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莽夫,能打得巧,他就打得巧,除非別無辦法,他不會正面硬拼的。所以,他的功勞立得不小,職位也升得快。才一年多,就從旅長升到了軍長,不到三十歲,就已經是正式的將軍了。”趙安成很佩服自己的學長,所以也很高興能在學長的部隊裡打仗。
“趙連長,上面交待下來了,小心潛伏,不要讓鬼子發現。等到天上有三發紅色訊號彈,就全體發動攻擊,記住,是全體攻擊。”營部派來的通訊兵從後面爬了過來,告訴趙安成。
“我記住了,告訴營長,我趙安成絕對不會給他丟臉的。”趙安成小聲的告訴通訊兵。
“好的,我回去了。”通訊兵小聲地答應了一聲,又爬了回去。
“小李,告訴弟兄們,注意隱蔽,不要讓鬼子發現。聽到衝鋒號,全體進攻。”趙安成轉頭對著身邊的通訊員說著。
劉建業昨夜到達田家鎮要塞附近的時候,透過野戰電話,和負責防守要塞的李延年取得了聯絡。李延年正在為自己手裡的兵力捉襟見肘,迎面的鬼子攻勢一天比一天兇猛犯著愁,一聽援軍到來,馬上要求劉建業把第六軍帶進要塞,參加防守。劉建業對此卻不同意。
“李軍團長,我們透過偵察發現,要塞正面的敵人,主要是第11旅團的兩個步兵聯隊,還有一個炮兵聯隊。第六師團的其餘兩個步兵聯隊,現在正在攻打富池口。而且,要塞正面的這股敵人,和他們後面的敵人第三師團部隊,有四十公里的距離。沿途上有不少的丘陵,天氣又不好,道路很壞。我想把我的第六軍部隊,從兩股敵人中間穿插進去,然後集中力量打掉要塞正面的這股敵人。你看怎麼樣?”劉建業在電話裡對李延年說著。
“如果你們吃不掉敵人怎麼辦?”李延年反問劉建業。
“如果,我們吃不掉敵人,也要把他打疼,讓他不能向要塞繼續進攻。然後,我軍全體進入要塞,參加防守如何?”劉建業說。
“那就先這麼辦吧。”李延年說完以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軍長,我們這麼做,會不會讓戰區長官部對我們不滿?”第六軍參謀長楊伯濤對劉建業說。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打不打,他們說了算,怎麼打,我們自己看著辦。出了問題,都是我一個人承擔。”劉建業說道。劉建業一直以來很反感單純的正面防禦,最喜歡乾的就是掐鬼子的腰,追著鬼子的屁股揍,只要能不拼消耗,他就不會拼消耗。用他的話說,我們中國人的命,可遠比小鬼子的命值錢,和他們正面拼命,不合算。
於是,劉建業下達了作戰命令,第六軍全體部隊,隱蔽前進,從第六師團和第三師團的中間進行穿插,切斷兩部的聯絡,然後以118師部隊,頂住敵人第三師團對第六師團的增援;新十四師,則從敵人的背後和側翼,向江邊方向發起進攻,把敵人趕到江邊去,爭取能夠吃掉這股敵人。
就是在這道命令下,趙安成的連才會被派到小山坡上進行潛伏。
凌晨三點,日軍第六師團十一旅團的陣地上突然落下了密集的炮彈,伴隨著炮彈的落下,天空中出現了三顆紅色的訊號彈。
“吹衝鋒號!”趙安成見到約定的進攻訊號,立即命令身旁的司號兵吹號。
伴隨著激昂的軍號,在敵人陣地前不遠處潛伏著的數百名國軍士兵立刻發起了進攻。後面,排成浪式隊形的新十四師下屬新52旅官兵,藉著炮火火光的指引,向著敵人的陣地衝上來。
鬼子陣地正面的田家鎮要塞的要塞炮火,也不顧有被敵人水面艦艇發現摧毀的危險,向著敵人的陣地猛烈炮擊。為了策應第六軍部隊的進攻,第八軍也從所剩不多的預備隊裡湊出了大約1個團的部隊,向敵人發動了牽制性的攻擊。
第十一旅團向來就很狂妄,加上這一段時間以來,所遇到的中國政府軍都是十分的安心防守,無心反攻,所以,到了夜裡的時候,陣地上只留下了很少的部隊用作警戒,大多數的官兵都沉睡於夢鄉,做著部隊攻進武漢以後如何燒殺**的美夢。他們的前任師團長谷壽夫中將,曾編寫過《日俄機密戰史》和《陸戰術》。其在《陸戰術》一書中寫到,“在戰勝之後的追擊戰時,掠奪、強盜、**為士氣為旺盛這所寄”。有了這樣的師團長,第六師團官兵自然也就放開手腳,盡情的在中國製造著一個個人間地獄。
等到頭頂上突然落下了炮彈的時候,他們才突然意識到,中國的政府軍,也有人敢於向他們發起進攻。這些來自南九州熊本、大分、宮崎、鹿兒島等地區的用兩條腿行走的野獸,被深深的激怒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