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定輝正暈乎呢,聽到這麼一問,就含糊的應了一聲,一聲之後,就感覺周圍空氣大冷,他猛地睜開眼,就看到劉文正用胳膊支著身體,半抬著身,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他一下就清醒了過來。
“大、大哥?”
劉文微微一笑,就又躺了回去,然後背過身,再也不理他了。
可憐鄭定輝本來就要睡著了,但被這麼一嚇,哪裡還能有睡意?
劉文說的是看到他的尾巴了嗎?那這麼說他是有尾巴的?他之所以沒看到,是因為那時候劉文已經收了?畢竟劉文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過去的,不過劉文如果真是狐狸精的話,應該是知道的吧……
其實鄭定輝也知道,這一句八成是劉文故意說出來嚇他的,但他卻不由得要來回想,就這麼想來想去,不知道想了多久,才有了睡意,剛睡著,就又做起了夢,他心中知道是在做夢,可就是起不來。
在夢裡,他又看到了先前的情景,劉文彎著腰擦頭髮,雙腿修長,背脊光滑,屁股上,還有一個毛茸茸的大尾巴,和上次不同的是,這個尾巴在空中搖擺著,沒有半點恐怖的味道,但就在這個時候,劉文回過了頭,然後,彎著眼的對他笑了一下。
鄭定輝一下子醒了過來。
他猛地坐起身,他們這是木床,他這一起來,自然就有了聲音,劉文睡覺本就淺,這一下子就被他驚醒了。
“你怎麼了?”劉文睜開眼,此時外面已經有些亮光了,“這麼一臉汗,做噩夢了?”
“沒、沒有。”
鄭定輝說著,就想起來解夜,但一動,就感覺kua下溼溼的。
“我尿床了?”這是他第一個反應,馬上就又生出了第二個,“劉大郎會折騰死我。”
而由第二個又產生了第三個——不能讓劉文知道!
可是現在他們同睡一張床,劉文又是醒著的,他要糊弄過去那可真是個技術活,還沒等他想好要怎麼說呢,劉文那邊就發現不妥了,他本就有些疑惑,再見鄭定輝臉上表情古怪,立刻就想到了一個可能,當下就把手伸到了他的被子裡。
鄭定輝本就在發愣,被他這麼一摸,更是僵在了那兒,心中只叫壞了,哪知道劉文摸到了之後竟沒有大發雷霆,只是挑了下眉,然後輕描淡寫的說:“唔,你和二郎一樣,長大了。”
鄭定輝眨眨眼,然後瞬間,臉漲的通紅,去年七八月份的時候,劉武有一陣經常早起洗褲子,被他發現後,著實嘲弄了一通,後來劉文問了劉武的情況後,就把他們都叫到了屋裡,然後上了一通課。
大意就是劉武已經長大了,可以成家了,至於早上的那些東西,那是正常的,只要不經常,就不用太在意,那時候還專門對他說,他早晚也有這麼一天,等到時候不用太緊張,真有什麼想不開的,可以去找他。
他當時聽了,還有點迷糊,而現在,他終於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你要覺得不舒服,就去換條褲子。”
劉文說著,就閉上了眼,鄭定輝看著他,也不知道他是真睡還是假睡,不過他的確覺得自在了很多,他又停了一會兒,就爬了起來,換了條褲子,之後想了想,就又穿上外衣,提著自己的衣服,到外面找地方洗了。
這家客棧,有自己的院子,院中有自己打的井,此時人還少,他自己打了井水,飛快的洗了衣服,之後就在那裡發愣。他記得劉文說過,這雖是正常的,但也不能多,平時最好不要胡思亂想,在女人的問題上,一定要注意,他當時好奇,還專門為此事問過劉武,劉武一開始不肯說,後來被他追的急了,才含糊的道,他那天晚上,看到了劉旺家的媳婦在那兒餵奶。
當時他還笑劉武,說他就算想女人,也不能想劉旺家的媳婦啊,那都是三個孩子的娘了。可不管怎麼樣,劉武想的還是女人,而他這想的是什麼?
他在那兒發了好一會兒愣,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最後只有蔫蔫的回去了,其實他是不想回去的,可是想著早晚要過這一關,也就只有硬著頭皮上了,回去的時候,劉文已經醒了,看到他進來,也沒有多問,只是讓他洗了,和他一起下去吃飯。
這家酒樓雖然也賣早飯,但劉文此時已經養足了精神,就帶著鄭定輝到外面吃了,兩人喝了碗豆腐腦,吃了兩個胡餅,那豆腐腦也就罷了,餅卻是牛肉餡的,烤的金黃,一咬嘎嘣脆,鄭定輝雖然還有心事,也吃了兩個。
吃完飯,劉文道:“一會兒收拾收拾,咱們就去找孫鵬吧,也看看他住在什麼地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