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釋天已經是陰著一張臉,所說的話更是如寒窟一般冰冷。“林妃,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皇上,他也說了,是太尉府的家丁,皇上為何叫他去認認,到底是那幾個家丁,就這麼胡說一通,臣妾不服。”林妃卻是死死咬住了家丁兩個字,在上面做起了文章。
“林妃,如今證據確鑿,由不得你口若生蓮的狡辯,皇上,有了這些證據,可以將林妃問罪了。”納蘭青捷自然不會再退讓,林妃的狡猾確實出乎了他的意料,但自己的這些證據,就足以將她定罪,他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有時越是怕什麼就來什麼,林妃在甘泉宮受審的訊息,被太尉安插在宮中的眼線知道後,趕忙將訊息傳出了宮,太尉在得到這個訊息後,火急火燎的就趕到了宮中,求見雲釋天。
太尉的到來,是在所有人的預料中,但云釋天沒想到,太尉會來得這麼快,開審之前,雲釋天已經讓人封閉了宮門,沒想到訊息,還是傳了出去。
看到太尉的到來,一直苦苦支撐的林妃,頓時鬆了一口氣,她緩緩退到了太尉身後,將所有的包袱壓力,都交給了他。
“皇上,這些證據,看著強硬有力,卻經不起細究,這個人口口聲聲說見到了我太尉府的家丁,那老臣有問,他見到了是哪幾個?單憑一面之詞就要定罪,未免太草率了些,皇上,此事到底事關皇家的體面,還是小心仔細些的好,難保有些個不懷好意的人,栽贓嫁禍。”
太尉振振有詞,將林妃的話,說得更為透徹。
坐在龍椅之上的雲釋天聽著太尉為林妃辯解,心痛不已,不停揉著眉心的他被納蘭蔻看在眼裡,還以為是頭痛之症又犯,更為擔憂。
納蘭青捷聽著太尉的振振有詞,心中的怒火,升騰而起。“一面之詞,太尉啊太尉,你也不看你女兒,到底做了些什麼?大靖國國法面前,容不得你偏袒相護。”
“太尉,聽本宮一言,當日之事,本宮才是受害人,方才林妃寫給吳先鋒官的書信已經對比過了筆跡,確實出自她之手,林妃並非書法大家,平時所寫詩詞,也為流露民間,何來書法高手臨摹假冒?信中所寫,均是謀害於我的內容,單有一封,還涉及到了炎日國,太尉,雖然現在炎日國與大靖國交好,但那時的炎日國與大靖國卻是死敵,將一位將軍的生死告訴給敵國的將領,已經有了通敵賣國的嫌疑,還有,林妃口口聲聲說不認識這個吳輝吳先鋒官,卻寫了這麼多書信於他,當皇上與本宮是三歲小孩嗎?還是說,林妃與這位吳先鋒官,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反咬一口,納蘭蔻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林妃說不認識吳先鋒官,那自己就咬上一口,讓他們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蔻貴妃此言,可何證據?本宮可不是蔻貴妃,就是在後宮,也可於人暗夜幽會,搞得風生水起滿後宮皆知的。”一直鎮定的林妃,聽到納蘭蔻的話後,激動得站了出來。也許是有了太尉的撐腰,她膽子大了許多,見納蘭蔻張口就說自己與吳先鋒官有曖昧關係,就提起了往事。
“林妃,太后當日說要追查那個散播流言的人,依我看就是你,你自覺後宮女子許多比你出色,苦無出頭之日,更是嫉妒本宮有皇上的寵幸,才失心瘋般的做出了這等壞人名節的事。”納蘭蔻霍然起身,揮袖走下了臺階來到了一步步的走到了林妃身前。
林妃也是不甘示弱,一步步的迎了上去,納蘭青捷與太尉兩個大男人,選擇了沉默,而被太尉一鬧無法表明態度的雲釋天,也選擇了沉默。
一時間大殿上,只聞女子柔弱卻滿含殺氣之言,不聞男子霸氣而果斷之聲。
“急什麼亂蓋帽子,本宮才不屑做那些費力不討好的蠢事,本宮雖無皇上寵幸,在後宮地位也是高人一等,你與納蘭青捷父女同謀,想要置我於死地,我一個女子,能有什麼辦法?不是要定罪嗎?來啊?皇上是英明之君,怎會受你們蠱惑,加害我一個弱女子,皇上,你可要替臣妾做主啊。”
幾步向前,林妃一把跪在雲釋天之前,聲有梗咽,淚如梨花帶雨。
“皇上,一切但由皇上定奪。”納蘭蔻也折身兩步跪倒,間雲釋天並非頭痛發作,鏗鏘有力的說出了自己最後一句話。
誰都想這場爭鬥早點結束,雲釋天揉著眉心,理所應當安然自得的沉思著,納蘭青捷與太尉的目光,也看向了雲釋天,這場爭鬥,也可算是納蘭青捷與太尉的角力,實力相當的他們要爭出個高低,就要看雲釋天到底是偏向誰一方。
“林妃,證據確鑿,由不得你狡辯,通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