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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部分

(八十五軍及十八軍之四十九師)在廣水集結,鐵運至確山,循右縱隊路線跟進,但是路況很不好,大軍運動極其不便。兵團浩浩蕩蕩擠在正陽、駐馬店往阜陽的泥土驛路上,人車爭道,無計可施。可惜啊,我剛剛回到西安奔喪,培我兄就忘記了我的囑咐。他根本沒有派人去南京請求國防部調集車、船載運十八軍、十軍和新二十軍。另外,他也沒有發現往北循上蔡東行還有一條平行的古驛路是可以使用的。兵團裡的不少人都抱怨,培我兄脫離帶兵打仗多年,留德回國後腦中所留存的G軍,仍是”扛單槍“、”打仗一窩蜂“;兵團部的一群制定作戰和行軍計劃的幕僚,系他從新制軍校帶去的一群班底,根本沒有實戰及高階司令部經驗;培我兄個人自視甚高,又仗著是十八軍老軍長而剛愎自用,聽不得其他人的意見。”胡連說。

“後來事情又怎樣了?”

“起始兩天彤雲密佈寒風澈骨,行軍途中還曾凍死人,第三天起豔陽高照,恍如夏天!著單衣背裝備走路仍汗流浹背,苦不堪言。而最要命的還是汽車,三匹騾子拉的彈藥車,各有千輛,及10萬大軍壅塞在泥土道路上,塵土蔽天車吼馬嘶,人人灰頭土臉寸步難行(包括車輛),放眼一望:”紅塵滾滾車馬喧,人畜爭道各競妍。‘怎一個亂字了得!第四天,兵團部命令白天步兵部隊在道路兩旁高梁地或宿營地休息,待日落後再出發,白天的道路全讓給車輛部隊使用,並規定:汽車靠左邊行進,騾馬車靠右邊同時行進,各不相擾。這真是天大的笑話,第一、汽車、騾車均重十餘噸,泥土路經過數十輛重車輾壓,沿路變成坑坑洞洞,車輛處處拋錨,處處繞路,那裡能保持汽車在左,騾車在右?第二、騾馬是畜牲,聽見後面汽車吼叫,沒有不驚悸,或是高跳不前,或是連車帶騾子翻倒路旁高梁地,折騰下來一日行不到20公里,且還人困、馬乏又堵車。而步兵呢?白天不能睡覺,日落後卻要行軍;工兵則更慘,白天要架橋、修路,晚上要行軍,有時因應需要又恰好反過來,晚上架橋、修路,白天行軍,車輛來了跳下田,車輛透過再爬上路,苦上加苦!“

“十二日,十八軍之十一師(師長王元直)、一一八師(師長尹鍾嶽)到達安徽阜陽,經過一日激戰後佔領之。但是,G軍扼守阜陽北關外穎河對岸,又堅守一日始為此兩師攻略,並繼續掩護趕到之十軍向蒙城挺進!阜陽北關之穎河,流水深20公尺以上,野戰工兵沒有架橋器材,除動員8個步兵團分在兩岸砍樹、拆屋徵集架橋材料外(在兩岸向河心對架架柱及列柱橋),另又派兵分赴上、下游徵集民船,在河中接續兩岸架柱橋之浮橋。且兵團部又急電國防部請支援新式美式裝備渡河工兵團兩個營,結果國防部只派工兵第十五團一個渡河工兵連,攜來架橋材料50公尺(M2橡皮舟、橋桁、橋板等)應卯。在阜陽一共架成三座,中間浮橋,兩端列柱、架柱橋銜接,供汽車及騾車使用,上橋後及前,限速每小時10公里以下,即使如此,列柱、架柱、浮橋仍時有下陷、脫落、傾覆,因而遲滯用兵行動,使G軍在蒙城及其東、西、北地區能從容集結大軍,深溝高壘。”

“十六日,十八軍、十軍以重大犧牲攻下蒙城並攻略蒙城北關外渦河對岸陣地,河水為赤,浮屍如萍,可見我軍傷亡之重!尤其,我十八軍十一師工兵營長(新婚才三個月)因該營所架設之三座浮橋,均數次被對岸隱藏之重機槍所掃斷,使十一師在搶過時墜河溺死甚多,師長王元直認為貽誤戎機當場令警衛連派兵予以槍斃。”

“兵團參謀長蕭銳於次(十七)日由阜陽率部趕到該處,準備架設透過載重車輛之固定橋樑──仍採阜陽兩岸列、架柱,中間用船架浮橋(工兵十五團渡河工兵連於再次日趕到),聞悉低徊久之。該工兵營長其實並無罪過,原因是國軍野戰工兵營除比步兵營多幾把斧頭、鋸子外並無任何裝備!連架橋的基本器材──鐵絲、繩索、兩爪丁等等都沒有,該營所架浮橋系臨時在民家搜取木板、繩索,先在我岸串接成索吊橋狀而後派一排會游泳的兵,在敵前槍林彈雨下冒死揹負牽引繩索遊登敵岸,用吃奶的力量把索橋拉上對岸,橋仍浮在水面讓步兵單線拉大間隔跑步透過。一個工兵連竭一日之力始能完成一座,包括蒐集材料、綁紮、牽引過河、固定,都要在敵火力射擊下來回多少次始能完成,而過橋步兵太密接重壓及敵人重機槍固定掃射一點打斷繩索而垮,均是無法掌控的事,因此而槍斃工兵營長有欠妥當。”

“十八日,培我在蒙城文廟召集兵團師長以上開軍事會議,聽取各軍作戰最新戰情報告後,兵團參謀長蕭銳向司令官提出三點用兵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