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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一本正經的口吻,好像下一秒真的會實踐,暴脾氣男瘮得慌:“倒也不必這麼不擇手段……你們也都聽到了,是他女兒嗜賭,婆娘溺愛,老巴爾克可沒做錯任何事……我承認是我之前以貌取人小瞧你們了,要不我們之間的賭約作廢,怎麼樣?” 這時,一直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薛鴻意忽然開了口:“那一定就是事實真相嗎?倒也不見得吧……畢竟妻女死無對證,到底發生了什麼都是活下來那人一張嘴的事情。” 車內沒有一個人反駁他的話,只有寸頭過了一會猶豫著說:“可是隊長,這沒有證據的事,就算我們有所懷疑那又怎樣?” “我們都還沒有去找過證據,怎麼就知道沒有?”薛鴻意義正辭嚴地說。 “找來做什麼啊隊長?”暴脾氣也開始勸,“嚴格來講,老巴爾克都不是南營地的人,就算證實了事實另有隱情,我們能拿他怎麼樣?最多是……”他嘗試開一個玩笑緩和氣氛,“還金翅雀一個清白?” “就算只能還金翅雀一個清白又怎麼了?”薛鴻意憤怒道,“至少金翅雀很想要這個公道,你們沒看它飛走的時候都哭了嗎!” 他靠在椅背上,斬釘截鐵地說:“明天我會再來,這件事我一定要弄個明白。” 真是個有錢有閒的富家子弟,不為吃喝發愁,才會在這種世道尋求一些無所謂的精神價值…… 寸頭和暴脾氣都非常不贊同薛鴻意的做法,只有戊寅輕輕笑了一聲:“挺好的,你這種刨根問底,眼底揉不得沙子的性格。” 薛鴻意愣了一下,從副駕駛上探出腦袋,“十五……” “我很欣賞你這種人,想做就去做吧。”戊寅大大方方地誇讚道,“這項委託算是我們兩方一起接的,如果巴爾克是清白的,趕走金翅雀,報酬五五分;但如果巴爾克的妻女是無辜的,也要給巴爾克相應的懲罰,讓金翅雀心安。” “……”薛鴻意呆呆地注視著戊寅的臉,鮮豔的緋紅色逐漸蔓延到他的脖子,耳朵,還有整張臉頰,他似乎終於反應過來,眼睛倏然亮起,興奮地連連點頭,“好!” 解臨淵沉默地注視著高興得都快哼起歌的薛鴻意,又看了看側過臉繼續遙望窗外風景的戊寅,眼神微動,又在戊寅回望過來之前一言不發地垂下眼睫。 …… 等到一行人在c區分離,解臨淵和戊寅走在無人的27層樓梯井中,他抬眸看了眼戊寅的背影,倏然說:“戊寅……想不到你居然還挺喜歡薛鴻意的。” “嗯,為什麼說這個?”戊寅在樓道轉彎的地方駐足,居高臨下地望著在下一層臺階的解臨淵,星星點點的灰塵漂浮在黃昏之中,無聲無息地遊弋。 “能讓你捨得分出一半的報酬。”解臨淵笑了下,“這已經稱得上是青睞有加了。” “我想做但懶得做的事情,有人上趕著幫我的忙,不好嗎?”戊寅說,“如果真的一文不給,就算薛鴻意本人樂意打白工,他的隊員也肯定會阻攔,分一點報酬出去,讓一切變得理所應當。” “再說……”戊寅也笑了起來,“薛鴻意確實很可愛,是不是?” 他一一列舉著:“正直,熱情,單純,心軟,沒脾氣,缺根筋……” 解臨淵不知道什麼時候斂起了唇角的笑意,冷冷淡淡地說:“和你正好相反。” “和你不也是正相反嗎?”戊寅笑意愈深,重新邁開步伐向樓上走去。 “……” 大多數人總是會偏愛和自己性格相反的人,那是他們所缺失的東西,所以格外具有吸引力。 解臨淵心想,這一點就連他也不例外。 他也更喜歡熱情單純的人,包括楊驀和秦玥,和這種缺心眼的人相處起來沒有壓力,比和戊寅待在一起讓他輕鬆千倍、萬倍。 等到入夜,戊寅回了房間,解臨淵也將自己關在了書房裡。 這一回,他特意鎖了門,直到萬籟俱靜,確認房子裡的所有人——特別是戊寅,已經睡著,解臨淵才緩緩地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了一張紙條。 這是傍晚坐在回程的老爺車上的時候,暴脾氣男悄悄揹著所有人塞給他的,尤其警惕著他的隊長薛鴻意。 解臨淵緩緩將紙條展開,入目的 翌日,薛鴻意起了個大早,帶著寸頭開車直奔巴爾克的農場。結果二人在那裡苦苦等了一整天 ,金翅雀連個影子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