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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還不斷傳出留聲機放出的古典交響曲的聲音。有幾個也喜歡聽交響樂的軍官聽出,旅長的留聲機裡面反覆放的是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和柴科夫斯基的1812序曲。樂曲在寧靜的夏日夜空裡,傳得很遠。

第二天的上午,33旅全體官兵,在各自帶隊軍官的帶領下,分成一個個佇列,全副武裝的集中在旅部的戰術訓練場上。士兵們穿著整齊的土黃色軍服,一律頭戴德國進口的M35鋼盔,打著綁腿,腳穿黑色布鞋,在南方的驕陽烈日下筆直的站立著,身旁立著上了刺刀的中正式步槍。隊伍的前方,面向他們站著旅部的主要軍官,同樣也是戴著鋼盔,身背武裝帶,皮鞋擦得鋥亮。整個佇列顯得肅穆整齊,鴉雀無聲,只有一早就出來的知了不時打破著這種安靜。

九點整,旅長劉建業一身武裝,帶著副旅長韓應斌,參謀長張健和三個團長,大步流星地登上隊伍前方臨時搭起來的檢閱臺。

登上臺子,劉建業向下掃視了一邊自己的屬下官兵,微微點了一下頭,顯然對於隊伍的精神狀態感到滿意。

值星官以標準的小跑跑到檢閱臺的前面立正,向檢閱臺上敬了一個軍禮,大聲的回報:“陸軍第33旅全體官兵已經奉命集合完畢,請指示。”

劉建業向值星軍官回了一個軍禮,然後以旅長身份下達命令:“全體稍息。”

值星軍官又敬了一個軍禮,然後轉過身,面對佇列,大聲喊著口令:“全體稍息。”然後,一路小跑回到佇列。

劉建業上前走了一步,用帶著白手套的手,向下面的全體官兵敬了一個軍禮,然後下令:“奏中華民國國歌,升中華民國國旗。”

話音剛落,隨著響亮而悠揚的“三民主義,吾黨所宗”的歌聲,一面鮮紅的青天白日滿地紅國旗,在微風的吹拂下,徐徐升上旗杆。士兵們全體立正行注目禮,軍官們則舉起右手向國旗致敬。

旗幟升上旗杆,歌聲也已落定,劉建業向全體官兵再次下令:“全體立正。”只聽“譁”的一聲,全體官兵立即以標準的軍姿,站立起來。

“全體稍息。”劉建業再次掃視了一下官兵們,然後下令。

“33旅的全體官兵們,旅部昨天接到了上峰的命令。”說著,劉建業摘下了自己頭上的鋼盔,一個閃亮的光頭顯現在大家的面前。

劉建業繼續說道:“這個命令是關係到全旅官兵性命的一道命令。命令裡面要求我們33旅從今天開始,全體乘火車開赴河北的保定,準備和正在侵略我國土地的日本侵略者決一死戰。自從甲午戰敗以來,日本一直對我國土地顯現出毫不掩飾的野心和貪婪。甲午戰敗,他們從我國強行割走了臺灣,還製造了旅順大屠殺,全城2萬餘居民,經過屠殺,只剩36人,還是他們特意留下以掩埋屍體的。為了達到獨霸我國東北的目的,1903年,他們和另外一個強盜沙皇俄國在我國的土地上打了一場骯髒的日俄戰爭,然後又強行在遼東半島設立了所謂的關東州。民國初年,他們以幫助袁世凱這個竊國大盜當上皇帝為條件,與其簽訂了21條的密約,想要把我國變為日本獨佔的殖民地。一戰結束,我國雖然是戰勝國,但是戰敗的德國在山東的權益,卻又險被日本搶走,幸而學生遊行,北洋政府在群情激奮下,拒絕在所謂的和約上簽字。民國17年,我國民革命軍北伐到了山東的濟南,日本還怕因此侵犯它的特權利益,就藉口保護僑民,把軍隊開進了濟南,阻撓國民革命軍北上。日軍又以種種藉口在濟南**擄掠,無所不為。中國軍民在馬路上行走時,在商店裡買東西時,甚至在澡堂裡洗澡、在理髮店裡理髮時,只要被日本兵碰上,立即遭到殺害。日軍還唆使日僑義勇團,殺害平日有反日言論或者取締過日貨的中國學生、工人、店員。一時間,濟南成了日寇屠殺中國軍民的殺人場。尤其慘無人道的是,日本軍隊公然破壞外交慣例,衝進國民黨戰地政務委員會外交公署,無理地將戰地政務委員會外交處主任兼山東特派交涉員蔡公時和其他17位手無寸鐵的外交人員進行捆綁毒打。蔡公時雖然當即向日軍說明了身份,但日軍卻毫不理睬,用刺刀逼迫他們跪下。蔡公時用日語抗議,日軍大怒,將他的耳朵和鼻子割去。蔡公時堅持民族氣節,怒斥日軍暴行,日軍又將他的舌頭、眼睛挖去;並對其他人也百般蹂躪。最後,除一人僥倖逃脫外,其餘的人全部被日軍殺害。其狀之慘,令人目不忍睹。這次”濟南慘案“,日寇殺死我國軍民6000多人,傷1700多人,激起了全國人民的強烈反對。同年,他們為了達到控制東北的目的,在皇姑屯製造了爆炸事件,炸死了東北的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