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朝岸邊游去。她原來一直覺得她不過是一個平凡的人,於是就應該過平凡的日子。她只想靠自己的本事,賺一些錢,做一個酒樓老闆,然後找一個平凡的男人,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可經過這一次的事,她發現她錯了。這世上壞人無處不在,他們或許有精湛的騙術,或許有比她強的武功,或許手裡握著能左右她生意甚至生命生死的大權。她便是憑自己的力量想要從北燕平安走到南海,都不可能。又怎麼能夠毫無阻礙的辦起酒樓,平安的賺錢,而不被人覬覦、被人欺騙、被人陷害、被人打壓呢?一個平凡而渺小的人,註定是要艱難度日,在夾縫中生存的。
所以她決定了,既然她的出身沒辦法改變,她就要自己向上拼搏,用她的廚藝,藉助一切可以藉助的力量,賺很多很多的錢。沒有權不要緊,砸錢就能讓那些官員為她辦事;武功不強不要緊,有錢就能請頂尖高手作保鏢。她要靠自己的力量去站在這個世界的頂峰,她在像太陽一樣自己發光發熱,而不是如月亮一般,只能藉助別人的光源去照亮自己。
河水並不湍急,遊了不一會兒,林小竹的手便碰到了岸邊的樹木。她揪住一叢野草,用力一提,上半身便伏到了岸上。再借助野草的力量,身體慢慢地地往上挪,最後腳下一蹬,終於爬上了岸。
北燕多丘陵山地,林小竹站在岸邊,沮喪的發現,自己又站在了一處山坳裡,前面就是一個山坡,山坡之下,不知是否有人煙。
林小竹抬腳便想往山坡上走去。然而舉手抬足之間,卻感覺渾身痠痛;被老魏敲了一竹篙的後腦上,更是一陣一陣的發疼,動一動就使得她眼前發黑;溼漉漉的身體被冰涼的秋風一吹,更是一陣陣的發冷。
生病了林小竹摸了摸腫了一個大包的腦袋,又摸了摸滾燙的額頭,不由得又苦笑起來。腦袋上的傷就不必說了;穿著溼衣服躺在船上那麼久,後來又用了龜息大法,使得身體機能瞬間下降,再在水裡泡了這麼久,必然引得寒邪入侵,不生病才怪了。
但穿著溼衣服在這裡坐等,也不是個事兒,誰知道袁天野何時才會找到她呢?林小竹只得強撐著身體,慢慢地,走幾步就站在那裡喘幾口氣,一點一點地往山坡上挪。憑藉著那股不服輸的堅毅,終於爬上了山坡。
“救命。”看見山坡下竟然是一片稻田,而在離山腳不遠處,有三個人正在田裡收割稻穀,她不由大喜,衝著下面大喊起來。
“爹,我好像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田裡的一個二、三十歲男人道。
一個老頭兒咳著嗽,從田間直起腰來,喘息道:“大年啊,女人咱就別想了啊咱家本來就窮,你母親在時就沒給你說上媳婦。這回你母親又病了一場,把家底都掏空了,便是喪事都還是借遍了村裡人辦的,背了一屁股債,哪裡還有人看上你?娃兒啊,認命吧咱們這三個光棍漢啊,就這麼混著過了吧。”
“救命。”隱隱有一個女聲從遠處傳來。
“爹,真是女人耶。”後面那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抬起頭來,四處張望。最後,他把目光定在了山坡上,驚喜地指著那裡大喊起來:“在那兒”
大年和他爹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個穿淺紫色衣裙的女子站在那裡。只是離得比較遠,面容卻不大看得清。
“爹,是女人,真的是女人。”大年興奮起來,“我剛才就聽到她叫救命。”
“對,我也聽到了。”二年附和道。
“我去救她。”大年把鐮刀一扔,抬腳就往山坡上跑去。前年有逃荒的女子到村裡來,正好給老光棍江老蔫撿到了,帶回了家,作了媳婦。這件事對大年觸動很大,家裡沒錢給他娶媳婦,他就整天想著要撿一個媳婦。老天不負有心人,這回沒準真被他撿到了。
二年猶豫了一下,也想跟著他哥跑,卻被他爹一把拉住了,安撫他道:“二年啊,這事就讓你哥去吧。如果你哥真撿個媳婦,等咱家有錢了,就該到你了。否則你哥的事沒解決,娶媳婦也輪不上你。”
二年只好耷拉下腦袋,埋下頭去拼命幹活。
大年跑到山坡上,便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站在那裡。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挺直的鼻樑,飽滿的嘴唇,雪白的肌膚,比村裡任何一個大姑娘、小媳婦都要好看,就跟那畫上的仙女一般。最讓人口乾舌燥的,是這姑娘身上的衣服全被水浸溼了,緊緊地裹在身上,那鼓鼓的胸脯像是要把衣服撐破了一般,格外的豐滿。
大年“咕嘟”一聲,嚥了一下口水,身體裡升起一股異樣的躁動,讓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