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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那道淡漠的眼光漸漸變成了吐著信子的毒蛇,它展露著它令人寒惡的毒牙,作勢就要向緊抱著雲軒澈的納蘭蔻撲來……

“啊…………”

尖利的叫聲撕破了夜空,被塌之中,納蘭蔻騰地坐直,手撫著胸,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雲釋天被這一個突然的動作一驚,也被擾了一樁美夢,但他沒有睜眼起身,他繼續做著熟睡的模樣,大被同眠,一人美夢,一人惡夢,雖然雲釋天很想問問納蘭蔻做了什麼夢,但他卻選擇了另一條與之相反的路,他壓制按捺著自己好奇的心,想做一隻藏在角落靜靜觀看的貓……

驚恐未定的納蘭蔻不停的撫著胸,撫著撫著,她就發局了不對勁,她睜大了雙眼觀望著四周,最終把目光鎖定到了衣架上那一身明黃的龍袍上。

這是……甘泉宮……剛剛沉睡的腦袋聲起一陣刺痛,納蘭蔻咧著嘴伸著一隻手撫摸額頭,卻發覺不知何時傷口之上已經上了藥。看著手上白色的藥沫,納蘭蔻還陣陣刺痛的腦子幡然大悟,她慌忙低頭,只看見起伏不平的胸前,大片春光乍洩……

她驚恐瞪大的雙眼怔怔的看著這一片春光,一時居然是被刺激得說不出話來。

第一反應,她抓起了蓋在腿上的被褥,猛的像冬眠的蛇一般縮了進去……

怎麼感覺不對……被褥裡,納蘭蔻撩開了一絲探出了頭,聰慧如她,愚鈍如她,被撩開的這一絲縫裡,納蘭蔻雙眼已經瞪大如牛眼,不知不覺中她的手已經伸進了最終,及時的制止了那一聲險些就脫口而出的驚叫聲……

雲釋天睡得很香,他翻了個身,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縮在被褥的納蘭蔻小心翼翼的掀開被褥,將修長如玉的腿小心的探到了龍塌塌沿。

然後她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火速抓起了龍袍旁宮婢備下的衣裳,此時她的速度,已經達到了她的頂峰,抓起衣裳後如風的躲到了屏風後,用彈指眨眼的功夫,將繁瑣的衣裳穿上。

龍塌上,雲釋天嘴角咧開的弧度,已經是他這一生中最高峰……他就這麼面對著龍塌裡部,將自己的燦爛留給了自己。他的選擇是明智的,只有這樣,才能化解納蘭蔻醒來之時的尷尬……

等得納蘭蔻穿好的衣裳走出屏風,天邊的月夜已經悄悄滑了下去,清晨沒有溫度的太陽卻沒有及時升了上來,又是一個陰天,納蘭蔻沒好氣的癟了癟嘴,探頭看看了寢宮外。

雲釋天還未到早朝的時間,納蘭蔻被這一惡夢驚醒,又被雲釋天這一嚇,睡意全無,她張牙舞爪無聲的對著龍塌上背對著自己沉睡的雲釋天做了幾個揮劍的動作,然後她才穿上自己的鞋子,整理了下情緒,出了寢宮。

甘泉宮裡,宮婢公公們看著容光煥發走出寢宮的納蘭蔻,都屈了屈膝恭送。

徑此一夜,納蘭蔻的命運已然改變,她不再是守著冷宮清涼悲切的棄妃,也不會是宮中淹沒在美人堆中的悽慘女子,飛上枝頭,也得分幾步,第一步是進宮,第二步是獲得寵幸,有了第二步,才有繼續向著第三步繼續前行的機會。

宮中的女人,得到聖寵,才是生存之道。宮裡的妃子美人,哪個不是為了這個目標在做著不可告人之事,只是這樣的寵幸,到了後宮與宮外,就全然變了味。納蘭蔻是進宮的四妃五美人中第一個獲了寵幸的美人,在後宮,她就有了一定的依仗。在丞相太尉大國舅的眼中,想的卻是另一方面的問題。這次皇上御駕親征,與納蘭老匹夫同行,會不會是他們達成了什麼協議,所以納蘭蔻一回宮,他便緊著向自己宣告自己的態度?丞相太尉大國舅們都是身經各種勾心鬥角的大才,智者多慮,他們考慮事情,已經脫離了事情的表情直達另一位面。

所以在雲釋天早朝之時,一道道參納蘭蔻的奏摺,就呈到了雲釋天手中。

奏摺裡大概的意思,就是說兩軍對峙身為將軍的納蘭蔻無辜失蹤,因此使得大靖國計程車兵折損,此乃棄國棄民棄兵的大罪,期間她去了何處,需要向大靖國百姓昭告,而後她再突然出現隨雲釋天一同回宮,如此不負責任的行徑,應當革除將軍之職,貶美人之身份,削為昭容。

咄咄逼人的丞相太尉一派,又一次因利益在朝堂上意見一致的逼迫起雲釋天起來,大國舅倒是未表態,聽得他們在朝堂上你方唱罷我登場的諫言,雲釋天一個頭兩個大,只得早早的退了朝,命人帶著自己的親筆書信去了邊關找納蘭青捷。

這個時候納蘭青捷的聲音,遠比他要來得有力,只要納蘭青捷找到了搪塞過去的辦法,相信丞相太尉也不會冒著被百姓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