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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道歉的茶味兒太濃了,納特都聽不下去了:“行了帕爾默,就你那蹩腳的技術,可別拿人練手了,我去幫你喊個會的過來。” 他一出門,解臨淵立刻一改臉上的惴惴不安,傾身越過辦公桌揪住戊寅的衣領齜著牙恐嚇:“你故意的是不是,折騰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別以為我拿你……” 半句話的功夫,納特就已經帶著個年邁的女同事回來了。 辦公室內,戊寅神色淡然地端坐在椅子上整理衣領,站在他對面的解臨淵更是眉眼恭順溫和:“你們好,麻煩了。” 女同事明顯曾經在醫院裡做過幾十年護士,一手扎針技術乾淨利落,眨眼間就抽了小半管血,沒有任何痛苦,離開前還叮囑解臨淵記得按壓熱敷消腫。 戊寅自認為他們二人之間的操作沒有任何區別,但就是問題很大。 等待驗血化驗報告的期間,納特找準和帕爾默單獨相處的空隙,暗戳戳地悄聲道:“牛逼啊兄弟,你的口味是越來越重了,半機械生命你都硬得起來?他底下是什麼樣子?金屬嗎,機器嗎,可拆卸嗎?” 戊寅最怕的就是納特和他討論這些不知所云的話題,關鍵這人還三句話不離相關,並且往往採取著或是暗喻或是象徵或是縮句等手法,關鍵除了他以外,其他人聽了都是一副秒懂的樣子,讓他想問都不知道從何問起。 “哈哈。”戊寅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又跟我裝?”納特用手肘推搡他一下,“就剛才他那個含羞帶怯的表情,說你倆沒一腿狗都不信。” “哈哈。” “哈個屁啊,我可跟你說,這個半機械體有點邪門的,我聽說,他被汙染者咬過,沒完全被感染但也受到了影響,大部分時間很正常,但偶爾會混亂髮瘋,見誰都殺,在庇護所內有九條失控殺人記錄。你跟他搞,就不怕他在床上突然發狂也把你給宰了?” “我知道他這個病。”戊寅說,“放心,我有分寸。” “行吧,那你注意著點。”納特不再多勸,也不提什麼分他一杯羹的事。 畢竟半汙染機械生命這種重口味,他認為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敢去招惹的。 自那日戊寅把解臨淵肘窩扎出一個包之後,接下來整整五天,z1932都沒有再傳來任何訊息。 這道不是因為他生氣了記仇,而是先鋒特殊行動組又接到搜尋物資的任務,解臨淵跟著出了趟遠門。第六天剛回來,他一大清早就來科研院報了道,還帶來了黑騎士的最新訊息。 ——對方已經順利轉移到了邊陲監獄地下三層,編號thc1。 戊寅被這個難記的編號搞得差點罵人。 解臨淵解釋說這是突變出兩顆腦袋的犬科動物的首字母縮寫,沒文化的戊寅依舊罵罵咧咧,並在後續交流中簡化記憶為:明天會醜(thc)1號→會醜1號狗→那條醜狗。 最恐怖的是解臨淵堅持喊了十分鐘黑騎士之後,逐漸堅持不住底線,被他帶偏也一口一個醜狗地叫著,“昨天我回監獄休息的時候,在右側第二間牢房前看到了醜狗的名牌,它應該就關在裡面。” “你一直睡在監獄裡面?汙染指數為零的時候也是?” “嗯。”解臨淵點了點頭,“因為我曾有一次在4個小時內汙染值從0激升到90,為了他人的安全著想,我的住所就安排在了邊陲監獄。你之前見我的那間牢房是我每晚睡覺的地方。” “所以,”戊寅轉了圈筆,“他們每晚睡覺都會像上次那樣把你綁起來嗎?” “那不會。”解臨淵眼底浮現些許戾氣,“我雖說大部分時間會選擇忍耐、壓抑本性,但也不是任人欺負的。” 聽到這個回答,戊寅但笑不語。 他這副一看就是在想壞主意的笑模樣把解臨淵搞得全身都不自在,輕咳一聲:“你和醜狗,不,你和黑騎士互相認識嗎?” 戊寅回答果斷:“不認識。” 這個答案解臨淵倒也不意外,畢竟帕爾默之前就說過他是受人所託,或許就是個四處接私活的僱傭兵,黑騎士不認識他再正常不過。 “那你有辦法讓黑騎士合作嗎?譬如信物之類的。它很警惕,你必須取得它的信任讓它配合你,不然我們兩個很難帶走它。” “應該有的吧?”戊寅眼珠轉了轉,似乎在回憶。 解臨淵眼皮狠狠跳了下:“應該?” “教了我一個手勢,但我記不太清了。” 解臨淵:“……” 解臨淵:“真是誰僱傭你誰倒黴。” 戊寅滿不在意地朝他笑了下:“放心,我回憶起來了。” 解臨淵怎麼可能放心,他只第無數次後悔上了這麼一艘隨時就要沉沒的破船:“所以,我這邊的思路是:三日後的凌晨5點30,會有一輛例行從監獄通往所外廢品處理站的垃圾裝載車,容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