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去吧,快回去啊。”
他一連聲的催促,又不斷的說什麼嫁人不嫁人的,英兒只有跺著腳回去,見她走了,鄭定輝這才鬆了口氣,只是這口氣才鬆了一半就又提了起來,這英兒要嫁人,劉大郎更是要娶妻啊,現在他能防備孫鵬,將來他還能防備劉大郎娶的媳婦?劉大郎已經二十了,這幾乎就是眨眼的事了!
“也許、也許劉大郎其實是不稀罕娶妻的?”
他這樣想著,又覺得自己的這個猜測有些不靠譜,劉文過去不娶,那是劉家村沒合適的,後來就是忙著考秀才考舉人,現在這環境也有了,身份也有了,那不就剩下娶妻生子了嗎?
想到這裡,鄭定輝頓時沒了主張,對著外面的雪地發了好一會兒愣,才悵然的向廚房走去。
鄭定輝很悵然,孫鵬也很悵然,從劉家回來後,他就不斷的會想到劉文和英兒,想劉文是習慣了,他也不覺得有什麼,想英兒則令他覺得,自己好像很有點問題了。
雖然說是一家人,但因他畢竟是外姓,而且兄弟一說,也只是他們隨口認的,既沒有入戶籍,也沒有告知天地,就算感情再好,在外人眼中還是兩家人,所以並沒有在一起吃飯,他也就只見了英兒兩面,這時候卻總是想起……
“難道這就是古詩中所說的一見鍾情?”雖然不怎麼看小說話本,但古詩詞還是背的,這時候孫鵬就自然往那個方向想了,想到這裡,更是悵然,他現在連功名都沒有考取,家中又沒有長輩在,也不好前去說親。
“要不,我下次問問大哥,然後給家中去一封信?”
想到若能娶了英兒,就是正式的和劉文成了一家人,他立刻覺得這個想法很值得實施。
劉文當然不知道見個禮,見出這麼多事,在請了孫鵬之後,他們就安排請鄭鈞下等人。請孫鵬讓他去看看梅花,吃一頓飯也就罷了,對鄭鈞下他們則需要更講究一些,這倒不是對孫鵬怠慢,真要說的話,還是親疏有別。
他們這邊,就算劉武英兒不來,也是經常和孫鵬見面吃飯的,哪一天鄭定輝或者七娘做了稀罕的吃食也會給他送去,而孫鵬那裡也一樣,雖說他對吃食沒講究,但淘到了什麼古書,或是聽貢院中的先生講了什麼,也會來給他們分享。鄭鈞下等人雖是合得來的,畢竟認識的時間還短,而且一起請上這麼三五個,也要給他們安排些節目。
不過還沒等他們安排好,那邊鄭鈞下則自己上門了,他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倒沒和其他宗室一起,不過他雖然來的早,禮物卻不少,劉武英兒的都有,對此,他是這麼說的:“這上京大是大,真要有心啊,連個風吹草動也能滿城皆知。”
“那你這過來是為了什麼?我可不信你是專門來見我家弟妹的。”
劉文看著他,慢慢的笑道,鄭鈞下瞥了他一眼:“劉大郎,別人都說你是個君子,我卻偏偏要說你是個小人,以咱們這樣的關係,我就不能專門來見見他們?”
“既如此,我就將他們叫出來,你見了就回去吧,只有一點,我妹妹膽小,只能隔個屏風給你行個禮。”
劉文說著,就要讓李山去叫人,鄭鈞下只有服輸:“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是來見他們的不假,但同時,也還有件別的事……”
他一邊說,一邊看劉文的臉色,而劉文只是笑著喝茶,笑的鄭鈞下很有點狼狽,說到一半就住了口:“劉大郎!”
劉文也知道見好就說:“說吧,到底是為了什麼?”
“二……不對,小……也不對,就是定輝,定輝還有一門親戚,你們知道嗎?”
“李相說過。”
“那你可知道這門親戚快進京了?”
“估計時間也差不多了。”
鄭鈞下又探過身體:“那你知不知道,聖上已經決定給你們個爵位了,雖還不知道是幾等的,但起碼也是三代內可以繼承的。”
劉文點點頭:“這倒還不知道。”
見他還是這麼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鄭鈞下有些急了:“你到底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啊。李相最是看重禮法,這爵位應該是隻有一個的,要是讓那邊得了,你們可就沒有了。”
“這一點,我倒還是知道的,可到底要給誰,還要看聖上的意思。鈞下兄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現在外面看著是好看,其實就是個架子,除了這處房產,也就是鄉下那幾畝不值錢的地了,這房產是李相給的,雖然現在登的是我的名字,也是不能隨便出手的,而鄉下的那些產業,賣了也不值多少錢,鈞下兄又讓我們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