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水,慢慢的挪了一步。
“再過來一點。”
又挪了一步。
“你是大姑娘嗎,要給我來授受不親,還是怕我吃了你?”
“不是不是,大哥,我、我這不是……過來了嗎?那個,您有什麼事?腿疼了?腰痠了?”
他這麼殷勤,劉文心下更是疑惑,不過面上卻沒有動,喝了口茶,慢慢的道:“說吧。”
“說、說什麼?”
“該說什麼就說什麼。”
鄭定輝的心撲騰撲騰的狂跳,他覺得自己是要說些什麼的,可他又不知道具體說什麼,說起來,最近的劉文比先前更龜毛了,但是他卻沒有半點的怨言,為什麼?要讓他說,他也說不出什麼確切的,只能大概的、不確定的想著,可能、也許,或者……是因為,心虛?
至於心虛什麼,他就有點模糊了。
他不出聲,劉文也不急,慢慢的喝著茶,一點一點的抿著,抿完了一杯,又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鄭定輝終於開口了,說出的卻是:“大哥,你先吃點蒸菜,再喝茶吧,要不傷胃。”
劉文的手一停,看著他,鄭定輝這一次倒沒有躲閃:“這、這不是大哥說的嗎?”
劉文一笑,把茶杯放到了那裡,端起了蒸菜:“倒的確是我說的,好吧,你既然現在不想說,那就回去好好想想,什麼時候想好了,什麼時候再來找我說,不過,不要讓我等太久了。”
他說著,又笑了起來,這個笑,很有點意味深長的味道,鄭定輝的臉卻一點點的紅了起來,他不敢再停留,胡亂的點了一下頭,就出去了,倒弄的劉文更加懷疑了:這小子現在越來越不好糊弄了,竟然詐不出來了,不過,他臉紅什麼?
劉文想了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轉而動起了筷子,鄭定輝在的時候,他嫌棄這蒸菜,其實也不是不能吃。其一他知道,不管怎麼說,鄭定輝總是一片好心;其二,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如此嫌棄下去,就算是精神上受不了,肉體上也要想辦法克服,所以就算咬著牙,也要慢慢的將飲食調理好,吃著蒸菜,想起剛穿來的那段日子,一開始,劉家甚至連個乾淨的碗都沒有,劉武英兒都還是孩子,對於他們來說,所謂洗碗,就是在水裡涮涮,至於碗外面的汙漬,那就和桌上的塵土差不多,屬於過年過節才需要清理的東西。
他這麼想著,吃的也就多了些,吃完後,他來到外面找孫鵬,若是科舉這條路他們真的有些為難的話,那他就要試著,看看能不能邀名了。
雖然不多,但在歷史上也有那種,雖未做官,卻名震四方的人物,這樣的人,也許在官路上不好走,人生安全倒是能保證的,而且,只要不是太過狷介清高,倒也不是沒有可能進入官場。
當然,他對官場沒有太大的嚮往,也沒有想過要名震大珠朝,他所要求的,只是在元州有一定的聲望就可以了,到時候,他們落戶在華安,買幾處房子,開幾個鋪子,再買上幾傾地,日子也完全可以過得了。
不過這邀名也不能隨便邀,邀的犯了忌諱或令人厭惡,那就不好了,這方面,孫家人也許不見得是有心的,但無意中,卻達到了這一步,所以,雖然對孫家已有了一定的瞭解,劉文卻還想著再打聽打聽。
而就在他找孫鵬聯絡感情的時候,那邊王雲光也調出他們的卷子,他先調出的是劉文的,劉文的字跡有著十幾年的功底,因此他一見之下,就點了點頭,再見文章,雖說不上十分好,也沒什麼靈光,要說有什麼好的,也就是四平八穩,有理有據,當然,有理有據的文章太多了,劉文的這個,屬於要碰運氣的,碰上一個看他順眼的,正好也有名額的,可能就給他勾了,碰上一個看他不順眼的,或者正好心情不好的先生,那就掉了,而現在王雲光巴巴的掉出了他們的卷子,早就做好了,只要不是太說不過去,就都要讓他們過的,因此他把這個卷子放到了一邊:“這一份,雖不出色,要上三榜,卻也可以了。”
他下面的人立刻記上,又道:“不知榜三上……”
“雖能上榜,卻也不是太出色的。”
他下面的人立刻點頭,將那份卷子放到了後面,他又拿起了鄭定輝的,說起來,鄭定輝最近那真是沒少練字,這一手書法若拿到現代,好的說不上,倒也能在大街上寫個對聯啥的騙騙人了,弄不好了,說不定還能開個書法班,教導一些普通的書法愛好者,不過王雲光在書法中浸淫了幾十年,眼睛不知比孫鵬毒多少,一眼就看出,這筆字雖有氣勢有架勢,卻是沒有功底的,當下心中就有些不喜了,不過再看文章,卻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