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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和,還不時添油加醋侃幾句。其實我都沒往心裡去,寫地產廣告語都是那套路子,你自己再稍微另類一點的就能唬人,我來週報後沒少幫著美言廣告,當然是有償的,都熟能生巧了。放下筷子已經下午一點了,夏雪去了趟洗手間,我記得她吃飯前用面巾紙擦去了口紅,等她從洗手間再出來已修補完好。

我們一起回到單位,已經下午三點多了。上樓的時候,電梯間裡就我們兩個人,夏雪笑著眼睛也不眨地看我,我說你笑什麼,她就忽然踮起腳來,一把摟住我的脖子,然後就吻我,滿嘴都是酒氣,我使勁推開她的臉,說:〃別這樣,讓別人看見不好!〃。可她兩隻手臂卻仍死死地摟著我,不肯撒開。〃怕什麼啊?看見就看見!〃夏雪撒嬌地又嘟起小嘴兒,然後又貼了過來,開始瘋狂地吻我。我只覺得喘不過氣來,我看著那組不斷變動的樓層號,眼瞅著數字就要亮燈了,我就急了:〃快進人了!快進人了!〃可我卻無法把字吐清楚,幾乎都變成了〃嗚嗚嗚〃,我還用手努力地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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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節:第二章:芳香之旅(6)

夏雪終於放開了我,忙理了理頭髮,又順了順衣服,這時電梯門就開了,我們都裝作若無其事,一個瘦瘦的男人拎著一捆印刷品走進來,電梯繼續上行。瘦男人先是那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我們,然後又死死地盯著我,嘴角咧出那麼一絲譏諷,我被看得很不自在,就有些發毛,我低頭瞄了眼自己的衣襟,挺正常啊?我又抬頭看了眼瘦男人,心想你再他媽看我我就跟你急,誰想瘦男人的目光卻識趣地躲開了。可算到了十九樓,我一腳就邁了出去,也沒再理睬夏雪,徑直朝我們部門走去,身後的夏雪卻一把拽住了我,小聲說:〃你不去一趟洗手間啊?〃她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又指了指我的嘴唇,然後一臉壞笑。

她唇上的那兩抹深紅已經淡了。

黃鸝給我打來電話時,我剛跟主任完成一次談話,來電顯示,她是用單位座機打來的,說她的父母都在北京呢,想一起請我們吃頓飯。我挺意外:〃也有我的份兒?〃,黃鸝笑著:〃是啊,他們說了讓你一塊兒去!〃。我也挺納悶,都離婚那麼多年了,還總往一塊兒湊乎什麼勁啊?但不管怎麼說,這個訊息還是讓我感到了欣喜。

我記得很清楚,我們來北京快兩年了,黃鸝和她的父母先後見過兩次面,第一次我也在場,本來人家沒邀請我,是黃鸝非拽著我去,想讓我們見見面,說被不住就相中了,同意了。那也是我第一次鄭重其事地去見女友的父母,儘管我早已強加給了他們〃岳父〃和〃岳母〃的頭銜,我心揣忐忑,也滿懷希望,卻沒想到,在飯桌上我還是被潑了一頭冷水。他們看著黃鸝時都笑得很溫暖,可一瞥見我兩張老臉就拉得老長,她母親甚至還向我扔了幾句冷磕兒,好象我是強盜,硬生生搶走了她的女兒。按我的脾氣,若換在平時非掀桌子走人不可,畢竟是老丈人和丈母孃,而中國人自古就有尊老愛幼之美德。那天回家,我把肚子裡的火氣都發在了黃鸝身了,弄得她也沒脾氣。半年多後,黃鸝的父親來北京再次找黃鸝吃飯,黃鸝也沒再讓我去,不過那次她回到家裡就哭了鼻子,我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估計八九不離十還是為我的事。奇怪,他們怎麼忽然惦念起我了?難道他們要向我們妥協了?

黃鸝說約定的後天晚上,問我沒有別的安排吧,我就說不行啊,後天我要出差,她就問去哪兒啊,我說去黑龍江,她說那麼遠啊?我說要不今晚或者明天晚上吧,她說今晚她不行,有安排,就明天晚上吧,她再給她的父母打電話,要掛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我晚上可能很晚回去,你自己在外邊吃點什麼吧!〃我說:〃知道了!〃然後她就撂了電話。

我後天一早確實要去黑龍江,具體目的地是緊鄰中俄邊境的一個小村落,那裡居住著我國最小的一個少數民族……赫哲族的一個分支,我一會兒就要打電話訂票。我剛才和主任談話的內容,也正是關於這次赫哲之行,他有些婆娘地跟我羅嗦,採訪的主題是什麼,應從哪個角度切入,要注意那幾個方面。我的腦海裡對赫哲族還有點印象,那好象有一條烏蘇里江,是一條中俄邊境的分界河,有一支好聽的民歌叫《烏蘇裡船歌》,我這個七十年代出生的人倒也算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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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蘇里江(來)長又長

藍藍的江水起波浪

赫哲人撒開千張網

船兒滿江魚滿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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