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問沒有孫明威優秀,孫明威至少比他年輕,還是個頂流明星。
他又笑了笑:“別說肯尼上將了,就算泰藍王子追求她,我也不意外。”
周慕也喉頭動了動說:“泰藍王子……確實追求過她。”
顧蕭頓了頓,無奈苦笑,他的競爭對手從雲京擴充套件到泰藍、沙俄了。
但沒關係,他已經提前預約了她的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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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真回來的時候已經臨近十一點了,她要趕在十二點去往大使館和周淮風一起回國,她讓孟舒雲陪爺爺先去了機場,自己回酒店來換身衣服。
她的衣服和肯尼上將喝咖啡時弄髒了,要迎接國寶文物總要莊重嚴肅一點,匆匆忙忙趕回酒店裡,找出一身正裝西服,剛剛穿好褲子和襯衫,外面就有人敲門。
她用英文問是誰。
門外一個男聲用英語回道:“客人,您有一束花需要簽收。”
又有花?
孟真著急趕飛機也沒多想,把頭髮從襯衫里拉出來,光著腳快步過去把門拉開了,卻愣了住。
門外站著的高大男人居然是顧蕭。
顧蕭穿著襯衫西褲,笑著望她,把托盤裡的一支紅玫瑰遞到她眼下:“孟小姐今天的花。”
金色的托盤,紅色的玫瑰花,顧蕭一如既往的笑容。
孟真從驚訝到忍不住笑了,“你怎麼來了?什麼時候來的?”
“先簽收。”顧蕭把一支筆遞給她,又把胳膊伸過去:“簽在這裡。”
白色的襯衫下是他顯露出來的肌肉線條。
孟真很懷疑他是不是在故意秀肌肉給她看,她拔下筆帽,笑著在他手臂上的襯衫簽下名字。
顧蕭目光一直在看她,只是一週多沒見,可為什麼他覺得像是隔了幾年?她穿著襯衫的樣子少了天真稚氣,多了鋒芒畢露的豔麗和氣場,她捲了發,黑色的捲髮垂在胸前,襯衫的上兩粒釦子沒有扣,露出她白皙的肌膚和墜在胸口的翡翠佛。
她身上的氣息陌生又熟悉,隨著她的筆尖掃動著顧蕭的心。
她“咔噠”扣上筆帽,顧蕭的心就跳了一下。
“需要小費嗎?”她玩笑著把筆插進他襯衫的口袋裡。
冰冷的筆隔著薄薄的襯衫挨在他肌膚上,他感覺面板收緊,像被電了一次。
他很多玩笑話都在這一下里忘了,只站在門口望著她心猿意馬,問她:“胃還難受嗎?”
孟真拿著手裡的玫瑰,笑著看他:“你是聽說我喝多了,特意趕過來的?”
“不然呢?”顧蕭幾乎沒有思考:“除了你沙俄還有什麼值得我熬夜坐飛機趕來?”
手裡的玫瑰花動了動。
孟真側身說:“進來啊。”她又去拿了西服外套穿上對他說:“但你來的太不湊巧了,我馬上要趕去機場回雲京了,你現在叫車去機場還來得及趕上我爺爺他們的飛機……”
她還想替他安排,顧蕭已經過來替她穿好了西服,笑著和她說:“你別操心我了,本來就是為了看看你,剛好趕上見你一面,很湊巧。”
“別耽誤你的時間。”顧蕭看著地上的一排鞋子:“你要穿那一雙?”
孟真指了指最邊緣的小貓跟鞋子,看著顧蕭蹲下身拎起那雙鞋子說:“很少見你穿帶跟的鞋子,小朋友長大了啊。”
她彷彿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他這樣叫她了。
他過來把鞋子放在她腳邊,抬起頭玩笑一樣問她:“需要我為你服務嗎?孟小姐。”
那張意氣風發的臉上是她常常看到的溫柔笑容,好像她提什麼要求他都會真的去做。
孟真望著他,把腳抬了起來,手指輕輕扶住了他的肩膀,感覺到他的肩膀收緊了一下在她手指下變的硬邦邦。
他看著她的眼睛慢慢垂了下去,托起她的腳不熟練的、小心翼翼的放進鞋子裡。
孟真一時之間分不清是他是手指涼,還是自己的腳涼。
“怎麼這麼涼?”他的喉嚨微微沙啞,手指沒有敢過多的去碰她的腳,怕她不喜歡,能夠這樣他已經很開心了。
她的手掌扶在他肩膀上,也很涼,“沙俄溫差很大……”顧蕭想說什麼,可心猿意馬的一個字也想不起來了,他的心跳的太快了。
“嗯?”孟真垂眼看著他,她從來沒有在這個角度看過顧蕭,他蹲下身時西褲綁在腿上,他似乎一直在健身,大腿和雙臂的線條非常漂亮:“然後呢?”溫差大,接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