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說著,劉建業徑自在辦公室裡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就是井上成美。如果你是要來逮捕我的話,請不用擔心我會反抗。”清瘦的將軍說道。
“井上將軍,我這一次前來找你,是有事情要和你商談,並不是想要對你進行拘捕。當然,這不代表我認為你在對中國的戰爭期間沒有犯下戰爭罪。據我所知,你在擔任日本海軍駐中國艦隊的參謀長期間,主持策劃了對重慶和西南地區的戰略轟炸,造成了極為慘重的人員和財產損失。”劉建業換用日G說道。
“那你來找我究竟是有什麼意圖?”海軍大將有一些不解的問道。
“我要請你協助我對日本的戰爭罪行進行清算。我認為只有對日本在戰爭期間所犯下的各種戰爭罪行進行全面徹底的清算,才能避免日本以後再次成為新的戰爭策源地。不知道將軍是否和我的看法一致?”劉建業問道。
“我很奇怪,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你難道不擔心我不與你合作嗎?”海軍大將沒有直接的回答問題,而是先詢問劉建業。
“因為,我認為你和東條英機那樣的戰爭狂不一樣,你是一個保持冷靜頭腦的軍人,而且,我還認為你是中還保留著作為人的良知與勇氣,即使在戰爭最激烈的時候,也一直捍衛著人性道德的底線。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你肯定會選擇與我合作的。”劉建業盯著海軍大將的眼睛說道。
劉建業為何這樣說呢?那就要從井上成美這個人的歷史說起。
井上成美,日本宮城縣人,誕生於日俄戰爭時期的1889年,從小立誓不愧為“海國男兒”;後來如願畢業於江田島日本海軍官校三十七期。
年輕時代,因為擁有一口無比的外G能力,井上成美曾被政府授予海軍武官身份長期被派往日本駐美、法、義大利等國使館;對於他的眼界與思想產生了相當深遠地改變……直到四十歲左右才以“大佐”階級返國出任日本海軍大學的戰術教官。隔二年獲拔擢為地位、職責均相當重要的“日本海軍省軍務局第一課課長”!那時日本朝野上下瀰漫著一股自大的侵略意識,但是,他卻選擇和活躍的米內光政將軍、山本五十六將軍等海軍同僚聯手力排眾議,三人主張日本應與鄰國和平共存;他們曾反對“日支事件”擴大,及醞釀中的德、意、日合組軸心國之議……他們三人被媒體號稱“海軍內部的反戰三角”;相當引起右翼團體的側目!可惜事與願違,在外界強大地壓力下,米內失勢、山本被外調至航空隊;井上成美則面對隨時被暗殺的的危機,預先寫下了遺書,勇敢地獨留在海軍省內,對抗自己的鷹派同事,以至於後來連時任的海軍大臣也受不了這壓力,於是將他安排遠離陸地,去海上出任訓練艦“比睿號”的艦長。
那時,整個日本海軍對於正在訓練艦受訓的新兵3氣是相當殘暴!但是新任的井上艦長不但制止了這股歪3,他並溫和地告誡比睿號上的眾教官們:“雖然階級不同,但大家為國的心卻是一致地。故我們不能無禮的對待新兵!”其開明的作3,令所有人耳目一新。
井上成美四十六歲時,米內光政大將復出,在岡田啟介內閣任海軍省大臣;米內光政不但邀請山本五十六任海軍省次長,更拉拔了井上成美晉升少將,出掌海軍省軍務局長!這“反戰的鐵三角”終於又重新組合了。他們曾組成非常協調的指揮系統,他們努力阻止海軍介入對華的戰爭漩渦,也代表海軍就日本加入軸心國的內部表決時,投下了寶貴的反對票;及重要的是反對對美開戰。
期間,駐防日本東京的第一師團暴發了激進的陸軍基層軍官發動的流血的“二;二六”兵變!有許多對戰爭立場較為裹足的諸老臣,均在此事件中罹難;而主戰的右翼則士氣大振而他們三人則果斷、冷靜地應變。他們先命海軍陸戰隊死守位於東京的海軍省;再命令原本停在東京港區錨地的聯合艦隊立即離港出海,以免被陸軍挾持,接著再海軍反兵變的強硬立場,最後更不惜擺出一付海軍將要堅決對抗陸軍的強硬姿態!他們使得反兵變力量得以集結反撲,兵變終告流產,中、日全面戰爭則關鍵地往後延後了一年;但是他們也付出了慘痛的“政治代價”……
“二;二六”兵變以後,持溫和立場的首相岡田啟介海軍大將被迫下臺,“反戰的鐵三角”也先後離開現職,米內光政雖然留任海軍大臣,但是權力被嚴重削弱;山本被命出掌聯合艦隊,並著手研究偷襲珍珠港;井上也諷刺性地被“明升暗調”至“支那方面艦隊”,並配合日軍展開侵略上海的“淞滬戰役”行動!但是在整個“淞滬戰役”期間,“支那艦隊”始終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