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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解臨淵警覺,及時出現無聲無息地將那隻畸變體砍得七零八落,救了他一條小命,還耐心陪他接手,等他安全回到房車上之後才將畸變體破碎的屍首隨便找了個地方堆放,接著迅速滾回被窩,摟著男朋友繼續美滋滋地睡了。 對夜裡發生的這件事根本一無所知的戊寅:“……” 他試圖用正經的邏輯分析來掩蓋自己睡得像一頭死豬的事實:“畸變體通常不會在夜間行動,為什麼它會在晚上移動到我們的房車旁邊?” “這得問你了啊。”解臨淵走到戊寅旁邊,一邊說話一邊扯下挽起的袖子,“你魅力怎麼變得這麼大,能讓畸變體不辭辛苦也要克服無日照變遲鈍的因素,來到你身邊和你貼貼。” “……也不一定是因為我吧?”戊寅看向伍哲,“不還有一位嗎?” 解臨淵瞬間瞭然,“差點忘了這裡還有一隻寄生蟲,兩隻寄生蟲,代表著雙倍的吸引力,怪不得……” 伍哲聽不太懂他們在暗示什麼,但和他共生的庚午卻是一清二楚,幾秒過後,伍哲一板一眼地傳遞著庚午的話:“庚午哥哥說,你們完全就是在胡說八道,畸變體不是他引來的……只有在他掌握這具身體主導權的時候,才會對變異種有吸引力,在小伍,也就是我啦!在小伍掌控身體的時候,是沒有那種特殊吸引力的。” “不信。”戊寅說,“推卸責任。” 伍哲為庚午趕到著急,聲音也大了:“庚午哥哥從來不說謊的。” 戊寅故意逗他:“你庚午哥藏著一肚子秘密呢,你知道什麼?” 伍哲朝他做了個鬼臉,嘻笑道:“你撒謊,庚午哥哥從來不會騙我……對吧,庚午哥哥。” 戊寅和解臨淵本來也在笑,一直到伍哲嘴角的笑容緩緩落下,又重複地問了一遍:“……對的吧,庚午哥哥?” 也不知道庚午究竟是怎麼回答的,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回答,伍哲徹底失了笑,委委屈屈地扁起嘴,轉過身一溜煙爬到了房車最上方的小床上,還用被子捂住了腦袋。 “……” 戊寅一邊埋怨著庚午真不會辦事,連個小屁孩都拿捏不住,一邊讓解臨淵趕緊去哄伍哲。 解臨淵臨危受命,但他哪裡會哄小孩,越勸伍哲哭得越兇,還賭氣嚷嚷著讓庚午離開找別人去。 最終還是坐在窗邊的解教授摘下老花鏡,嘆了口氣闔上鋼筆和筆記本,撐著他的老胳膊老腿扒著床沿耐心地安慰伍哲。 伍哲氣歸氣,卻好像也知道庚午寄生的秘密不能輕易告訴別人,解教授一來他就收斂了口不擇言,抽噎著躺在床上一言不發。 坐在駕駛座上開車的殿下抽空回過來一顆腦袋,眼中滿是對於八卦的好奇,卻被無良的主人呵斥著別東張西望的,開好你的車! 邊牧覺得這是對它優良車技的質疑,憤怒地汪汪汪了好幾聲,踩死油門要給戊寅上演一把什麼叫做猛犬漂移。 “……”副駕駛座位上腦子越來越清醒的變異綠蘿默默給自己扣上了安全帶。 殿下狂炫車技之際,解教授放在桌上的筆記本因為慣性滑落在地,滑出去老遠,戊寅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它抓了回來。筆記本翻開的頁面中,除了一堆戊寅看不懂的數字、公式和字母之外,他還看到了筆記本扉頁的一個姓名,是解教授的筆跡,幹練的瘦金體—— 解一承。 戊寅念出了這三個字,回過身:“解教授,這是你的名字嗎?” “……”解教授張了張嘴,似乎有些猶豫,好一會才緩緩地說,“這是我兒子的名字。” 見解教授一副不願多言的模樣,解臨淵判斷出他的兒子大機率是遭遇了不幸,所以他暗示性地和戊寅對視一眼,幫解教授將筆記本和同樣掉到地上的鋼筆歸位,接著便刻意將話題引到了其他地方。 …… 去往北營地的這一路上,不知道是免疫者和船伕實驗造成的蝴蝶效應,還是戊寅的吸引力真的越來越強,他們遇到的畸變體比以往多出了兩倍不止。 尋常他們一天最多遇見兩頭畸變體,運氣好的時候甚至三天碰不上一隻,結果這幾天天天碰到三四隻,就連夜裡也不得消停。解臨淵人也不是鐵打的,體力消耗過大,一有空就窩在床上睡覺。 與此同時,他們遇見變異生物的機率也變大了,有一天晚上甚至碰上了變異橘樹。 這隻橘子樹連夜給自己移栽,明明停車的時候離它足足有五百米遠,隔日天亮的時候樹就栽在了房車防風玻璃前面,根鬚還把輪胎給扣住了。 戊寅開啟窗戶打算和它談判,結果還沒開口懷裡就被塞了六七個橙黃水亮的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