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王的人,自然沒有任何異議。
安娜留下計劃書說:“宴會結束,審批案送過來。”
壓根沒有等到宴會結束,孟真就把準備好的審批案送到了安娜跟前。
況盛看著安娜蓋章簽字,幾秒鐘就將審批案交還給了孟真。
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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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聖堂離開回酒店,況盛仍然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他們現在是跳過了首相直接由女王批准,明天的議會上首相必定知道這件事,到時候首相會輕易同意?
孟真靠在車座裡,閉著眼笑笑說:“如何讓首相同意,就是女王的事情,我們要做的就是表明立場。”她相信況盛明白,如今雅西亞的局勢已不是當初女王剛剛繼位的時候了,她確信首相不會為這件事執意與女王抗衡。
“不要想著和稀泥,兩邊都想討好,就意味著兩邊都無法討好。”孟真和他說。
她這句是在說宋修竹。
況盛知道,他扭頭看向孟真,車廂的昏暗燈光下她閉著眼,喝了酒的臉頰微微發紅,嘴唇也像塗了口紅一樣。
她套著他的西服,不知道是困了還是醉了,一直閉著眼。
況盛想了半天,終於伸手託著她的臉頰讓她靠在了他的手臂上。
她睜開眼看了看他,卻沒有拒絕,靠在他的手臂上重新閉了眼。
車窗玻璃上映照出況盛止不住笑意的臉,他端詳著她,覺得她連眉形也是完美的。
雅西亞的夜晚帶著鹹鹹的海風。
況盛忽然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夜晚。
可惜車子很快到了酒店,孟真在他肩頭睜開了眼,“到了?”
“到了。”況盛倒是希望她能再睡一會兒。
他先下了車,替她拉開車門扶著她下車,發現她手心很熱,抓的他手腕很緊,是真的有些醉了。
原來她的酒量沒有那麼好,幾杯香檳就會醉醺醺,她喝多了話很少,只會想睡覺。
況盛儘量託著她的身體,把她帶進了房間,開啟燈,她就鬆開了況盛的手,撲身倒進沙發裡。
“你去休息吧。”她趴在沙發上,悶頭悶腦的說:“燈關掉,晃眼。”
況盛按滅了燈,卻沒走,他靠牆站著看沙發裡的孟真,她趴在沙發裡似乎睡著了一樣好半天沒動,禮服裙墜在光潔的腳踝上,銀色的細跟鞋在她腳上襯出一點點光,令她的腳看起來像貝母一般。
她睡著了嗎?
況盛猶豫著要不要抱她上床去睡,就見她在沙發上動了動,側躺在沙發裡伸手去勾腳上的鞋子,想將鞋子脫掉,卻拽了兩下沒拽下來。
他聽見孟真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垂下了手臂,彷佛又要睡著了一樣。
況盛禁不住輕輕笑了,走過去蹲在她腳邊,托起了她的腳去替她解開鞋帶子。
她顫了一下,趴著的腦袋猛地扭過來,看向了況盛,醉醺醺迷糊糊的啞聲問:“是你嗎?”
況盛手指頓了一下,誰?她在問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