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比她大膽、厲害太多太多了。
她走不通的路,現在看來真真一定能走通,哪怕走不通真真也會為自己開一條路出來。
她越來越期待看真真一直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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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佛盛典還在熱熱鬧鬧的進行,但直到深夜泰藍王都沒有離開會議廳。
這場沙俄之星事件遠比想象中鬧的還要大,曾經消失多年的沙俄之星再次在泰藍出現,還又被搶走了,沙俄當天下午就派了大使前來追討沙俄之星。
這已經不只是一枚珠寶,而是泰藍對沙俄的蔑視,當初泰藍就用“惡勢力”劫匪搶走沙俄之星來敷衍沙俄,現在又一次故技重施。
那隆上將別說追究兒子之死了,國事當前,他忙著應付沙俄大使,根本沒從會議廳中離開半步。
沙俄之星彷彿像個導火索,拉在兩國之間。
但很快,就在萬佛節結束的第二天凌晨,派去調查的行動組就傳來訊息說,沙俄之星出現在墨西科黑市上高價拍賣。
這無疑是證實了,沙俄之星確實被某些組織劫走了。
沙俄立刻派人趕去墨西科,泰藍王也特別將這件事交給了鄭蘭負責,畢竟沙俄之星再次出現,和那夥劫匪交手的就是鄭蘭。
而上將那隆被留在了泰藍,理由是他剛剛喪子,體諒他悲痛,讓他處理兒子的後事。
但實則,是泰藍王在警告上將那隆不要再插手沙俄之星這件事,沙俄之星會出現在那勒手裡,大家心知肚明。
孟雲開在鄭蘭離開之前,去見了一次泰藍王,和他表明孟家願意陪同鄭蘭一起前往墨西科,出力幫泰藍拍回那枚沙俄之星。
泰藍王當然樂意至極,墨西科黑市能夠合理合法的存在是因為它背後是龐大的黑手家族勢力,泰藍和沙俄再去交涉恐怕也很難從黑市要回沙俄之星,如果孟家願意出面拍回沙俄之星那簡直是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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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行前一夜,孟真在寢殿中聽見了熟悉的誦經聲,誦的是不動佛心咒。
她知道是李丹,李丹在向她報平安。
深夜裡,她推開窗戶望出去,遠遠的看見阿彌神殿外的涼亭裡,一位阿彌盤膝而坐在誦經。
是李丹,他一切都好嗎?
她靜靜聽著誦經聲,很想走出去看看他,可又很清楚現在是最不該和他接觸的時候,一旦讓人知道她和李丹是認識的,她和李丹都會暴露。
上將府爆炸著火那一夜,是李丹做的,如果那隆知道她認識李丹,很容易就聯想到是她故意釣著那勒誘導他請幾位阿彌去上將府誦經。
也很容易查出李丹的沙彌弟子都不僅僅是沙彌,查出李丹在甸海真正做的事。
這些年她出錢,李丹出力,整個甸海幾乎都是“阿彌李丹”的勢力,所以李丹才能被當成甸海最有名望的阿彌被請來泰藍,這一趟她讓李丹來替她做事,已經很冒險了。
她其實做了兩手準備,如果鄭蘭不和她聯手,她就打算了讓李丹把沙俄之星偷出來。
一切比她預期中要順利。
她撥動著腕子上的佛珠,也許這就是“氣運”的作用,如果她有百分之百的氣運就好了,全世界都會為她保駕護航,到那時她就不用再擔心暴露她和李丹的關係了。
“怎麼還不睡?”章岱睡眼惺忪的抬頭看她。
“這就睡。”孟真把窗戶關了上,重新摸會床上,鑽進被子裡按開了手機,偷偷給李丹發了一條微信——[我要走了。]
外面的誦經聲停下。
李丹回了她:[還需要我做什麼?]
孟真回他:[平安回甸海。]
李丹:[好。]
她們誰也沒有再說什麼,就像那一天的吻是鏡花水月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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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孟真他們就要跟著鄭蘭一道前往墨西科。
阿彌神殿中,幾位阿彌依舊在誦經,只有李丹盤膝坐著靜靜出神忘了誦經。
他聽見遠遠的停機坪傳來飛機轟鳴聲,她走了,平安的離開泰藍了。
這很好。
他轉動手裡的佛珠,可心是不寧靜的,欲||念在他心中滋生蔓延,好像張開口誦經都能長出來,從吻過她的嘴唇里長出來。
他抬頭望向阿彌神像,可眼前是她的唇、她的耳垂,她輕輕戰慄的潮溼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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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前往墨西科的同時另一架飛機載著周淮風趕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