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戰果也沒有得到。相反的,在戰爭期間,中國還被自己的盟友多次無情的出賣和背叛,唐努烏梁海,科布多被蘇俄強行併入自己的版圖,外蒙古淪為蘇俄的勢力範圍,東北的大連和旅順被蘇俄強行租借,原本早已被蘇俄賣給日本的中東鐵路,理應在戰後被中國收回,卻再一次被蘇俄強佔。蘇俄還以所謂的駐軍費用為由將日本留在東北的工礦企業裡面的主要機械裝置幾乎全部拆運回國。就是在蘇俄的操縱下,中國的版圖從一片美麗的海棠葉,變成了一隻雄雞。
雖然導致這一切的原因有很多,但是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中國當時的國際交通線被切斷了。中國無法得到足夠的來自外界的援助物資,以維持和提升自己軍隊的戰鬥能力。
作為從後來回到過去的人,劉建業對這一切的記憶尤其深刻,所以,他才義無反顧的全力投入到以保護當時的唯一國際交通線滇緬公路為目的的入緬作戰。可是,無情的現實讓他感到自己實在是無能為力。在被迫放棄了同古城北的克永岡機場以後,劉建業總算被“刻薄的喬”抓住了機會。美國老頭多次對重慶的最高統帥宣稱劉建業不但不支援他的作戰構想,相反還直接丟失了有著重要戰略地位的克永岡機場,他是絕對不能勝任目前的職務的。
為了安撫這位掌握著美國援華物資分配權,名義上還掌管著所有在華美國軍人的老頭的情緒,最高統帥下達了公開的命令免除了劉建業擔任的遠征軍副參謀長職務,轉任中國方面駐滇參謀團的副主任參謀(主任參謀是蕭中將,就是那個在芷江代表中國政府接受侵華日軍投降的蕭將軍)。但是,與正式的命令一同送到劉建業手裡的還有一封陳長官的信。陳長官在信裡對劉建業說明最高統帥子所以免除他的副參謀長職務只是為了安撫那個固執的美國老頭,劉建業此後在緬甸的主要任務就是聯絡緬甸的地方勢力,為國民政府保衛緬北,經營緬甸北部,進而在戰後和英國人角逐東南亞做好準備。
劉建業接到信以後,心裡反而安心了。至少自己可以撇開那個刻薄的老頭,不用再看他的臉色了。但是,與此同時他也發現,最高統帥調集到雲南邊境的另外三個軍的部隊,一直沒有接到動員命令,相反卻不斷地在雲南邊境和雲南的實際統治者龍主席的滇軍部隊發生各種摩擦,惹得龍主席命令他手下的部隊對於進入雲南的中央軍部隊要時刻保持高度戒備。看來,最高統帥還是不忘記在抗戰的同時,尋找各種機會削弱地方實力派的力量。這三個軍的部隊看來是不到最後危急關頭,不會輕易離開雲南進入緬甸了。
一九四二年三月的一天,史迪威一行不遠萬里來到中國抗戰的首都——重慶。
當史迪威還是一名年青英俊的西點軍校畢業生的時候,他就偕新婚妻子威妮一道遊歷過中國。中國古老而神秘的文化傳統和貧窮落後的社會面貌曾給他們留下過深刻的印象。二十年代,史迪威上校的命運似乎同中國結下了某種不解之緣,他三次受命來華擔任軍職,還幫助中國政府在山西和陝西設計過兩條短命的碎石公路。他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語,會唱京戲,對中國各省地方風情瞭如指掌。他們的女兒有兩個出生在中國,史迪威給他們各取了一箇中國小名,女兒叫“李娜娜”,兒子叫“楊京京”。
然而,曾在史迪威心中留下美好印象的重慶山城,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的野蠻轟炸已經徹底改變了中國城市的模樣。
中國抗戰的希望在於民眾的覺悟,但是中國當時政治制度的弊病恰恰扼殺了這種覺悟。從這個意義上講,抗戰是沒有多少希望的。作為西方軍人的史迪威不可能深刻認識到中國社會的這種本質的特點,他最先注意到的卻是中國豐富而廉價的人力資源。
史迪威興奮地給他的老朋友,美國陸軍參謀長馬歇爾將軍寫報告,說中國到處可見大批吃苦耐勞,生命力強盛的民眾。如果把他們組織起來,加以嚴格訓練,再發給他們最好的武器,吃營養豐富的食品,那麼他們將成為世界上最優秀的軍人。
史迪威將軍不是哲學家,他的軍人的侷限性在於他只看到事物的一個方面。中國人固然因為貧窮而勤勞,因為吃苦而頑強,同樣也會因為富裕而懶惰,因為愚昧而貪婪。
更重要的是沒有文化的民眾很難產生出世界上最優秀的軍隊來。
一週後,史迪威在黃山別墅正式拜會從緬甸歸來的最高統帥夫婦。陪同史迪威前往的有美國駐華大使高斯先生、史迪威的副手托馬斯。赫恩少將和弗蘭克。多恩准將,還有大名鼎鼎的美國空軍“飛虎隊”司令克萊爾。陳納德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