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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鴻意的神情越發嚴肅,他焦躁地在草地上來回踱步,變異金翅雀感受到了主人的焦慮,也在一旁不安地啼叫著。 “這件事非常重要,我要告訴我爺爺。”爺寶男薛鴻意拿不定主意,起身小跑到一邊,決定求助場外熱線。 約摸十分鐘後,他復又返回,整個人淡定許多,像是有了主心骨,“行,我明白了,在接下來的行動中我會留意這名代號為船伕的男人,有訊息會立刻通知你們。” 他吹個口哨,喚來變異金翅雀,瀟灑地抬腿上鞍,“那我先走了,小虎,你注意安全,保持聯絡。” 話音未落,變異金翅雀已然叼著兩顆橘子振翅起飛,留下了一地的羽毛。 解教授顯然聽到了戊寅他們的談話,在薛鴻意走後很是感動地走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麻煩你們了。解臨淵連忙客氣地摻住他,扶他坐下,又將在暖爐上烘熱的烤橘子遞過去。 但就在這個時候,戊寅在口中塞進一枚橘瓣,非常隨意地拋下一顆炸彈:“解教授,講講吧,這個嬰兒究竟是怎麼造出來的。” 暴雨過後,十一月的天迎來了一波強降溫。 昨日房車上的眾人還穿著毛衣加襯衫的組合,今天戊寅就帶頭縮排了羽絨服裡面。近兩日天氣不佳,房車電量儲備不充足,為了省電就只能暫且放棄空調,一覺醒來車內溫度和外面幾乎沒有兩樣,戊寅不情不願地從床上爬起來,扣緊外套在腿上攏好毛毯,搓著手看著窗外呼嘯的冷風。 伍哲也穿上了厚實的棉衣,用絨毛圍脖裹住了臉,再縮到了殿下的懷裡。 和他做出同樣動作的還有變異綠蘿,它因為氣溫驟降枯了好幾片葉子,心疼壞了,現在連根帶瓶一起藏進了殿下濃密厚重的毛髮裡。 殿下充分地發光發熱著,溫暖著一人一草,甚至還猶有餘力用尾巴蓋住端著杯熱水在座位上發呆的解教授。 只有解臨淵還保持著簡便的穿著,甚至還騷包地挽起褲腿露出一截腳踝,他披著薄絨的外套出現在戊寅身後,胸膛貼上他的後背,靜默地站了一會,隨後微側過臉,下巴搭在戊寅的肩頭。 隨後炙熱乾燥的掌心覆上了對方溫涼的手指,一點一點傳遞著溫度。 戊寅感覺右手背被溫暖包裹,至於左手背,則是貼上了一隻燒灼沸騰的恐怖火爐。 “燙。”他拍了下解臨淵的手,“降檔。” 解臨淵聽話地調低制熱模式的溫度,一直調整到戊寅能接受的熱度,樂於享受的寄生蟲這才舒舒服服地反手握住解臨淵,將機械戰神這雙沾滿了鮮血還有著槍繭的雙手充當恆溫暖手寶。 在無人在意的角落,戊寅側過腦袋,在解臨淵唇角落下一個安靜的吻。 “所謂的接吻,是該這樣嗎?”他輕聲笑著問,“解老師,你當初說要教我接吻,我學得好不好?能出師了嗎?” 解臨淵還是破天荒頭一回被戊寅這樣調情,十分暗爽,偏偏臉上還要裝嚴肅:“勉勉強強吧。” “……” …… 無人打理的車道上滿是落葉和塵土,輪胎顛簸碾過,留下兩排蜿蜒的壓痕。 解教授的實驗室坐落在一座廢棄的大型廠房裡面,從生鏽斑駁的鐵門進去,滿地都是垃圾、廢紙、斷裂的木塊和生鏽的鋼板,昏暗冰冷的水泥牆混合著腥臊和腐爛的臭味,彷彿逼仄的角落陰影裡藏著十多隻老鼠的屍體。 到了房車開不進去的小巷,解教授裹緊身上的衝鋒衣,一步一步踩著磚頭撲的小道往裡走。戊寅和解臨淵一前一後跟在他背後,一隻機械蜻蜓從解臨淵尾指的部位出現,振翅飛到了高空,解臨淵左眼瞬間出現了整個工廠的俯檢視。 伍哲的新鞋鞋碼有點大了,套了厚襪和鞋墊,他像是玩跳房子那樣蹦蹦跳跳地踩著磚塊,差點因為頑皮摔倒之前被綠蘿纏住脖子,硬生生地給扯了回去。 用鋼筋水泥鑄就的森林裡,只剩下交錯的腳步聲。 殿下遙遙綴在最後,邊牧正常看路,金毛扭著腦袋警惕身後,天氣轉冷之後,它厚實油亮的黑色長毛底下又冒了一層細密的保暖短毛,這令它身形變得更加魁梧,寬大尖利的狗爪踏在地面,猶如身披盔甲的騎士。 解教授半蹲下,緩緩用掛在脖子上的鑰匙開啟了系在門把手上的鎖鏈,隨著金屬碰撞和大門合頁刺耳的摩擦聲,一個簡陋破舊的實驗室出現在眾人眼前。 …… 就在兩天以前,薛鴻意騎著變異金翅雀匆匆離開之後,戊寅輕描淡寫地將矛頭轉向解教授,指出了嬰兒的異常。 事實上,解臨淵也一早察覺到了這一點,畢竟正常的嬰兒絕對不可能這樣安靜,而且非常詭異的是,他幾乎不需要進食,解教授平素那麼非常關心這個嬰兒,卻在飲食方面疏於照顧,這一路上煮米糊喂嬰兒的舉動,看起來都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