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蔥蔥地生長在其中。一隊身著迷彩服的特警官兵們正沿著傾斜的山路快速前進,幾隻身材碩大的警犬在隊伍的最前端開路,將陣陣塵土留在曲折的山路上空,給寧靜柔媚的西南初夏注入了一股躁動的風。一項緊急的軍事任務正在進行中。
麻粟坡縣特警中隊排長白歌臉上塗滿綠色油彩,腳登結實的黑色作戰靴,牽著一條健壯威武的昆明黑背系警犬跑在隊伍的最前面。那隻警犬忽然停下,抽了下鼻子,轉身面對山路右側樹林,四腿緊繃,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響,白歌見狀,立刻解開它的牽引帶,右手指向樹林,發出搜捕口令,那隻警犬像離膛的子彈竄進樹林。
這種任務,根本不用特警們親自出手。白歌信心十足地看著愛犬戰歌化成一道黑黃閃電。
站在他身後的警犬班訓導員們也紛紛放開牽引帶,命令自己的警犬撲向樹林。
幾秒種後,樹林中傳來了人的叫聲和犬的吠聲,白歌和戰士們進入樹林後,看到戰歌咬住一名罪犯的小腿,正用力地向林子外拖,“風翼”叼著罪犯手中的木棒,向警犬班長莫少華跑來。
罪犯倒在草地上拼命地掙扎,雙手沾滿泥土,死死抓住一根樹幹,消瘦的臉上滾滿大粒汗珠,扯著破鑼一樣的嗓子,衝白歌高呼“救命!”白歌急忙喊停,戰歌立刻鬆了口,幾名戰士立刻給罪犯戴上手銬。
其他幾隻警犬圍攻另外一名持刀男子,白歌悄悄繞到側面,猛地高高躍起,凌空踢出一個飛踹,正中對方下巴,罪犯悶哼一聲,當場昏迷,瞬間解決戰鬥。
被戰歌咬傷的中年男子已然神志不清,小腿還在汩汩流血,操著雲貴的方言大聲嚷嚷。簡單包紮後,白歌命令戰士們將兩人架出樹林,交給後援的公安民警處理。
縣公安刑偵大隊長張富民用力握了握白歌的手,笑著說,“白排,真有你的,這兩個傢伙在邊境線上流竄三年了,上星期又犯了殺人搶劫的案子,沒想到你們一出手就給解決了。”
白歌笑笑,“沒什麼,還是警犬的鼻子靈,不然哪能這麼快找到他們?”
“就是就是。”張富民彎下腰拍拍戰歌的腦袋,“這傢伙真厲害,壯得像個牛犢子似的。”戰歌很是友好地舔了舔張富民的手背,站在白歌身邊紋絲不動。白歌心裡挺高興,小傢伙越來越有規矩了,換了以前,不把張富民的手咬下來才怪呢,那種“野狗屁股摸不得”的作風基本上消失了。
“晚上到我們隊裡吃飯,白排,把這幾隻勞苦功高的警犬也帶上!”張富民大聲地說,“今天老哥陪你喝個痛快酒了。”
“謝謝老哥了,我們是全天戰備部隊,不能喝酒,而且中隊領導的命令是執行完任務後就回去,不麻煩張隊長了。”
“走吧!走吧!”張富民滿不在乎地說,“不就是吃頓飯嘛!”
“謝謝了,我們真不去了,部隊還有任務,再見了!”白歌笑著搖搖頭,說完衝張富民擺擺手,帶著戰士和警犬,一路跑向樹林深處,消失了。
一名年輕的民警湊過來問,“隊長,為啥讓他們吃頓飯都不答應?咱們可是一片好意啊!”
張富民望著在叢林中消失的一個個綠色背影,長出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這就是軍人啊,想當初我也是一個武警戰士……”
特警犬王 80
天空在血色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嫵媚。
晚飯後,白歌洗去一身的征塵,順便也給戰歌洗了個燥,然後他帶著戰歌爬到營區後的山坡上散步。看著戰歌邁著輕快的腳步走在身邊,白歌心中充滿了喜悅。上崗僅僅半年的時間,戰歌已經成為特警中隊不可缺少的力量,每次執行任務,都和“風翼”、“熾天使”等老警犬們並肩作戰,它彷彿不知道退縮,只要白歌發出口令,哪怕是刀山火海,它也敢向裡面闖。
而戰歌,也在一次次的任務中,逐漸變得成熟,深沉,少了許多暴戾和急燥。白歌想,也許是邱鷹受傷的事情深深觸動了它,讓它明白了作為一隻警犬的真正職責。
令行禁止,而不是隨心所欲。
戰歌的兩隻眼睛又大又圓,裡面閃著水樣的黃光。平時休息時,它就靜靜地坐在白歌身邊,時不時用舌頭舔舔白歌的手掌和胳膊,以往任性和抗命的事情再也沒有發生過。
戰歌真的是長大了,強壯,兇悍,成熟,精明。
白歌現在覺得它就像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根本無法分割。
白歌帶著戰歌在一片柔軟的草地上坐下,戰歌乖巧地臥在他的身邊。白歌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寄信人的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