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兒一愣,薩哈廉的事多鐸還真不知道,若多爾袞真能解開心結和薩哈廉交好,小玉兒還真是求之不得,可是以小玉兒對這兩人的瞭解,就算多爾袞願意面子上去和他虛與委蛇,薩哈廉也不是那種人。兩人合作的可能性實在是很小。難道這幾年,薩哈廉變了?
小玉兒這麼一想倒是有些自嘲,這都過了五六年了,難道覺得自己魅力無限大,五六年不見薩哈廉還能為了自己這個兩個孩子的媽去和多爾袞這樣的一方勢力作對?
小玉兒這邊在神遊,那邊四個卻已經在討論上到底是什麼奇寶了,小玉兒一看他們發散思維從女人到珠寶都說遍了,小玉兒不得不出聲打斷了:“這些猜的太沒譜了,若美人,恐怕誰都越不過海蘭珠去;若珠寶,咱們這大汗可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想想多爾袞的為人,再想想皇太極,能讓兩人如此謹慎的,恐怕是件很重要的事,咱們大金,怕是要變天了。”
“變天?”多鐸和阿濟格對視一樣,異口同聲道:“變好還是變壞?”
“一定是好事。”小玉兒笑的很自信。
晚上原定的慶功宴卻是依然如期舉行,多鐸被小玉兒嘲笑了一通,說他這是把多爾袞當做玩具一樣的心態,氣哼哼的走了,阿濟格送了蘭珠回府才進宮。小玉兒也沒留人,心想著恐怕今天回來一定是一個個醉醺醺的,用過膳把兩個孩子哄睡了,就叫下人準備了醒酒湯溫著,還準備了些吃食,這種宴會上,恐怕實在是吃不到什麼東西,基本都在灌酒。
眼看準備著差不多了,小玉兒才一手支著腦袋一手拿著本書,斜躺在床上等多爾袞回來。
雖然手上拿著書,其實卻完全看不進腦子裡,一直在翻來覆去的想到底是不是傳國璽,結果居然起了個數羊的效果,等小玉兒醒來的時候,已經落入了一個有些酒氣的懷抱。
“怎麼躺著也不蓋條被子,凍著了怎麼辦?”多爾袞的熱氣噴在小玉兒的頸窩,弄的她忍不住縮了下脖子,在多爾袞懷裡翻了個身和他面對面,看著他清明的眼睛,知道他其實倒沒喝多少,伸手撫了下他有些鬍渣的下巴:“什麼時候回來的?要不要喝碗醒酒湯?”
多爾袞只是睜著眼盯著小玉兒看,眼中噙著笑卻不答話,看到小玉兒皺起眉似乎想要說什麼卻低頭直接把小玉兒唇堵住,一室*光……
**之後小玉兒枕著多爾袞的手臂,拉著他的手看他手上的老繭,聽著他講這次大半年的事,出征大半年居然沒動一次刀刃,未折損一員兵員。除了有幾個不小心傷風感冒了,一點傷亡都沒有,實在是讓小玉兒有些嘖嘖稱奇。
“蒙古汗國,到現在,可就算是徹底沒啦。”小玉兒感慨著。
“覺得可惜?”多爾袞拉過小玉兒的一絲頭髮,幫她順到身後。
小玉兒笑:“沒什麼可惜的,世界上本來就沒什麼永恆的王朝。與其看他苟延殘喘的,不如就給個痛快的結束吧。”
“你倒看的開。”多爾袞笑。
小玉兒對蒙古的也只是有感而發,本身沒什麼歸屬感,林丹汗作為最後一任蒙古大汗,小玉兒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情,只是看著這樣一個草原梟雄在死後他的殘部居然這麼排著隊向他曾經的對手投降,覺得有些諷刺。
多爾袞一隻手枕在自己的腦袋後面,看著小玉兒的頭頂笑道:“你不準備問我今天獻寶的事?”
小玉兒也撐起身子反趴在多爾袞身上:“怎麼?我不問你就不會說?”
多爾袞抽出手颳了下小玉兒的鼻子,這才把人攬回自己的懷裡,讓小玉兒靠著自己的肩膀後才說道:“你不問,我也總是會告訴你的。我不想在你面前有隱瞞,任何事,我都會告訴你的。”
小玉兒的嘴角有些不可抑制的翹了起來,眼睛都笑眯了:“那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傳國璽?”
多爾袞倒不急著答,反問道:“你猜呢?”
小玉兒白了他一眼:“林丹汗已經落寞到對八旗望風而逃不敢一戰了,他身邊還能有什麼奇寶?雖然不清楚你為什麼捂得這麼緊,但是我覺得和傳國璽,總是有關係的吧?”
多爾袞撫著小玉兒的青絲,眼睛眯著看著小玉兒:“是傳國璽,又不是傳國璽。”
小玉兒猛的撐起身子:“什麼意思?”
多爾袞苦笑:“別激動,的確是方玉璽,也稱的上傳國璽,只是不是秦始皇篆刻的那枚,按照我們的猜測,很有可能是宋徽宗增刻的十方印璽之一。”
小玉兒頓時臉誇了:“不是始皇帝的那枚啊?害我白高興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