼中淚水的想容,在滿懷期待的見到納蘭蔻張開嘴後,終於滑了下來。
當初她還疑惑,為何衛胄在登基之後,就在宮裡讓人照著王府後院的湖泊造了一處湖泊。原來,這其中,還有自己並不知曉的隱情。
“他真的每日,都到湖泊前坐著?”
納蘭蔻抿了一口茶,想用溫熱的茶水,讓自己清醒一點。
她設想過無數次衛胄的生活,但她沒想到,衛胄會這般頹廢的度過,這不是她認識的衛胄,不是。
“你在大靖國裡的舉動,他都會知道,只要你做些讓他討厭讓他死心的事,他就不會如此了。”看納蘭蔻若有所思,想容明白了這是自己的機會,她一把抓住納蘭蔻的衣袖,聲音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哎……我與他,終究是有緣無分,我答應你,我會讓他死心的,你回去之前,替我捎封信給他吧。”
想容的一跪,已經讓納蘭蔻心有不忍,她說的也有道理,自己已經是雲釋天的皇妃,是不能再給他幸福的了,與其兩個人痛苦,不若放手讓他尋找幸福……
“你答應了?你真的答應了?”
真的得到納蘭蔻的答案,想容難以置信,雖然她知道就算納蘭蔻答應了,衛胄也不見得會喜歡上自己,但有了一絲機會,就足以讓一直活著黑暗中的她,欣喜不已。
“嗯,想容,你現在是他的皇后,你與他,才是男才女貌的一對,而我,不過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罷了。”
納蘭蔻心裡的那一絲牽掛,從她在想容口中聽到了衛胄的頹廢后,只能再次埋在心裡。再讓他這麼消沉下去,耽誤的是兩人的一生,她進宮是為了報仇,大仇未報,她不可能會出宮。雖然現在的她,已經很接近那個目標,但怎麼能把滿身光環的她打落雲端,卻還需要很長的時間,也許是一年,也許是十年,也許是一生。
“蔻姐姐,想容當日曾說了幾句對不起你的話,想容真是對不起你,蔻姐姐,想容被情愛衝昏了頭腦,你不會怪想容吧?”
想容說的,是那日在微塵宮提起納蘭蔻重傷去了炎日國之事,這件事現在已經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想容的錯誤,她會寬恕,畢竟,還是自己欠她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