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子頭目對按住龍大海的部下揮揮手,放了龍大海。
或許龍大海的話有假。可對道上混的人來說,李鐵手的名字實在威力太大。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混子不想冒這個險。砸了和李鐵手有關係的人,那可不是打架鬥毆那樣的處罰了。
混子頭目苦笑著說:“我們就是幫人討債要錢的,混飯吃而已。殺人放火的事情我們不做。今天貪圖賀老闆的小錢,沒想到惹了大禍。弟兄們,開溜吧。”
賀向前大喊:“張老五,收了錢不辦事,你他媽的不講究!”
張老五剛想說什麼,就聽見遠處傳來刺耳的警笛聲。
這一下可是疑惑盡去了。張老五大呼:“兄弟們,扯呼!”
警笛對混子們來說,就是催命符啊。眾混子扔下棒子,使出吃奶的力氣,向山裡跑去。
只要能逃出抓捕,就是勝利。砸幾塊玻璃罷了,又沒出人命,公安局也不會認真對待。要是被抓住了,皮鞭加涼水,電棍加手銬的滋味,可不是誰都能受了的。
龍大海躺在地上,急促地喘息著,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方才劇烈的運動、繃緊的精神,耗費了他太多的精力和體力。
和混子們蜂擁而逃相比,賀向前比較鎮定。
恨恨地看看龍大海,賀向前放棄了自己打斷他腿的幼稚想法,掏出電話,給某位救星打電話:“兄弟,哥哥要進去了。不是大事,聚眾打架鬥毆。我是首犯,從犯都跑了,我肚子大,跑不動,就被抓了。幫忙斡旋一下,出來了,哥哥會表示謝意的。”
賀向前如此肆無忌憚地打人,衝擊國有企業住所,若沒有三五警界至交呵護,他也沒這個膽子。
防爆警察蜂擁而入,卻只見到賀向前一人站在那裡。
童鐵軍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向警察指點暴徒逃走的方向。
李秋雨走下車來,恨恨地說:“全跑了!”
防爆隊長笑著說:“往哪裡跑。想跑出這山,得好幾個小時。就那些傢伙的德行,五里地就得趴下。我手下這些小夥子,每天跑五千米,個個生龍活虎的,有他們出手,保證一個也跑不了。”
李秋雨高興地說:“好,就請隊長幫忙,抓回來,我請兄弟們喝酒。”
幾十個防暴警察蜂擁而出,向山上追去。
走到賀向前身前,李秋雨微微一笑:“賀叔叔,你這事做得可是不地道啊!打人之前,打沒打聽過這個人是誰的人?”
賀向前知道李秋雨的身份,聽她一說,神色一變,試探地問:“小李,你不會是看上這個土包子了吧?要是這樣的話,那可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
李秋雨玩味地笑著:“賀叔叔,你真的不知道?就算不知道,打狗也要看主人這句話,你總該聽說過吧?”
李秋雨回身大喝一聲:“來人!把嫌犯拷起來!”
賀向前兩條肥胖的胳膊上,噹啷兩聲,架起一副手銬。
沮喪地低著頭,賀向前被壓到車裡,很難受地蹲在那裡。
賀老闆鬱悶地想:“媽的,這個窮鬼,也能讓那丫頭看中?真是走鱉運了。早知道這樣,老子就不來這裡發洩了。”
來到龍大海面前,李秋雨輕佻的一笑,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面首,你受苦了。本宮會安慰你的。”
龍大海閉上眼睛,喃喃地說:“現在要是有個按摩女郎就好了。渾身都疼啊。”
看見龍大海的慘樣,李秋雨難得地沒給他來一下,摸摸他的臉蛋,叫來一副擔架,將龍大海抬到車上。
童鐵軍跑過來,連聲說:“怎麼樣啦?怎麼樣啦?兄弟,你膽子太大了,一人敢對付幾十個人。”
龍大海硬撐著說:“死不了,骨頭好像沒斷,不過身上的青可少不了。我走了,你收拾殘局吧。找人把玻璃按上。還有,讓老李的嘴巴緊一些。不要說出去。”
童鐵軍唯唯稱是,心裡卻有些嫉妒龍大海:媽的,真牛,連防暴警察都能調動。
第二章來了。俺隱士說話算話。
十八章豔照風波滾滾——受累 叄
豔照事件轟動一時,很快就傳得無人不知,連海濱新聞都隱晦地播報了這件事情。
賀心如終日在家以淚洗面,無顏出家門半步。
賀心如的現任男朋友路虞風更是面上無光,比賀心如都感到難受。雖然這綠帽子不應該由他來承受,可他總覺得自己的頭上綠油油的。如果賀心如此刻出現在路虞風面前,他或許真的能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