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了。”林小竹笑了笑。
稍微寒喧了兩句,沈子翼便讓開了路。丫頭帶著她們,往前走了一小段路,便到了一個臨湖而建的院子裡,進到廳裡,一對胖胖的夫妻模樣的中年男女已在那裡等著了。
這對夫妻還真是沈子翼的廚子,跟著他從南越國來的。兩人嚐了林小竹做的奶油蛋糕,大為敬服,所以此時被當作幌子,卻也很敬業,跟林小竹沒兩句就聊到了點心做法上。
胖婦人停住了話頭,看著袁五娘,為難地道:“林姑娘,這個……你也知道,有些點心的做法,是我們師傅祖傳下來的,跟林姑娘互相探討倒沒什麼,畢竟是互通有無。可您這位同伴,能不能到偏廳裡去奉茶?”
林小竹轉過頭來,對袁五娘笑道:“五娘,沒事了。你去偏廳裡喝茶吧。”
自打從看見沈子翼起,再到聽得這對夫婦一口南越口音,剛才說的話也顯示出極精通廚藝,袁五娘便放下了心裡的警惕。想著以林小竹的謹慎與精明,既提出了這樣的要求,應該不會有問題才對,便站了起來,跟著丫頭到偏廳去喝茶。
袁五娘一走,沈子翼便從側門進來了,胖廚子夫婦無聲地向他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翼公子。”林小竹站了起來,沒有對沈子翼行禮。她是玉牌的擁有者,地位絕不會低,如果仍用下人的身份對沈子翼施禮,那就真是自貶身份,不光叫人看不起,還丟老爺子的臉,非得把老爺子氣暈不可。
沈子翼卻一進門便深深一揖:“沈子翼見過姑娘,不知姑娘便是玉牌的持有者,今日讓姑娘親自勞作,實在讓子翼於心難安。為此特地請姑娘到此,受子翼一禮。”說完,又再作了個揖。
“翼公子不必多禮,也不必客氣。”林小竹虛扶了他一下,“我雖持有玉牌,身份上的仍是袁公子的下人,也是玉饌齋的廚子,做點心是我份內的事,翼公子不必為此感到愧疚。”
沈子翼作為一國皇子,對林小竹作了兩個揖,見她不過是淡淡地笑著,伸出手虛扶了一下,面上絲毫沒有驚慌失禮、惶恐不安的表情,絲毫不像一個奴僕,心裡對林小竹的經歷不由得越發好奇起來。
他走到桌邊,親手給林小竹斟了一杯茶,請林小竹坐了,這才坐到下首的椅子上,道:“難道袁公子,還不知姑娘的真實身份?”
“是的。小竹此來,也正是拜拜託翼公子這件事。”林小竹看著沈子翼道,“我家公子不知我有這塊玉牌。不光是他,除了老爺子和翼公子,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翼公子能不能保證不把玉牌的事告訴任何人,包括你最親近的人?”
沈子翼趕緊站了起來,一拱手:“林姑娘有命,子翼敢不遵從”
林小竹笑了起來:“如此多謝翼公子。”緊接著站起來道,“如此,我便回去了,否則五娘在偏廳擔心起來,鬧出事反倒不好。”
“林姑娘……”沈子翼只覺還有滿肚子的話要說,可細想去,卻又沒有哪一句是要緊的。而且林小竹要走,他也不敢攔著,只得道:“後日玉饌齋開業,子翼一定前去道賀。”
“榮幸之至。”林小竹笑道。有沈子翼到場,玉饌齋的名聲會更響亮。再說,如果沈子翼這個人不是那種品行不端的人,她倒也想交這麼一個朋友。自由之後,她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南越國。那裡不但氣候溫暖、水果蔬菜豐富,女性的地位也高。到那裡去生活,想必一定會非常愜意。那麼有沈子翼這麼一個皇子作靠山,可以省卻許多麻煩。現成的人脈,她可不想往外推。
聽得林小竹一口應承,沈子翼大喜。他那句話,也不過是個試探,就想知道林小竹對他去玉饌齋是什麼態度。既然她回答得這樣爽快,那以後他時不時地去玉饌齋坐坐,想必她不會反感吧?
其實,他父皇只交待他不要得罪玉牌執有者,並沒有讓他巴結或刻意交往。沈子翼一國皇子,無欲則剛,既然沒有要奪皇位的想法,無論是金錢還是地位,都沒有什麼可追求的了。他完全沒有必要這樣來接近林小竹。此時便是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自己這麼渴望去接近林小竹,獲得她的認同與好感。
他從懷裡掏出兩張紙來,遞給林小竹:“這次邀姑娘相見,既是以廚子的名義,姑娘空著手回去倒不好。這是兩樣南越國皇宮裡特有的點心做法,姑娘看看是否能用?如能從林姑娘手中做出來,想必這些點心也會歡喜不已的。”
林小竹聽他說得有趣,不由得笑了起來。伸手接過那兩個方子看了一眼,道:“小竹最喜歡的便是點心方子了。翼公子這份大禮,算是送到了小竹的心坎上,小竹便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