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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說得是。”納蘭蔻含恭敬回道。
太后嗯了一聲,放下了納蘭蔻的手,未再說話。
戲閣離微塵宮不遠,因此太后才未乘鳳輦,走了大約一刻鐘,他們便到了戲閣,上次納蘭蔻也來過一次戲閣,當時自己還獻上了一曲,只不過當時是夜晚,自己也沒怎麼注意看戲閣,現在一看,果然是個清雅怡情的所在,戲閣外,種著大片的竹子,與其說竹林包圍著戲閣,倒不如說戲閣處在竹林中,走進戲閣裡,都植著大片的竹子,戲閣這個名字,只是個名字,這麼大的規模,哪裡是一個‘閣’字可以形容,再加上這一大片清新雅緻的竹林,倒真是皇宮之中難得的好地方。
不止納蘭蔻連連稱讚,跟在太后身後緩緩走進戲閣的眾女,也是用驚喜的目光打量著戲閣,除了常陪太后來戲閣的劉知容與連公公,其他人也與納蘭蔻一樣只在上次宴會時來了戲閣一趟,突然在金碧輝煌的皇宮裡見到這個清新的所在,饒是她們這樣眼界高的女子,也是個個稱讚。
“坐吧。”太后拂袖指著眾人眼前的樹樁,這些個植在土中的樹樁的大約有提水的水桶般粗,細看樹樁面上,好塗抹著一層金燦燦的金漆,這一個個樹樁,每一個都是百年以上的樹攔腰截斷,然後雕上了花式,植入了泥土中,這麼大的手筆,加上聞所未聞別出心裁的手藝瞬間就把眾女驚奇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稟太后,鳳舞帶到。”
“哦?到我身邊來。”太后歡喜的聲音一出口,眾人驚奇的回頭,只見連公公身側立著一名窈窕淑女正含笑緩緩走到了太后身側。
身襲青色上杉下裙,裡著一件淡藍色上衣,下有藍裙曳地,一條粉紫的腰帶纏腰間。略施粉脂,如瀑布青絲梳美人髻,左邊橫插一個月牙形的墜鏈髮髻,鬢邊淡別一朵白芙蓉。真是個笑可傾城。
眾女目光打量著這位名叫鳳舞的女子,暗自在心中評論著,她們也聽說了鳳舞的名聲,聽說是專門為太后唱曲唱戲的歌姬,上次也見了鳳舞的舞姿與歌喉,但那日始終匆匆,今天一見,方覺得真是十足的美人胚子。
“參見太后。”鳳舞盈盈福身,身後及腰的黑絲一陣抖動。
太后樂呵呵的張嘴說道:“平身平身,今日啊,哀家不聽你唱曲,叫你來呢,是一同來聽聽丁美人的西廂記。”
“謝太后抬愛,鳳舞受寵若驚。”鳳舞緩緩起身,彬彬有禮落落大方,絲毫不像一個唱曲的歌姬,反像一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見此,眾女又在心裡抬高了對鳳舞的評價。太后的抬愛,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的。
“好了,丁美人,你去準備準備吧,讓鳳舞帶去了後臺,這裡啊,她最熟。”太后爽朗樂呵的笑聲毫不吝嗇的響起,聽得眾人對鳳舞這個人心裡有了最直觀的評價,試問誰能讓太后如此高興,就是劉知容都不行。
想著眾人不自覺的把目光望向了太后一旁的劉知容,此時的劉知容,正癟著嘴,眼中滿滿的都是委屈。
“是,太后。”鳳舞應了聲後轉頭對著丁美人盈盈一服,然後將她引到了戲臺之後。
眾女目光隨之望過去,看見了樹樁前頭那棟被竹子包圍的屋子,屋子不大,最前頭是一處戲臺,兩側是樂師吹樂之地,戲臺後便是鳳舞及其他歌姬戲子們平時的換裝梳妝之處。
如此大的院子裡,屋子就這麼一座,不知道的,根本不會知道這是戲閣,就像納蘭蔻剛剛走進來的感覺,她只覺得她來到了一處竹林而非戲閣。
聽說這戲閣,是在太后授意下建成的,其中的竹子木屋樹樁之類的東西,也是在太后的要求下完成。太后平時沒有別的喜好,就愛聽聽小曲聽聽戲,平日裡很多時候,她都是在這裡度過,而鳳舞,太后最喜愛的歌姬,也被太后賦予了莫大的權利——她可以任何時候自由進出後宮,更讓劉知容與眾女心中羨慕嫉妒恨的,是她與太后總能相談甚歡,在這無後的後宮,除了皇上,太后就是她們的天,有了太后的寵愛,比什麼勾心鬥角都來的有利。
納蘭蔻記得當初見到羽仙的時候,她讚了句此女不尋常,現在的鳳舞,又何嘗不是如此,一個在前世虜獲了雲釋天的心,一個可以獨獲太后寵愛,要不是鳳舞這歌姬的身份,說不準太后都會讓她進宮。
眾女心思縝密,唯有宮美人卻是一直直言不諱,她眼睛直愣愣的看著鳳舞與丁美人離開的背影,突然說道:“好美啊!”
發乎內心地感慨之言,落入太后的耳中,化為了一串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