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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部分

忽閃的,頭髮是用火剪子燙出的大卷,雙耳都戴著玉墜,穿一身蘋果綠顏色的絲絨旗袍,這一些更顯出她裸露在外的面部以及手臂面板的白嫩與細膩。從偽滿皇宮舊人楊景竹的回憶錄中,還可以看出,譚玉齡是一個心地善良、性格溫柔的女子,不擺皇妃架子,禮貌待客,對下人十分和氣。溥儀有時受了日本主人的氣後,回到寢宮心情煩悶而又暴躁,往往無緣無故地對譚玉齡大發脾氣,有一次甚至把“祥貴人”身上穿的旗袍撕得粉碎。對此譚玉齡不僅能夠忍耐,而且還寬慰丈夫,使他心平氣和下來。

溥儀沒有想到,過了7年如漆似膠的日子後,24歲的譚玉齡卻一命嗚呼。關於譚玉齡的死,至今還是個謎。

當時,譚玉齡患上了膀胱炎。負責偽滿皇宮事務的由日本關東軍派來的“皇室御用掛”吉岡安直中將推薦了一名日本醫生來給譚玉齡診治。這名日本醫生和吉岡在內廷候見室談了一個小時的話。然後進入內廷“輯熙樓”的玉齡寢室內診治。不料,譚玉齡經注射後不到天明即行死去。

雖然,譚玉齡的確切死因在當時日本關東軍一手遮天的情況下根本無法查明,但是,對譚玉齡非常喜愛的溥儀早就認定這件事情肯定是日本人乾的。他們的目的就是要讓他溥儀斷子絕孫,然後偽滿洲國的皇位繼承權就會交給溥儀的弟弟溥傑。溥傑偏偏在日本關東軍的安排下又去了一名日本貴族女子為妻。溥傑如果生了兒子,那麼偽滿洲國的皇位最終就會被交給這個有著日本血統的男丁繼承。如果溥傑沒有男丁,那麼在日本關東軍的安排下,偽滿洲國的皇位就會被一名入贅的日本人繼承。

劉建業在前世的時候看過這位末代皇帝的回憶錄《我的前半生》,所以,他很清楚譚玉齡的死是這位末代皇帝心中的一塊一直沒有能夠完全痊癒的傷。說別的,也許這位末代皇帝不會有什麼感觸,但是隻要在他的面前提起譚貴人的死,溥儀肯定會激動的。

“我一直就認定是日本人乾的,肯定是的,絕對不會錯。他們看不得我喜歡玉齡,他們一直想要強迫我娶一個日本女人。”不出劉建業所料,劉建業一提到譚玉齡的死,溥儀立即變得情緒十分激動。

“好,很好,只要你還沒有忘記譚玉齡譚貴人是怎麼死的,你應該知道在法庭上怎麼說了。另外,你也應該想想怎麼才能贖去你身上的罪惡了。我不打擾你了。再見,溥儀先生。”說完,劉建業站起身與溥儀和陪同的蘇俄軍官握手,走了出去。

“玉齡,我不會忘記你是怎麼死的。我一定要為你報仇。你就在天上看著吧。”劉建業走出去以後,溥儀從隨身攜帶的皮夾裡取出譚玉齡的照片,一邊小心的撫摸著,一邊對著照片裡的人說道。

1946年8月16日。遠東國際軍事法庭。

季南站了起來,走到發言席上:“尊敬的庭上,請允許我們傳喚我們檢察團的另外一個證人,中國清朝末代皇帝及偽滿洲國皇帝——愛新覺羅;溥儀出庭作證!”

衛勃表示同意。

“帶證人愛新覺羅;溥儀出庭!”法庭執行官說。

法庭一片騷動,很多人都站了起來,翹首看向一個方向。閃光燈中,兩個美國憲兵及一個蘇聯軍官護送著溥儀走了進來。

芳子一臉驚訝,肖南也微微一探頭。

閃光燈中,溥儀走到了證人席上,板垣徵四郎有些不相信似的,嘴微張著,廣瀨一郎的眉頭皺了起來,忙跟身邊的人說著什麼,又在紙上記著什麼,紙條被傳了下去。

季南對溥儀說:“證人,請你自己介紹一下自己的姓名及經歷。”

溥儀清了一下嗓子:“我生在北京,名字叫溥儀,本來是這個滿洲姓,愛新覺羅,愛新覺羅;溥儀,1909年做這個……中國的皇帝,這個的帝位……1911年的時候,在這個中國啊,發生了啊……1911年,在中國,發生這個……內部的一種革命……”他不時看看手中的一個小本子。

廣瀨一郎馬上站了起來:“我抗議!證人沒有經過法庭允許,是不能看任何備忘錄等文字資料的!”

“抗議成立。證人,不經法庭允許,即使你寫了備忘錄也是不允許看的。”衛勃說。

溥儀有些不滿地說:“我只是因為年月日記不住,回答這些問題需要看看備忘錄,這上面只是簡單記錄了些年月日的數字而已。我為什麼不能看?”

廣瀨一郎說:“這只是證人的說法而已,我們怎麼判斷那上面都記載了什麼?”

溥儀微微有些不屑地答道:“你是不是想看?我這上面寫的都是中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