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績問鼎團體冠軍。
杜曉茫然地走下場地,目光失神,當看到白正林和陳志海後他突然撲通一聲跪下了,白陳二人的頭頂,正飄揚著大會懸掛的五星紅旗。
“首長,我沒發揮好,我給祖國丟了臉,請您處分我吧!”杜曉跪著仰望高高在上的中國國旗,瞬間淚流滿面。
白正林和陳志海趕忙上前將他扶起來。
“名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盡力了!”白正林有力地說,“站起來,哭什麼?讓外軍看到了笑話!”
“挺好挺好!成績不錯!”陳志海連聲鼓勵杜曉,“這麼大的壓力下發揮得很好,值得表揚!我們是團體亞軍!”
杜曉無聲地哭著,哭的渾身發抖,吳光輝趕上來攙扶住他,“莫哭!莫哭!好兄弟,哭了就膿包了!”
白正林和陳志海正在安慰杜曉,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一個女聲。
“白先生!”
白正林回頭,看到金髮的女獸醫詹妮氣喘吁吁地站在他身後,詹妮扶了扶眼鏡,說,“您的隊員現在正在手術室搶救,您快去籤個字吧!”
白正林腦袋一陣眩暈。
特警犬王 146
白歌安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嘴唇像被榨乾的橘子皮。
“他失去了700毫升左右的血液。”一位頭髮花白的美國醫生對白正林說,“靜脈被刀片劃破,我們剛剛給他做了縫合手術,現在血壓很低,正在輸血。”
“但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美國醫生補充說。
白正林微微皺眉,盯著自己的兒子。陳志海從背後捅了他一下,他才反應過來,“哦,非常感謝您!非常感謝!”
美國醫生理解地笑了笑,和一名護士走出門外。
“她為什麼要自殺?”女獸醫詹妮疑惑不解地問,“他把自己的血液灌到一隻犬的嘴裡,這樣做不是自殺嗎?”
白正林看一眼詹妮,沒有說話。他能理解兒子的舉動,這是一種純粹的精神安慰和寄託。他想用自己的鮮血換回戰歌的生命。
杜曉和吳光輝站在白正林身後,熱淚盈眶。
陳志海輕輕拍了下雪白的牆壁,嘆道,“傻孩子,你這又是何苦啊!”
“啊!那隻犬!”詹妮失聲驚呼,“還沒給它輸血!耽誤了一個多小時,它會死的!”
特警犬王 147
瀕臨死亡的戰歌在一片黑暗中彷彿聽到了來自地獄的聲音。
那一片此起彼伏的哀鳴聲像一隻只拖著它四肢的手,它覺得自己在地面以下,一片漆黑,逐漸沉淪。
那隻額頭上生著銀毛的父親“夜歌”,還有死去的“風翼”,它們都逐漸遠去,越來越遠,戰歌只覺得自己將要窒息了,快被凍死了。
突然,一股熱流湧進了它的嘴巴,喉嚨,貫穿了五臟六腑,宛如一團熊熊燃燒的火,驅走了黑暗,引來了光明。
真暖和啊。
戰歌的身體早已經冰冷,當這股熱流衝進體內,瞬間它的最大潛能被激發了。它覺得自己在跑,在拼命地攀爬,向上攀爬,那些拖著它的手一隻只被掙脫。它對自己說,要衝出地面衝破黑暗。
怒吼一聲,這股熱流化做無窮的動力,它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主人的聲音。
“衝!撲!搜!”
那是戰場上的衝鋒聲啊!它要開始戰鬥了!
它彷彿長上了一雙天使的翅膀,向著微弱的光明,飛馳,毫不猶豫。
戰歌的眼皮微微抖動,眼瞼半張,它覺得自己的肚子像裂開一樣疼痛,用力轉動著眼球,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白色的床上,四肢上還插著許多管子。柔軟的腹部已經被白色的紗布層層包裹起來了。
當女獸醫詹妮衝進觀察室的時候,戰歌已經悠悠轉醒了,它半睜著眼睛,用警惕的目光盯著她,尾巴輕輕擺動。
白正林和陳志海看到戰歌琥珀色的眸子裡充滿了生氣,都愣住了。他們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陳志海甚至悄悄拿了一面中國國旗,準備給犧牲的戰歌蓋上至高的榮譽。
詹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指著心電圖上規則有力的線路說,“上帝啊,沒有輸血它竟然活過來了!難道真有天使嗎?”
特警犬王 148
十天後,紐約肯尼迪國際機場上人山人海。
一行橄欖綠抹亮了人海。
中國警犬隊一行五人三犬在中國大使館官員們的陪同下,來到候機室準備登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