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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歇爾和伊恩紛紛艱難地嚥下一口口水,事實上,即便他們再遲鈍,現在也發現瞭解臨淵的耳朵和尾巴不見了,但他們此刻不約而同地選擇了裝傻。 既然避難所成了比外面更加危險的地方,眾人一時間無處可去,只能原路返回樓梯間,在這裡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另一隻我們一直沒見到的畸變體就躲在避難防空洞裡,守株待兔。”解臨淵說,“等著慌慌張張的食物們主動送上門來。” “……它哪來的智商?”戊寅從他背上跳下來,扶著樓梯扶手休息,“是巧合嗎?” “要麼是巧合,”解臨淵回憶著那扇鐵欄門內部,那座以血肉鑄就的人體牆面,“要麼就是有人故意把它引了進去……”他沉吟道,“為什麼?目的是什麼,想要殺光這個醫院所有的人?這種無差別的恐怖襲擊和災厄傳染源的真正成因又能有什麼關係?” 戊寅一想到他們在這裡百思不得其解,而身邊有一個什麼都知道卻死都不肯說的謎語人,他就越來越生氣。他向來是個誰讓他不爽,他就決不讓對方也好過的性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幽綠的眼瞳落在其餘四人身上,戊寅很快就有了主意。 下一秒,他就掙扎著站直,冷聲呵斥小羊伊恩不許動,然後伸手往他的褲子口袋裡摸了兩下,掏出劉姝的紅色絨盒,特意當著劉主任的面開啟,假裝確認裡面的東西是否完好,再闔上塞到自己身上的白大褂裡。 劉主任一眼認出來:“這是劉姝的首飾盒!” “嗯,她送給我了。”戊寅冷淡地說。 劉主任震驚地睜大了眼睛:“她怎麼可能和你有聯絡?” “……”戊寅的計劃進行得十分順利,回過身,意味深長地朝他笑了一下,也當起了謎語人,“難道把我留在這裡的人沒有告訴你,我是怎麼能夠和劉姝有聯絡的嗎?” 一聽到事情有關女兒,劉主任的眼神明顯開始動搖,焦急道:“你是什麼意思?” 見居然劉主任是真的不知道,戊寅和解臨淵對視一眼,前者狐疑地問:“你連這個都不清楚,還能知道什麼末世的秘密?” “我……”劉主任察覺到自己可能在被套話,而且對手十分狡猾地拿捏住了他的軟肋。 “交換一下我們雙方的資訊怎麼樣?”戊寅說,“還是那句話,信不過別人,還信不過剛從營養皿裡爬出來的我嗎?” “……”劉主任為難地長嘆一口氣:“我是真的不敢再多說一點了,上次也是酒後失言……” “那我就去找僱傭隊的頭領,他幹了這麼件大事,此刻的分享欲一定很強烈,我相信他肯定會樂意告訴我一點什麼。”戊寅面無表情地說。 解臨淵知道他是認真的,如果劉主任死活不願意說,戊寅真有可能去做點大海撈針的事,譬如把消失的僱傭隊挖出來給他排憂解難。 因為戊寅是個靠情緒驅動行為的人,永遠不能以常人的思維去理解他,這個人想到什麼就要去做什麼,喜怒無常,只看眼前,不計後果。 現在這種情況下,正常人的反應一種會使譴責很可能是這場襲擊製造方的傭兵隊,想要結束動亂,這以劉主任和他同事為代表;另一種反應就是倉惶逃命,明哲保身,凡事不想挨邊,以馬歇爾和伊恩為代表。 只有戊寅這隻樂子人,他既不在意他人傷亡,也不關心自身安危,對大是大非沒有概念,他只在意他的好奇心有沒有得到滿足,像樂譜上最不和諧的音符,混亂又自我。 可是……他僅僅是一隻記憶缺失的寄生蟲而已,不過我行我素了一點,又有什麼錯?! 解臨淵就像是品學兼優的尖子生,從小到大被條條框框的規矩壓抑本性,嚷嚷著我要自由,結果做事還是循規蹈矩,一朝遇到戊寅這個不好好學習放蕩不羈成天混社會的學渣,勾得他魂都快飛了。 他的大局意識也在這雙翠色瞳的注視下逐漸消失殆盡,甚至巴不得劉主任不答應,然後他就有有理由甩下這四個礙事的拖油瓶,帶著戊寅獨自離開,想做什麼做什麼,任除他們之外的所有人自生自滅。 可惜事與願違,殼上本就有一條細縫的蚌很快就被漁夫撬動,劉主任最後負隅頑抗:“我只告訴你一個人。” “行。”戊寅瞥瞭解臨淵一眼,後者當即招呼馬歇爾和伊恩上樓,兩隻不思進取的兔兔羊羊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對末世的秘密半點也不好奇,馬歇爾甚至說出了至理名言:“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劉主任同事也跟了上去,直到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劉主任輕聲地開了口:“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