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
孟舒雲坐在真真身旁,沒等動筷子外面就有人來了。
“是顧蕭少爺。”穗和笑著說。
孟真回頭看見顧蕭在門外邊消毒邊對她招手:“他怎麼又跑來了?”
孟舒雲也看過去,“最近他常來嗎?”
“那哪兒是常來。”孟雲開熟門熟路的讓阿姨添碗筷:“是天天來。”
顧蕭推開門自己就說:“我又來蹭飯了,正好來給舒雲學弟接風。”
“空手來接風?”孟真笑話他。
顧蕭走過來說:“誰說我空手?”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盒酒心巧克力,笑著遞給孟真:“哪次我來也沒有空手過。”
然後非常自然的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雖然都是些小東西,但他確實每次來都能掏出些東西來。
孟真接在手裡,開啟盒子看見裡面的巧克力一個個都是香檳形狀的,立刻對孟舒雲說:“我最近可沒喝酒。”
顧蕭看著孟真跟孟舒雲解釋的樣子就想笑,天不怕地不怕的孟真倒是最怕孟舒雲。
“姑姑好。”顧蕭笑著也跟孟蘭樹打招呼。
孟蘭樹並不理他。
孟舒雲瞧著顧蕭,總覺得他是不是來的太勤了?
又看向孟真手裡的巧克力,顧蕭不是在打真真的主意吧?
孟舒雲下意識覺得不行,顧蕭比他都大,真真還是小姑娘。
又覺得自己太多心了,顧蕭也許根本沒那個意思。
“吃完飯再吃。”孟舒雲提醒孟真。
“知道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孟真嘴上這樣說,心裡卻很受用,她喜歡哥哥和爺爺把她當小孩子。
“你再過兩年才不是小孩子。”顧蕭笑著接話。
孟舒雲心想:學長最好清楚,孟家不許早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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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雲雖然沒什麼事,但孟家公司裡好幾個人確認了感染,嚴防死守的雲京到底是爆發了新一輪的感染。
接連好幾家公司出現感染,兩三週的時間內雲京也嚴重了起來。
所有的公司、企業全部暫停,這一暫停就是兩個多月,從前繁華的雲京變成了寂靜的空城一樣,任何場所裡都見不到人。
每一天都在虧損的不只是謝氏影業,是每個人,孟家的公司也每天在虧損,但孟真有英克在手總算是明白上一世顧青是怎麼翻盤、怎麼能吞下謝氏影業和整個顧家的。
光是孟真手裡英克的股票每天都在飆升,不誇張的說拿到英克,幾乎是躺贏。
她用這些錢維持著孟家的公司,儘可能的照常給停職在家的員工發工資。
而顧坤第一輪融資失敗之後,把債權人王輝也拖垮了。
當初顧坤融資的時候,感染才開始幾個月,王輝的外貿生意陸陸續續的在被叫停,王輝這些年外貿生意沒少賺錢,他以為感染最多再有幾個月就結束了,能趁著顧坤的資金被謝氏影業拖垮的檔口,拿到顧坤手裡公司的股份是個機會。
所以他把三分之一的身家投入顧坤的公司,買了顧坤的股份。
可他做夢也沒想到,感染一波比一波嚴重,從冬天到又一個冬天,一年的時間非但沒有結束,反而外貿全部關停,各大企業停了一年也沒能復工。
王輝手裡的資金全用來維持公司,直到他虧損的已經支援不下去,宣告了破產。
王輝宣告破產那天,他兒子王灝給孟真發了很長很長的簡訊。
之前孟真把他拉黑了,這個號碼是陌生號碼,但他自報家門說是王灝,說這是最後一次騷擾她了。
簡訊太長,孟真只大概掃了一眼,無非是在新聞裡看到她的訊息,他覺得自己離她越來越遠,以後可能再也沒有機會和她做朋友之類的話。
孟真沒回,直接把這個號碼也拖黑了。
誰也沒想到,第二天早上孟真就看到王灝的父親王輝跳樓自殺的新聞,他是從關停的公司頂樓跳下去的,在天亮之前。
孟真看到這條新聞再恨王灝也無法不惋惜,她想上一世的時候王輝也跳樓了嗎?她不清楚,但她清楚的記得上一世她回來後,孟璋滿是崇拜的說起:謝氏影業被顧青拿下,謝令謙居然在書房裡自殺了,心理素質真差。
那時謝微在酒吧被欺負幾度自殺,謝澤為她報仇進了監獄。
謝令謙在把女兒和趙敏兒送出國,和顧青簽完合同之後,就自殺了。
或許他也死在天亮之前。
孟真