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20軍作為收復宜昌的部隊之一,和第18軍一起成為了嘉獎的最大受益者。劉建業作為新20軍的部隊主官,被授予了一等寶鼎勳章以及根據勳章頒給條例附帶的一千元終身年金。新20軍各級主官和一些作戰英勇計程車兵也得到了相應的表彰和獎勵。參加宜昌會戰的各部隊同時得到了國民政府特別授予的宜昌會戰紀念獎章,由於時間比較緊,紀念獎章還來不及製作出來,所以將在以後補發。而一些在會戰裡作戰不利的部隊及其長官就得到了處分。讓劉建業痛恨不已的何公子,大概是由於他的叔叔的斡旋,以及最高統帥平衡中央軍兩大派系力量的考慮,只是被罰了一年的軍餉,革職留用。
“背靠大樹好乘涼,從來都是這個樣子,沒什麼好希奇的。”在國軍裡混了這麼多年,劉建業對此早就是見怪不怪了。
在林主席講完話以後,軍委會的馮副委員長,這位已經失去了自己部隊的軍中前輩代表軍事委員會宣讀了部隊的調動命令。新20軍被從第六戰區作戰序列中分離出來,成為軍委會直屬部隊,得到了自己的桑(植)吉(首)師管區,同時,新20軍還被調往湖南湘潭休整。
一聽到這個訊息,劉建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師管區,就意味著自己的部隊以後的補充兵員,將可以從自己的師管區所轄範圍裡補充而不用完全依賴軍政部的補充了,這對於和軍政部何部長關係很差的自己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好訊息。劉健也不知道是誰率先在軍委會里提出這樣的提案的,如果知道是誰的話,他都想好好的擁抱一下對方,以表示自己的感謝。當然,擁有自己的師管區,也意味著自己的部隊正式被列入了國軍的一等主力部隊行列,僅僅比第1軍,第2軍,第5軍和第74軍這樣的軍委會攻擊軍地位低一些。這樣的一種地位,對於劉建業這樣的軍中資歷很淺的年輕將領來說,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殊榮。國軍中強調輩分,在黃埔生中大一期就壓死人的情況下,劉建業以一個黃埔後輩的資歷能夠取得這樣的地位不能不讓人為之側目。當然,劉建業很清楚,這一切的背後除了自己的令人感到眼花繚亂的戰功以外,絕對少不了陳部長的大力提攜和最高統帥的提拔重用,自己的浙江籍出身也為自己加了不少的分。
接下來的訊息,就讓劉建業感到一些惋惜了。在新20軍調往湖南的同時,第199師被從新20軍作戰序列裡調到第18軍,以由浙江地方保安團編組成的暫編35師替代。這就意味著在一起並肩作戰兩年多的夥伴,就要離開了。
在表彰大會結束以後,大隊人馬轉到了另外一個大廳,那裡早已經被佈置成了一個西式風格的宴會廳。大員們要在這裡召開冷餐會,開懷暢飲,慶祝難得的勝利。當然,日理萬機的最高統帥和年老體衰的林主席就只是在這裡露了一個面就走了。
劉建業對於這樣的場合雖然不能說是應對自如,至少也是早已熟悉,應付起來不是那麼手忙腳亂。
劉建業一邊端著盤子,從大長條桌子上的找一些自己喜歡的食物吃,一邊和身邊的人們打著招呼,寒暄幾句。吃了八分飽以後,劉建業從穿行在人群裡的侍應生手上端著的托盤裡拿了一杯紅葡萄酒,站到了宴會廳的靠牆位置,小口的品著酒,同時用眼睛觀察著身邊的人們。
儘管劉建業躲在靠牆位置,但是他身上佩戴的一等寶鼎勳章藍白色大綬,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許多人在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都和他主動打招呼。劉建業也只好不斷的回禮。
“仲良老弟,我可總算看到你了。”一聲招呼在劉建業身邊響起。
劉建業轉過頭來,一個佩戴著中將領章的國軍將領端著酒杯站在自己的身邊,不過,這位中將似乎已經喝得多了一點,不但滿臉紅光,嘴裡還冒著酒氣。
“原來是率真兄,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不是在駐柏林的大使館裡擔任武官嗎?怎麼會到這個小地方來的呢?”劉建業認出了這個人是自己當年在南京中央軍校教導總隊實習時候的桂總隊長。
這位桂總隊長後臺也很不簡單,既是陳部長的門生,又是何部長的侄女婿,畢業於黃埔軍校第一期,後作為第一批留德學生,被派赴柏林,學習裝甲兵戰技戰術。在德國,他曾以自己的吃苦耐勞、謙遜誠實,博得教官、同窗一片讚譽。他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就掌握了以精深著稱的德語;作為缺少理工知識訓練的人,他更時常在深夜鑽研課程。前後兩年的拼死努力,終於獲得回報,他最終以當期學員前三甲的優異成績畢業。畢業後,他留在德國使館擔任武官職務。他的嚴謹習氣、刻苦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