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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得這懷中的人,彷彿重於千金,就這兩步路,他就走的一身是汗,將劉文放到床上後,他立刻給他蓋上了被子,在那兒喘了口氣,又掀了開來——劉大郎還沒穿衣服,一會兒還有郎中要來!

鄭定輝在那裡忙的團團轉,他從來沒有想到穿衣服是這麼一件艱難的事情,明明每一個步驟都清楚,卻總是手忙腳亂,不過他總算是在郎中來之前,幫劉文穿好了衣服。

劉文其實是沒什麼病的,說到底也不過是精神刺激過大,加上三天滴米未進的虛弱,了不起了,就是再加上一個淋涼水,因此拿郎中來了,也不過是開一劑去熱清涼的方子,然後就要求多補了。

開完了方子,也不知道是那郎中本身就話多,還是想多拉一份生意,又道:“我看不僅是躺在床上的這位公子不妥,就是兩位公子,也有異,特別是這位公子,雙頰潮紅,氣虛短促,實是有恙,還有這位公子,目光飄散,想來也是考試大大費了心思,實是要補的。”

他先說鄭定輝還沒什麼,一聽他說孫鵬也是不妥,侍墨頓時急了,連忙就讓他給孫鵬看,孫鵬心中有點發虛,就不想看,直把侍墨給急的抓頭撓耳:“公子爺啊,臨出家門的時候,老爺和夫人將您託付給小的了,萬一您有個好歹,這小的、小的……二公子,您倒也說說公子啊,這身體上的事兒是能耽誤的嗎?”

鄭定輝看了孫鵬一眼,道:“你就看看吧。”

“二哥身體也不好,還是您先看吧。”

“你看吧,我沒事的。”

“你看吧。”

……

二人推來讓去,不僅是侍墨,就連那郎中也被繞暈了,這算是……兄友弟恭嗎?

而就在他們在這裡互相退讓的時候,李思安則找到了這次的主考王雲光,兩人先就什麼朝政啦、農耕啦、八卦啦進行了一些友好的交談,之後就說到了科舉考試。

“三年一次的鄉試,事關國家選材,不知這次的情況如何?”

作為禮部尚書的王雲光完全當得起八面靈光這個形容,雖然先前覺得不太可能,但是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的確是為了這次科考而來,當下笑了笑:“此次試卷,我還沒有一一看過,不過據瓊侍郎等人的評價來看,這次的考生還都是相當出色的,思安兄有什麼要指點的嗎?”

“指點倒不敢當,只是對兩個人有些在意。”

“哦,能讓思安兄在意的,想來一定是才學八斗的了,不知是哪兩位?”

“那倒沒有,只是有一些淵源。”

他說著,就將鄭定輝和劉文的籍貫名字等基本情況都說了,王雲光沉吟道:“思安兄的意思……”

“其實只是他們的祖上有那麼一點情分在,我倒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怕耽擱了這兩位。”

他這麼一說,王雲光就明白了:“思安兄放心,這次的鄉試,我必全力去抓,務必保證公正公平。”

“有云光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兩人相視一笑,轉而又去談起別的了,又聊了一會兒,李思安就告辭了,他走後,王雲光的心腹道:“從未見過李相在什麼人身上這麼費心過,想來這兩位一定和他大有關係,只是他老家在寬州,也從未到元州上任過,倒不知道和這兩位有什麼來往。”

“前陣子他曾派人到元州去打探過什麼人,可能真如他所說的,是祖上有牽連。”李思安作為一朝宰相,自然有無數人盯著,雖然王雲光知道鬥不過他,也沒真想過要和他比拼什麼,但也要留心一下他的動向,不過李思安把持朝政二十多年,他也只能知道他只是派人到了元州,至於做什麼,卻是不太清楚的。

“這李相也是奇怪,親生兒子也是不理會的,祖上有些牽連就這麼費心,莫不是……他的私生子?”

他的心腹笑道,望遠光瞪了他一眼,自己也笑了,然後一邊笑一邊道:“這兩個,大的也才二十,小的不過十六,二十年前,他正忙,就算有那個心……咳咳,不過你也不要以為他是想抬舉這兩個。”

王雲光本想跟著心腹也調笑兩句,說到一半卻覺得終歸不妥,因此中途又收了回來,他的心腹也知道他的意思,當下就跟著轉移話題:“不是想抬舉?”

“他若真有這個心,也不會這麼光明正大的來找我說了,他特意指出來,不過是怕這兩人受了埋沒。”

他這麼一說,他的心腹就明白了,雖然科考總說是最公平的,但那種絕對公平是很難出現的,就算考試的時候會糊著名字,但是批改試卷的大人們總是有辦法將他們看好的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