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茶花?”
“可不就是!”
“他說的?”
“哎呀,還用他說嗎?定輝就是在她走了之後變成今天這個樣的。”
劉文看著周琳,心說這到底是從哪裡來的理論?鄭定輝喜歡劉茶花……這一位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雖然他是滿心的懷疑,但周琳卻彷彿就認準了這一點,當下又道:“哎呀大哥,您現在別想定輝是怎麼喜歡上她的了,反正定輝喜歡她,而且為了她茶飯不想,日夜憔悴,現在把自己折騰的,都沒個人樣了,我來找您,就是想讓您勸勸她。雖說這個劉姑娘的郎君,好像又那個什麼了吧,可這事啊,還要看那姑娘的想法,反正他們倆個先前都被判離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定輝也不是沒希望的……”
他說著,見劉文看向他的目光怪異了起來,當下一笑:“總之,我的意思就是,不管那女的願不願意,我就是想讓您勸勸他,您現在就跟我去吧。”
劉文對他那什麼茶飯不想的話很是一寒,可也不能不去,當下就點了點頭,和家裡交代了一番,就和周琳一起騎了馬,向城外大營而去。
大珠朝建都的時候,上京城外的大營是有著二十萬兵馬的,但後來一是因為文官們的擔心,二來也是大珠承平日久,這軍馬就日漸消減,等到了安平帝的時候,不過只有幾萬人,不過這一次,就目前來說,滿朝上下都被嚇怕了,所以,這蕭條了幾十年的大營又一次熱鬧了起來,只是這地方日久不用,設施自然老化,因此也和上京一樣,到處都在維修。
在青年將領中,周琳現在也可以說是鄭定輝之下第一人了,再加上劉文也是朝廷官員,所以周琳沒費多少功夫,就將他帶到了軍營內,只是當他們來到鄭定輝的營帳前的時候,卻沒找到他。
“將軍、將軍又去訓練場了。”
留守在他大帳親兵有些怯懦的說,周琳一瞪眼:“胡鬧!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就想讓你們將軍練死是吧,他沒死到戎族人手裡,倒死在自己的訓練場上了!”
那親兵被嚇的不敢說話,心中則覺得委屈的不得了,他們要是能勸得住的話,怎麼能不勸?可是,那也要他們能勸啊!他們家將軍一瞪眼,他們這些人就不敢說話,他要去訓練場,他們除了跟前跟後,準備湯藥還能做什麼?
周琳也知道在這裡發火是沒有用的,就要去訓練場找鄭定輝,劉文拉住他道:“那訓練場在什麼地方,我去找他就好了。”
“啊?”
“你不是想讓我和他談談嗎?我自己過去就好了。”
“這樣,也好。”
周琳叫來一個親兵帶著劉文到訓練場,劉文剛一過去,就聽到一聲猛喝,然後就看到一個瘦削的身影,站在稻草人前,驀地,又是一槍刺出,那人穿著一條黑色的褲子,腰上繫了一條同色的腰帶,上半身則什麼都沒有穿,從劉文這個角度,就能看到他沒有絲毫贅肉的腰,寬闊的肩,以及稍稍一動,就顯出肌肉的手臂。
雖然還沒看到正面,但只從背影上,劉文也能認出,那就是鄭定輝。
“這小子曬黑了。”
他一邊這麼想著,一邊走過去,然後,就看到了正要準備下一次衝刺的鄭定輝,立刻的,他愣在了那裡。關於“鄭定輝為情所困,鄭定輝倒地不起”這樣的話,他先前不是不信,可也沒全信。
“自己一手養大的小孩早變得不一樣了”這是他早就有的覺悟,所以,若說鄭定輝暴躁、困惑他相信,可要說不成人形,他是怎麼也不信的。鄭定輝的幾天不歸,在他看來,更像是去年的長時間不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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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鄭定輝第一次玩這種把戲的時候他還沒有察覺的話,那麼在第二次,他要是再不察覺,就太笨了些,所以,在發現鄭定輝一天天不回來的時候,他除了憤怒外還有些冷笑——和他玩這一手,還太早了!
他這次過來,一是周琳來叫,他有些脫不開,二來,也是存著要教訓教訓這個傢伙的意思,但是他一見到鄭定輝,就覺得自己可能想錯了,鄭定輝比幾天前更瘦了,褐色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