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想也沒用,也許真到了那日,就一切豁然開朗了。”
納蘭蔻拍了拍腦門,將腦中雜若亂麻的思緒壓下。青兒也不知她在想什麼,覺得也搭不上話,就安靜的站在一旁。
“青兒,下山吧,這大相國寺,來日我們再來一趟。”
洪鐘嗡嗡,一直從大相國寺傳到山腳下。香火鼎盛了幾百年的大相國寺,又送走了無數的香客,迎來了無數的香客。
官道斜陽,有馬馳騁,追風逐日。
納蘭蔻與青兒出了大相國寺後,就上了嗎,直奔青州邊界。
當年大將軍之妻難產而死,也不知道納蘭青捷為何不將妻子葬在京城也不葬在靖光城,而是葬到了青州。
大將軍那些與伉儷之妻的往事,從未對納蘭蔻說起,納蘭蔻雖然一直迷惑,但都怕觸及納蘭青捷的痛處,沒有多問。納蘭青捷對其愛妻的感情,在大靖國以是一段佳話。
當年夫妻二人一同在靖光城抗敵,夫唱婦隨,大將軍英勇無雙,大將軍夫人智謀無二。兩人一同駐守在靖光城,一次又一次的為大靖國抵住了炎日國十萬鐵獅的進攻。
大將軍與其妻夫妻情深,在其妻難產死後,一夜青絲半白,在只有一女無子承父業的情況下,也沒有再娶。許是為了讓納蘭蔻成為自己與妻子一般身兼武藝智謀的人,納蘭青捷在納蘭蔻十多歲的時候,就將他放到了邊關,讓蕭老陪伴在側。
沒人知道納蘭青捷與他妻子的那段往事,世人只知,納蘭青捷在消失了一段時間後,偕同一名傾世佳人回到了靖光城。
當時大靖國還流傳著關於納蘭青捷之妻美貌的說法,說是一日她上街,回眸一笑,一名路人,因見了這一笑,到地身亡。但沒人會說這位夫人紅顏禍水,因為在之後更多的歲月裡,她用她的智慧,一次又一次的征服了大靖國的百姓與炎日國的雄獅。
每年納蘭青捷都會自靖光城趕來,到這裡與納蘭蔻一同祭拜亡妻,但今年,卻因為炎日國與大靖國的特殊局面,讓納蘭青捷的這一生,又多了一個遺憾。
“小姐,太陽快下山了,你說我們能趕到去年住的那個客棧嗎?”
策馬揚鞭,青兒的話傳進納蘭蔻的耳中後,消散在了風中。
“我們加快速度,應該可以。”
從大相國寺到青州邊界,有半日的行程,大半夜肯定是不能上山了,祭日也是明天,自然是明日大早上山祭拜。
每年她都會在青州邊界的一個小客棧處住上一宿。
駕~~~~~~
嬌聲喝起,馬蹄如飛,身後黃塵,滾滾如世。
一路馬不停蹄的趕路,就連水都沒來得及喝上一口,納蘭蔻與青兒在月亮爬上黑幕之時,終於抵達了客棧。
“納蘭姑娘,我就想今日你一定回來的,所以啊,今天我特地讓侄子晚點關門。”
還未進客棧,一個農婦打扮的中年婦女,就迎了出來,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破舊衣衫的青年男子。
每年納蘭蔻這一天都會來,這個客棧的掌櫃,早已經認識了她。其實說這是客棧,也就是一戶人家在路旁搭了幾間屋子,讓沒有地方住宿的過客住宿。但這條路向來偏僻,去京城的馬隊都不會走這裡過,所以這家客棧,沒多少生意。
“徐嫂,徐小哥,好久不見。”
這名中年婦女,納蘭蔻一直稱呼她為徐嫂,那名青年男子,是她的侄子。
“納蘭姑娘又是住一晚明日上山祭拜?”徐嫂嚷嚷著讓徐小哥趕忙牽了兩人的馬去喂草,把兩人迎進了客棧。
“嗯,明日大早,就上山祭拜。”
納蘭蔻雖然是每年才來這一次,但對這位徐嫂,卻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不管是在邊關還是京城,這麼樸實的寧家人,已經不多見了。
“納蘭姑娘,這些年我侄子啊,有空就會上山去打理你母親的墳墓,逢年過節的,我們也會拿些東西上去代你們祭拜。”
這些年的墳墓都有人打理,納蘭蔻也知道,雖然徐嫂一直不說,她也知道是誰做的,每年她都會拿出一些銀子給徐嫂,貼補他們的家用。
“這麼多年,真是麻煩徐嫂跟徐小哥了。徐嫂,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只要我能幫,就一定會幫。”
徐嫂突然提起這事,納蘭蔻心裡也有底了,方才進門時,她也看到了,徐小哥已經是二十出頭了,因為家貧,一直沒有娶妻也沒本錢去做些小生意,而納蘭蔻給的那些銀子,都讓徐嫂的丈夫拿出去賭了。徐嫂突然開口,應該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