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能深刻的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只覺得劉大郎實在是太狡詐了,而現在,卻越來越覺得妙用無窮。
“喂,你完事沒有,時間到了,你再不出來,我就當你認輸了!”
他正想著,外面就響起了拍門聲,正是他在信中屢屢提到的周琳,他收拾了一下東西,站起身,果然就看到了已經穿好鎧甲依在門邊的青年。
“又在給你那位大哥寫信?”周琳往他的房間裡掃了一眼,又不滿的開口,“我說你到底有沒有做準備啊,連衣服都沒有換。”
“你我是比指揮,又不是比武藝,我要換什麼衣服?”
“作為一軍將領,怎麼能不親自上陣?”
鄭定輝有些憐憫的看了他一眼:“所以你永遠只能當個前鋒。”
周琳一滯,立刻又氣急敗壞道:“不要說的你好像就是元帥。”
“現在自然還不是,不過我在向這個方向努力,而你……”說到這裡,他搖了搖頭,整了整衣服,就向前走去,只給周琳留下一個背影,對上劉文,兩個他加在一起也不是對手,但是把從劉大郎那裡學來的用到別人身上,卻是無往不利,他不用回頭,也知道現在周琳氣成了什麼樣子。現在生氣,再之後的對決中就會心浮氣躁,再之後,自然就又要失敗了。
“帶上這一次,已經是第四次了吧,也許,我下次可以換個對手了?”
他們現在馬上要進行的是兩軍的對決演戲,這也是他從劉文那裡學來的,在別人看來,劉文是突然將劉家村的事物交給了他,但其實在那之前,劉大郎已經讓他寫過計劃了,那時候他還很不服氣:“寫什麼計劃,我照著你做的做不就好了?”
“我是我,你是你,我能做的不見得你就能做,寫一個計劃,也算是演習。兩軍打仗之前要進行推演,要把雙方的實力、條件都擺出來,這是戰略,也是廟算,若是實力、條件各方面都不如人,那麼這場仗就沒有必要打,真的要打,就需要另闢蹊經,別和我說什麼以多勝少,這種戰例,從來都是為將者演算了很多遍,把所有的條件都用上,然後以優勢破劣勢的結果。你有心當將軍,在這裡先教你一個乖,打仗之前先算算,否則就是拿著士兵的命在開玩笑,人家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憑什麼為了你一時的疏忽丟了性命?”
當時他被這一番話訓的目瞪口呆,寫的時候還腹誹著寫個計劃就計劃吧,怎麼還和打仗死人扯上了關係?不過當他真的開始寫計劃,才發現的確就像劉文所說的那樣,不是前面鋪好了路子,自己就可以照著走的,就算他是代表劉文出來的,但畢竟不是劉文,這一點細微的差別就註定了會有很多事情不一樣,而也就是開始有了計劃,他才能那麼順利的接手那些事情,現在,他又把那一手用到了這裡。
“我前一段,果然是腦袋被驢踢了,怎麼就真以為劉大郎是接受了我呢?”他一步步的走著,想著過去,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目光卻越來越深沉,“而那樣的我,又怎麼可能真的擁有他?”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對於北征軍來說,鄭定輝算是一顆矚目的新星,本來他也只是比較顯眼,雖然他是宗室,但隊伍裡的宗室還真不少,現在只要腦袋還正常,都知道,再之後的一段時間內,武將將有大用,就算不是大用,家中有個將領,也會多些底氣,所以那些庶子、旁系,乃至不受寵的嫡子,著實有幾十個帶著宗室身份的年輕人進入了北征軍。
當然,並不是每個宗室都能像他這樣,一進隊伍就真真實實的帶著上千兵馬,但若真比身份,那可以說個個都不比他差,所以雖然知道他可以算是“保駕有功”中的一員,北征軍的幾個大佬也沒有太將他放在眼中,直到他先將周琳殺個服服的,之後又聯合周琳橫掃同一級別的校官,幾個大佬才意識到這一位,和那些宗室是真的不同。
不過意識是意識,幾位大佬也沒有太放在心中,不管那個演習多麼厲害,沒有經過實戰的都不算,而且,就算經過實戰證明有用,鄭定輝也不過是一個校官,雖然在民間已經可以被叫做將軍了,但在幾十萬的大軍中又算得了什麼?只有北征軍的前軍將領沈寒城將周琳叫到自己那裡問了下情況。
“我可沒見你這麼聽話過。”面對周琳,沈寒城也沒有擺什麼譜,從職位上來說,他是周琳的上峰,但他當年還是周琳祖父的手下,之後又跟著他幾起幾落,周琳完全可以說是他的子侄。
周琳咳嗽了一聲,有些不自在的別過了臉:“什麼聽話,我怎麼有點聽不明白?”
“哪裡不明白了,是你輸的第一場不明白,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